他悻悻的,“你……”又惱又氣,“許婉,你講不講理?”
“我怎麼不講理了?”許婉略略皺眉,胳膊還疼著呢,“烏大律師,我沒招你惹你吧,你幹嘛老跟我過不去?”她哼了哼,“每次遇到你準沒好事。”
“你怎麼就沒招惹我了?”烏靖悶聲說。
“我哪裏有招惹你?”許婉辯白,“這空口無憑,你可別誣賴我。”
“要證據嗎?”烏靖冷聲說著,拿出手機,打開一張照片給她看,照片上,他的左臉上幾道清晰的抓痕。
許婉對這張照片不陌生,在那個雪夜的“意外”之後,他曾把這張照片發給她,還煞有介事的說要“重金尋凶”。此刻,她滿頭黑線,腦子裏有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真不愧是律師啊,這都大半年了,竟然還把這張照片存著。
“別說你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烏靖冷聲說,“你也別想跟一個律師辯解證據的準確性,許婉,別敢做不敢當,逃避不是解決的辦法。”
她強嘴,哼了聲,“誰逃避了?”
“沒逃避,為什麼一直躲著我?”他質問道。
許婉眉微微一緊,這大半年來,她一直避著他,想想時間總能衝淡一切,可沒想到,他竟然這麼較真,看樣子,這一回是冤家路窄躲不過了,她便索幸也不躲了,笑道,“看你這話說得道貌岸然,一本正經的,烏大律師,沒想到你這麼個大男人,竟然玩不起。”她話裏帶著幾許輕蔑,“早知道你這麼難纏,我就不跟你玩了。”
呃!烏靖氣得不輕,咬牙,“許婉!誰跟你玩?誰要跟你玩了?”他難得認真一回,卻沒想到她竟然……
許婉聳聳肩,無辜的看著他,“那怎麼辦?”
她幾許嘲笑的說,“要是每個被我睡過的男人都追著要我負責,姐姐我哪兒忙得過來啊。”
她眼見著他臉色微變,便又激將著,“我想,你烏大律師身邊也不缺女人,不會這麼沒風度死皮賴臉纏著我吧。”
烏靖氣慘了。
她洋洋灑灑,大大咧咧的又說,“即使你是第一次,我也是不會負責的……更何況,你身經百戰了……”
烏靖臉色變了,旁人眼裏的謙謙君子,此刻微怒,“許婉!你到底想怎麼樣?”這個女人是他的克星嗎?句句話都是氣死他的節奏。
“這句話該我問你吧!”許婉眼皮微抬,不痛不癢的看著他,“烏靖,你想怎麼樣?”她又說話堵他的嘴,“你明明就是花花公子,還裝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樣子,給誰看啊……你這演技,太蹩腳了!”
他猛的攥住她的手,目光緊緊的盯著她,那樣子,怒火已到頂點了,這讓許婉沒由來的心慌了,掙紮不了,隻得堪堪的說,“君子動口不動手!”
“我這種花花公子哪配稱作君子?”他冷聲嗆她。
“你鬆手!”她掙紮著,見他越攥越緊,這兒離宴會廳這麼近,怕被旁人撞見,“咱們有話……好好說。”
“你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還有什麼好說的?”他看她,眼底是一片不見底的冰冷。
許婉知道自己在體力上不敵他,跟他硬碰硬,隻有她吃虧的份兒,便說,“那……咱們當作什麼事兒都沒發生過……”見他那樣子,不好相與,便又緩和的說,“還是朋友……”
“誰要跟你做朋友?”他手又緊了緊,把她攥得緊緊的,讓她無法動彈。
許婉語塞,是啊,他是大律師,前途一片光明,而她這種不入流的十八線小演員,自然不配做他的朋友。
“你不是很會玩嗎?”他心裏狠了狠,饒他有再強的心理建設,她的那些話,還是傷了他,他冷聲殘酷的說,“一回生二回熟,咱們知根知底的,我想你不會拒絕今晚再玩一次吧。”
許婉滿頭黑線,又掙脫不了,她隻得說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你又這樣纏人,我沒興趣!”
他看著她,冷聲笑著激將她,“說到底,玩不起的人是你吧!”
“誰玩不起了?”許婉哼了哼,硬著脖子辯白道,“我是怕你事後又糾纏不清,讓我很煩哎?”
“不過隻是想跟你玩玩,是你想太多了吧!”他冷冷的看著她,“你放心,我沒空,也沒興趣纏著你……”
“你……”許婉被嗆口,一時間接不了話,看他的樣子,似乎不會鬆手,可她總不能真的又跟他那個吧,一錯再錯下去……稍事沉默,才悻悻的說,“我討厭你,不想跟你玩。”
“玩不起就別逞能,”烏靖冷嘲熱諷的說,“也別把自己標榜得太高了,說得你像是身經百戰的情場老手一樣,說到底,還是玩不起吧!”
“誰玩不起了?”她哼了哼,憤然揚頭,“烏靖,你說這麼多,不就想和我睡嗎?行,我答應你!”她又說,“雖然你對我來說沒有新鮮感了,技術也不過勉強,不過,姐姐我心善,還能將就,走吧!”
說罷,她拉著他就要走,可烏靖卻仍舊站在原地,緊緊的攥住她的手,讓她一時間動彈不得,趕緊趁機找了個借口,“你要不想?那就算了。”
可她還未說完,他已然大步走了,被他攥著手,她隻得堪堪的跟在他身後,穿著高跟鞋,她的步伐有些趔趄,有幾次都差點摔倒。
這個酒店全是臨海別墅,他攥著她走過具有亞熱戀帶氣息的木質棧道,那海風拂麵,讓人越發燥熱不堪。
來到他住的別墅前,他刷卡開了門,拉她進去時,她本能的往後一退,他鬆開她的手腕,冷笑看著她,“不敢了?”
她哪兒會服輸,揉了揉被他攥了一路的手腕,微微的有些疼,她硬著脖子說,“是你不敢吧!”
“請吧!”他說。
這……許婉懊惱不已,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根,沒事幹嘛要跟他強嘴逞強啊,把自己弄得這樣被動?可現在……她還有退路嗎?
她剛走進去,便聽身後啪嗒一聲,門被反鎖了。而不容她適宜黑暗,便已然被他從身後抱緊,她心砰砰直跳,還沒緩過神來時,就被吻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