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婉記得,即使是在他們很要好的那段時間,烏靖的工作也是排得滿滿的,而且每晚還會帶工作回家做,可怎麼就突然把所有工作都放下了?這樣反常的舉動,真的讓她覺得詫異,忍不住問,“他請長假做什麼?”
傾城看著她,眼底帶著深意,似是玩笑,又似是認真的問,“怎麼突然這麼關心他?”
許婉有些訕色,心微恙,“隻是隨便問問,沒其他意思。”
傾城倒是意味深長的看著她,“真的嗎?”
“不是蒸的,難道還是煮的嗎?”許婉不敢再聊關於烏靖的話題,便問道,“咦,傾城,你今天這個口紅顏色真好看,是什麼牌子?”
傾城從衛生間出來,然後佇立在那兒,手背在身後,看著坐在沙發上的大BOSS。
大BOSS正在看書,發現被“窺探”,眼皮都沒抬一看,“偷看什麼呢?”
傾城磨磨蹭蹭的走過去,然後坐在他身邊,“斯年。”
“嗯?”他將手裏的書擱在一旁,伸手要去攬她的腰,卻發現她背在身後的手裏好像拿著什麼東西,他手長,動作敏捷,一把就搶了過來,當他看到那東西時,驚訝的睜大了眼睛,“這……”
傾城抿唇,可那眼角眉梢都是止不住的笑意,看著他,點點頭。
大BOSS心情愉悅,抱住她,猛的吻了吻,一時間,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你們又在玩親親?”那個一千瓦的小電燈泡從沙發角落裏站出來,手裏拿著玩具,一臉嫌棄的樣子。
大BOSS朝他招手,“過來。”
小顧同學慢悠悠,不情不願的走過去。
大BOSS一把抱起他,親了一口,欣喜的說,“小乖,你要當哥哥了。”
咱們小顧同學一知半解,說道,“我一直就是哥哥啊,朵朵一直叫我哥哥的。”
“不是給朵朵當哥哥,”大BOSS看著傾城,眼底溢滿幸福,“是給媽媽肚子裏的小寶貝當哥哥?”
小顧同學呆萌的盯著傾城的肚子,納悶的說,“媽媽肚肚那麼小,裏麵怎麼會有小寶貝?”
大BOSS將他舉得高高的,笑著說,“很快就會大起來的,”
事隔三年多,傾城再次懷孕,大BOSS欣喜若狂,為了彌補當初她懷小顧同學時的遺憾,更為了見證另一個小生命的孕育誕生,他現在都盡量減少出差,必須要出差的時候,也是將行程排得滿滿的,爭取最快的時間回來陪她。
許婉知道這個消息後,很是激動,更是喜極而泣。
“小婉,你也做個全麵的檢查,看看病症到底在哪兒,說不定也能治好的?”傾城再次勸道。
許婉雖然也有些心動,可卻終是猶豫,畢竟她曾被兩個醫生確診,根本不敢抱有任何希望,她也怕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所以,她是真的不敢再做嚐試了。
見她很堅決的拒絕了,這畢竟是涉及到隱私,傾城自然也不好過多幹涉。
恰逢周末,怕傾城在家無聊,大BOSS邀了些朋友到別墅來玩。
許婉來得最早,小顧同學黏著她,她便陪他堆積木,小家夥很聰明,搭建的積木城堡又大又漂亮。
子瑞跟海晨帶著小朵朵來了,那小丫頭已經一歲半了,見了小顧同學,就笑嗬嗬的跑過去,嘴裏一直嚷著“哥哥,哥哥。”
別看小顧同學在許婉麵前又黏又撒嬌賣萌的,可在小朵朵麵前,那儼然就是一個大哥哥,他教小朵朵堆積木,然後兩個小家夥又拿著球去了花園,你追我趕的,玩得不亦樂乎。
女人們在客廳聊天,除了許婉外,都是已婚有夫有子的人了,話題自然就從今天的天氣慢慢的聊到老公,孩子,最後聊到了懷孕時的事……
許婉坐在一旁,心不在焉的微微發呆,目光偶爾會望向落地窗,看著別墅的雕花大門。可自從雲霆和樂瑤來了後,那門就再也沒開過了。
快中午時,保姆過來詢問傾城什麼時候可以開飯。
傾城側眸看了看牆上的掛鍾,時鍾已經指向十一和十二之間了,她說,“再等等吧,還有客人沒到。”
保姆下去之後,傾城有些納悶的說,“烏靖怎麼還沒到?”
聽到烏靖的名字,許婉回了神。
“他今天應該不會來了吧,”海晨說道。
許婉有些微驚,他們這夥兄弟的聚會,烏靖幾乎從來沒落下過,而且……他應該是知道她也會來的……這顯然有些反常。
“他又出差了嗎?”傾城問,而後想想,又說,“不對啊,斯年不是說他把手上所有的工作都交接出去了嗎?”一個處在休假狀態的人,聚會怎麼會遲到?
海晨終是說道,“他在住院。”
許婉不小心將茶幾上的杯子碰落……
“住院?”傾城顯然也很吃驚,“我怎麼沒聽斯年提起過。”
海晨微歎聲,說,“他住院這事恐怕是瞞了所有人,我還是昨天在醫院上班時無意間碰見的。”
許婉心微微懸著,脫口問出:“他怎麼了?”
她話音剛落,卻見傾城、海晨、樂瑤的目光都望向她,她有些焦燥,眸底掠過一絲不自然。
“他不說,我也不好細問,”海晨說道,“隻是看他昨天做完全身檢查,還換了手術服,大概是要做手術。”她又叮囑說,“病情涉及隱私,既然烏靖不想咱們知道,所以我覺得這事也別告訴男人們了……”
後來,她們又聊了什麼,許婉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腦子裏一直盤旋著“手術”,難怪他這樣反常,跟她開口求和好後卻不再出現,也把所有工作都交了,還說什麼“人生無常,不知道明天會發生什麼……不想留有遺憾”之類的話。
許婉腦子亂糟糟的,一直沒在狀態,中午吃飯也沒什麼胃口,海晨她們跟她說話,她也沒聽進去。
午後,男人們在娛樂室裏打台球,女人們陪著孩子午睡。
小顧同學睡著之後,傾城下了樓,卻見許婉站在落地窗前,微微出神,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
她輕步走過去,說道,“在看什麼?”
許婉回過神來,眼神有些迷茫,“你不陪小乖睡?”
“他從小就單獨睡的,不需要我陪。”傾城說著,拉了她坐到沙發上,然後倒了杯玫瑰花茶給她,“這些玫瑰花是我種的,親手摘了曬幹的,你嚐嚐,很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