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順的解釋,極為簡單,可是葉泉與小姑娘,都是沒有聽明白。
眼見兩人都沒聽明白,敖順搖了搖頭,心想這兩人,都不適合在他們帝國做官員。
“所謂的陰可以為文,為月,為邪,陽可以為武,日,為善,總之一切相對立,且一方絕對不能消失的,便是陰陽。”於是,他接著解釋道:“並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在獲得力量的同時,掌控住這股力量,但是總會有人能夠掌控,而在國家之中,能夠掌控住這種力量的人,便注定了要與無法掌控這股力量的人抗衡,此乃一朝之中的陰陽。”
他盡量以最清晰的方式,將自己想要描述的東西,表達給了小姑娘與葉泉。
可是,聽到他這一番話後,葉泉與小姑娘,依舊是一臉蒙圈。
顯然兩人都不明白,這位皇子,到底在說些什麼。
這種情況情況,令敖順,不由的拍了拍自己的額頭。
“水至清,則無魚。”這時,他又說了六個字。
這六個字說完之後,葉泉的眼中,閃過一絲明悟。
他似乎是有些明白,敖順想要表達的意思。
“假若朝堂之中,沒有惡人,沒有貪官,沒有壞人,那是絕對不可能的。”敖順沒有察覺葉泉眼中的明悟,解釋道:“這與合久必分,分久必合的天下相同,假若一個國家長時間沒有出現惡人,那隻能證明,一個十分強悍的惡人,正在誕生,至於原因,便是陰陽不平衡。”
這一次,敖順甚至懶得去看葉泉與小姑娘。因為他用腳趾頭都想的明白,這兩人肯定有沒有聽懂。
“這種情況,哪怕是一代明君,手下肯定也會有jian臣存在,隻是在明君的統治下,jian臣將會由於與jian臣奪權,而兩敗俱傷,且縱然眾多jian臣合謀,他也會讓自己的手下,有足夠的忠臣與jian臣抗衡,已達到陰陽平和,這也就成為了所謂的和平,俗稱天下大平。”他接著跟著兩人解釋道:“而我老爹,不是那種明君,因此他隻能利用另一種比較笨的方法,那便是放任。”
“放任?”處於葉泉背後的小姑娘,似乎也懂了一些,自顧自的念叨了一句。
“沒錯。”點了點頭,敖順接著說道:“他無法如明君一般,讓jian臣與jian臣相害,但也無法完全利用忠臣,與jian臣抗衡,於是他采用放任,將已知的jian臣流於表麵,使之其他jian臣隻能通過攀附這已經的大jian臣,而無法超越這些大jian臣。”
“而這種情況,也就造成了當前的局麵,不過好處便是,無論朝堂之上有多少jian佞,他們的根基都是這些已知的jian臣,而等到jian佞妄為的時候,我的父皇便會找個理由,斷掉jian臣們的根基,到時候,整個朝堂,便會出現一個短暫的晴天。”敖順歎了口氣,說道:“小姑娘,我希望你能明白,我們是這個國家的帝王,我們要考慮的是整個大局,也就是整個國家吧,而在國家的基礎上,我們得忽略一些小部分人的利益,也就是你們。”
說到這裏,敖順的臉上,出現了一絲歉意。
聽到這番解釋後,小姑娘似乎有些頓悟。而當敖順道歉之後,小姑娘更是激動的倒退,不敢接受敖順的道歉。這種情況,連葉泉自己都不得不佩服對方的本領。這種為自己辯解的本領,真的是太牛。
當然,葉泉並沒有戳破的想法。有些東西對一些凡人來說,不知道比知道更好一些。不然,好多人估計都得抑鬱至死。
“不過,這種招數使用久了,那些jian佞不會察覺嗎?”但他也沒打算就這樣讓對方結束,於是他再次問道。
麵對葉泉的詢問,敖順翻了個白眼。
“一朝君主上位至少到了二十多,而在新君主上位期間,人人都會畏懼那新官上任的三把火,生怕自己成為被點著的第一個火把,這樣一號,一兩年便要耗過去。”之後,他跟著葉泉說道:“而帝王年輕時間,上一代帝王都嚇的忠臣會盡力輔佐,而隻要一個帝王不是二貨,都會利用好這股力量打壓,這種情況一直能持續很久,有時候一些jian臣,一輩子都要受到忠臣力量的打壓。”
“因此,我父皇所利用的放任方法,基本上一輩子隻會使用一次,而這種一輩子才會使用一次的計謀,這些人怎麼可能會有所防範。”敖順轉了個方向,說道:“跟我走吧,我們邊走邊聊。”
說完,他首先出發,朝著一個方向走去。敖順出發後,葉泉與小姑娘對視一樣,跟著對方離開了這裏。他正好也想知道,讓敖順幫助自己的人,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