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懷襄坐著副將叫來的軟轎回了宮。
公主受傷之事立刻傳到皇後耳朵裏,皇後鬱湄急急匆匆帶著侍女趕到棲霞殿。
“襄兒”皇後擔憂的喚了一聲,看見魏帝,連忙行禮:“臣妾參見陛下”。
“起吧”,魏帝伸手去扶她。
鬱皇後看向旁邊站著的太醫,微微皺起秀眉“公主傷的怎麼樣?”
“回稟皇上,皇後娘娘,公主殿下近來思慮過甚,今日嘔血,又導致氣血兩虛,南疆公主的一鞭更是雪上加霜。不過現下傷口已經包紮好,一日換三次藥,不遇水,忌油膩腥辣,好生調養半月即可。”太醫汗涔涔的回答。
魏帝的神色冷戾:“來人,把南疆公主給朕帶來。朕要讓她當著朕的襄兒的麵,當眾賠罪!”
“父皇”懷襄容顏蒼白,薄唇若蝶,毫無血色。她柔弱輕喚:“南疆公主甚是聒噪,兒臣看見她就頭疼,您可千萬別讓她到兒臣麵前礙眼了”。
“聽襄兒的”,魏帝一揮手,梁德忠趕忙抬步去追那個被派去叫南疆公主的人。
“陛下,襄兒何時受過這等欺負,區區一個小國公主,竟然敢鞭打我大魏嫡公主。難道就這麼算了?”皇後怒。
“母後——”懷襄軟軟酥酥的嗓音開口,納蘭溯聽著抖了一抖。
魏懷襄坐起來伸出手臂,鬱皇後趕忙走到床前,抱住她。
懷襄縮在鬱皇後懷裏撒嬌,“兒臣豈會輕易被人欺負了去?普天之下,誰敢欺負兒臣?”
她魏懷襄雖不喜多事,但也絕不是任人宰割的懦弱之輩,更不是濫慈悲的俗人。
“這倒是,湄兒啊,這臭丫頭從小就就鬼機靈,哪會被人欺負?指不定是在唱什麼苦肉計。”魏帝安撫。
“你個臭丫頭”皇後輕輕一敲懷襄腦袋,略帶嚴肅地說:“不管你想什麼壞點子,以後都不許給母後拿自己的身子開玩笑!”
“是是是,兒臣遵命”懷襄笑。
魏懷襄蒼白的臉頰因著笑意增染了幾分靈動,纖長的睫毛下,她黑眸一轉,狡黠的看了眼納蘭溯。
“母後,這位便是納蘭溯,神醫穀少主,兒臣與阿溯相識四年,一直未有機會介紹給父皇母後。兒臣前兩年身子不佳,皆是阿溯替兒臣調養好的。”魏懷襄一口一個阿溯叫的親切。
鬱皇後心憂女兒,這才注意到站在一旁角落的青竹般挺拔的男子。
正在神遊的納蘭溯突然被點到,連忙上前行跪拜大禮,“草民納蘭溯,拜見陛下,皇後娘娘”。
“快平身”魏帝抬手虛扶,“原來是納蘭神醫,果然年輕有為。”魏帝目光中帶著讚許。
“納蘭神醫年紀輕輕,不知可有入仕的念頭?”魏帝試探的問。
“草民暫無此意”納蘭溯恭敬道。
魏帝心下早知答案,神醫穀與世無爭,神醫穀人淡泊名利。他也是知曉的。不過是看如此青年才俊,知才善用的皇帝病又犯了,還是忍不住問了句。
“父皇”魏懷襄不滿,“阿溯淡泊名利,您可不要從女兒這挖人哦”
“好好好,這幾日你便好生修養,不許胡思亂想,更不許胡亂搗蛋”魏帝說罷看向納蘭溯“納蘭神醫,小女的病便交給你了”。
“這是自然”納蘭溯道。
送走魏帝,鬱皇後。
納蘭溯往床沿上一坐,“你個臭葫蘆,安的什麼心”。
懷襄懶懶的靠在床邊,“我從宮外把你帶回來,若不早點坦明你身份,別人還以為你是我麵首呢!”
“麵……麵首?”納蘭溯一噎,“本公子如此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怎麼看也不像是吃軟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