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襄與夜輕詡和楚承奕飲酒辭別。便踏上了回京的馬車。
才行了一百多裏路,懷襄便換車而行。車夫按來時的路行,懷襄則取道益州。由益州繞一個大圈子,返回盛京。
她如今雙目失明,在幽州之處又屢遭暗算和攻擊,如今不得不掩人耳目,悄悄返朝。
十二日的行程,懷襄終於回了盛京。
途中她又服用了還顏之草,因此氣色看上去很不錯。
魏帝和皇後早就在立政殿等待。
狄南扶著懷襄:“公主,小心台階。”
皇後一看到魏懷襄,立刻站起身子:“襄兒!”
“兒臣拜見父皇,母後。”懷襄下拜。
“襄兒,你的眼睛。”皇後眼眶紅紅的,快步走上來,握住懷襄的手。
“普天之下,居然還有人敢害朕的女兒!”魏帝震怒:“襄兒你放心,父皇一定替你嚴懲凶手!朕要尋遍天下最好的神醫,一定會治好你的眼睛。”
“兒臣謝過父皇了。不過,兒臣希望可以親自將幕後之人繩之以法。”
“你眼睛不便,豈可再去冒險!”魏帝直接否決:“此事便交給你太子皇兄和二皇兄一起辦了。你便好生呆在棲霞殿養傷,哪也不許去!”
“小妹。”魏君澤緩聲說道:“此時便交給大哥吧。”
“就是,小小丫頭不好好呆在閨中等著嫁人。你看吧,出去一趟把眼睛也給弄壞了,還搞得一身傷……哎……真是……以後怎麼嫁得出……”
魏暮淵吊兒郎當的話還沒說完,魏帝就抄起桌案上的折子朝魏暮淵砸去:“你個混小子,會不會說話!”
魏暮淵嚇得趕忙朝邊上動作誇張的一跳,嘴裏嘀咕:“本來就是,還不讓我說。我說我要去怒江還不讓。”
“讓你去,讓你去你能想得出引渠灌溉的好法子嗎?”魏帝冷哼一聲。
魏暮淵不滿的走近幾步:“父皇,你都沒讓我去怎麼知道我想不出呢?”
魏懷襄微微一笑:“父皇,既然二哥這麼想展示一下自己。那,幽州賑災糧被人下毒一事,您不如批準了他?”
魏帝一聽,皺著眉頭,細細掂量。
“父皇!你就讓兒臣去吧!兒臣不去曆練曆練,以後怎麼輔佐太子皇兄啊!”
魏帝麵上緩了緩:“你個臭小子!別以為朕不知道你是想借這個機會溜出去玩。但朕告訴你,玩歸玩,事情辦不好你就不用回了!”
“是是是”魏暮淵笑眯眯的。
“父皇,兒臣有些累了,先下去休息了。”懷襄告退。
懷襄聞著一路的草香,花香。雖然眼前看不見,但是她能回想到夏日的綠蔭片片,粉荷朵朵。
狄南突然停了下來。
“拜見盈珠公主。”一排侍女朝懷襄下拜。
“公主,是二公主。”狄南悄聲提醒。
“本以為怒江一行,路途艱苦,多日不見盈珠妹妹,姐姐可是心憂的緊。如今看來妹妹麵色倒是更加紅潤,神采也越發飛揚了。”魏淑婉語氣尖酸:“看來,妹妹近來倒是過得十分滋潤呐。”
“看來二公主也想去怒江軍營中嚐一嚐粗茶淡飯,粗布衣裳的滋味?”魏懷襄輕蔑一笑。
“你!”魏淑婉咬牙,僵硬著聲音:“妹妹回來的倒是快,姐姐還以為你要在那呆個三五個月呢。”
“兜兜轉轉這麼多,你到底想說些什麼?”
魏淑婉看了一眼身後的侍女,避退她們,走近懷襄道:“姐姐想問的是你回來了,神鷹小將軍呢?”
魏懷襄露齒一笑:“原來二公主打的是這等心思。本宮還以為二公主是關心本宮呢!”
“還不快讓開!”魏懷襄聞著魏淑婉身上濃濃的花香味,厭惡的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