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千代淚別道天(1 / 3)

那天,本是千代要和鍾景璿回冥玉墨寒王府的日子,正打著包呢,陳冰封卻找上門來了,見著了千代忍不住上前給了大大的擁抱:“真是好久不見你。”

千代有些受寵若驚,怎麼也掩飾不住自己的笑意,拉著陳冰封的手說:“你怎麼來了?我還到見不到你了,我就要回冥玉了!”

“你要回冥玉?”陳冰封驚到,“怎麼會?你怎麼從來都不跟我說?不行,你今天不能走。”

“我不能在這裏待太久,王爺還在等我回去。”

“那再留一天,再留一天好不好?今天是我們子念公館的大聚會,你一定得來,你也是子念公館的人啊!”

鍾景璿大吃了一驚,連連問:“千代?你已經是子念的人了嗎?”

千代有些不好意思,卻又有些得意地說到:“就叫少爺別看不起我了,我也是被子念邀請的人呀。”

雖然說是子念的人,但和這樣一群奇人談天下談詩詞卻還是第一次,千代不免有些緊張,大家也是聽了不少關於這個千代小小的事跡,都來叫千代來做個詩唱個曲,無奈千代實在是不會這個,隻是推說到:“我是下作地方來的丫頭,沒學過什麼文化,哪會做什麼詩啊,真不會,真的不會……”

可這大家都一心誠邀呢,千代也實在不好推辭,腦海裏飄起了一首歌,便是那《水調歌頭》,如今一想,今天唱來也許也能蒙混過去,這麼想著,嘴上說:“大家容我準備準備,我給大家清唱個曲吧。”

曲子能用,這詞兒可不能用了,這不知是什麼朝代什麼年歲,也不知道他們是否聽聞過蘇軾的大名,隻是無論如何,也不能侵犯了人家的權利,剽竊了人家的詞句,千代挖空了心思,才想了幾句還算通順的,便開了歌喉清唱了起來:“癡狂為那般?鐵騎踏河山,且看似水流年,真情渺塵埃,我本踏月而來,卻為世俗難耐,是夜五更寒,揚琴失言語,何苦悵惘然。駕玉輦,破長風,泯情愁,拔尖關東,安言萬事轉心空?君自浴血重生,叱吒南北西東,圓月照晴空,無非閑雲鶴,可堪徹骨涼。”

一曲終了,竟也得到了些許讚賞,有人評價雖然詞句有些個牽強,卻終究還是一個好曲子,唱起來緩緩的卻也動聽,千代聽得像是吃了蜜一般的甜,正得意呢,說是門外有人找,出去一看,心立刻涼了一大截。

又是那安若凱。

這下子千代倒也不怕了,語氣涼涼地說:“安公子,安丞相,您這下子又有什麼說道?”

“姑娘果然不同凡響,將那真情比作渺小的塵埃,這真情是什麼情?”

千代還未說話,安若凱又接到:“姑娘詞中那叱吒南北西東的君又是何君?浴血重生難道不是在寓指當年的顧風顧將軍嗎?”

“這……這是什麼說法?”千代也不客氣了,雖然安若凱是丞相,可是她是冥玉的人,不受這氣,自己說錯了話被人厭惡了卻也可以理解,可是今兒自己不過是做了首蹩腳的詞卻遭人這樣揣測,還扯到了開國皇帝身上,這叫人怎麼接受?

安若凱怒道:“姑娘,有些話我真不知要和你說上多少遍為好,你做出這樣大逆不道之詞,難道還有什麼辯解不成嗎?”

他是丞相,自己不過是王府一個丫頭,鬥不過也不想鬥,可千代也不能白白認了這冤枉帳,一欠身到:“相爺,您是丞相,我做錯了什麼,說錯了什麼,自然由您說了算,我無話可說,您說我得罪了人也罷,說了大逆不道的話也罷了,今兒您是要抓我問罪我也認了。”

“抓你?”安若凱搖頭道,“我不是那不講道理之人,我隻是給你一點提醒,我身為一國之相,是絕不允許有不利於道天發展的人事存在,小姑娘,做人,還是得看得懂點風雲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