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代收到了陳冰封來的信,言辭簡單,隻是字字敲在千代的心上,道天,陳冰封邀她重返道天。
收到信的那一瞬間,千代禁不住想會不會又是顧清晨的陰謀,打算軟硬皆施,利用陳冰封來打人情戰,可轉念一想,陳冰封畢竟是子念公館的人,應該不會和顧清晨有所勾結,更不會替顧清晨做事。
看來真的是陳冰封信裏所說,想念千代了。
千代不會寫繁體字,便去找雲雨代筆,找遍了整個王府也沒找著,倒是遇見了在花園練劍的鍾景璿和孜然,千代笑得像隻老鼠,躲在牆角恨不得有一隻數碼相機把這一切一切全給照下來,看她不狠狠調笑他們一番。
孜然那三腳貓功夫自然不是鍾景璿的對手,隻是總算也跟阡陌景鑠學過練過,再加上鍾景璿細心地指導,真是越來越有模有樣了,許是心上人一一指點,記得好記得多,連阡陌都誇孜然進步神速。
“喲喲喲!”千代不解風情地打斷了兩人的對招,拍著手陰陽怪氣地說,“這是哪門的功夫呀?這麼厲害,景璿你可真是太不厚道了,也不教教我!”
鍾景璿有些不好意思,避開千代的眼光說:“這,這隻不過是我自己悟出來的,不是哪門哪派的。”
“哦——”千代假裝一副‘原來如此’的表情,瞪著漂亮的大眼睛說,“這麼好的劍法可是要好好取個名字呀,不如叫——一‘劍’鍾情?”
鍾景璿和孜然連忙拉開了距離。
千代哪裏放過他們,繼續說:“哦不好啊?那就叫——眉來眼去劍?情意綿綿劍?郎情妾意劍?”
“哎喲千代!”孜然要來打千代,“你這張嘴裏真是缺把鎖!”
“誒誒誒!”千代開始和孜然玩起了老鷹捉小雞,嘴裏大聲喊著,“不得了啦,孜然要殺人滅口啦——哈哈哈……”
雲雨一看這情形,連忙喊著叫兩人分開,可兩人剛剛玩到了興頭上,一時還真聽不進去停不下來,雲雨隻得求助鍾景璿,鍾景璿雙腳一跳,身子便騰空而起,勉強插入兩人之間,一手抓住孜然一手抓住千代,順勢一甩,將兩人分開了些,不想千代穿得衣服滑順了一些,鍾景璿居然脫了手將人甩了出去,雖然力道不大,可是也把千代甩到了地上。
千代先是一愣,回過神來也知道鍾景璿是無心的,可是千代正好找到了這個說法,愈發大聲喊了起來:“啊啊,爺——快來人呀,有兩個人要殺人滅口啦——”
鍾景璿哭笑不得。
仍然被鍾景璿拉著手腕的孜然早就紅霞滿臉飛,心思不知道飄到了哪裏去,無心理會大呼小叫的千代,還是雲雨衝過來捂住千代的嘴,在千代耳邊大聲喊:“不要喊啦——外麵有人找你——”
千代一聽有人找自己,也停止了胡鬧,雲雨扶了千代起來,嘴上說:“你可快些,那人等久了。”
千代問道:“找我的是誰啊?”
“是個女子,不肯報姓名,隻說是找你。”
一聽是個女子,千代隻道是莫墨,還以為是配合著那封信,莫墨當說客來了,不管事情如何發展,,千代可是喜歡莫墨了,衣服也不換了直接衝了出去。
那人約在了側門,沒什麼人,千代東張西望也沒看見人,還以為是被耍了,正要轉身回府,一個聲音從牆角傳來:
“千代小小!”
千代循聲望去,赫然是那個白梓璃。
千代對這麼白梓璃可沒什麼好感,隻覺得是個張揚跋扈的女人,就算是才情傾天下那又如何,脾氣不好,千代也不甩她!
白梓璃算是經曆過生死的女人,當初也遭受過白眼和冷落,若不是顧清晨的力保,她今天也就是鬱嫦曦的下場,白梓璃以為自己也算是看破紅塵了,可今天麵對千代的冷臉居然氣得恨不得拔了手中的劍一劍劈了過去,隻可惜她不能這麼做,因為這是顧清晨要的女人!
顧清晨!
說起顧清晨白梓璃更是對千代牙咬切齒,這是一種嫉妒,一種恨不得有你沒我的嫉妒,白梓璃不明白顧清晨心裏到底打得什麼主意,而更叫白梓璃不理解的是,安若凱傳來消息,陳冰封組織的子念公館到處喧囂,說是要迎千代回道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