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為何，走到這一步？
如果說還有人阻止這場戰爭，那便是莫墨了吧。
莫墨自然也是知道念如水的計劃的一個人，可是她不明白，為什麼他們會走到這一步，本來是針對顧清晨的，卻突然掉轉目標，打起了冥玉？
“難道，子念公館的存在，是為了掠奪嗎？”
對於莫墨的提問，念如水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更確切一點來說，他自己也說不明白為什麼自己要打這一場仗，難道真的是為了權力嗎？
念如水，那個曾經仇視一切浮誇富貴的書生公子，現在竟然也這樣渴望權力了嗎？
念如水看著自己的雙手說：“這雙手，即將染侵鮮血，為了那原本不屬於我的權力和地位……”
“皇上，”莫墨冷靜地說，“權力這種東西，每個人都要，皇上可否告知與我，要權力何用？”
“莫墨，做皇帝做到我這種地步，大概最可憐就是我吧？”
“皇上，你會是個好皇上……”
“可是，我卻沒有這個機會！”念如水突然變得凶狠，“當初，顧清晨把我一把推倒那種局麵上，我茫然不知所措，我想，就算我並不愛權貴，可是，既然都已經坐在了這個位置上了，我就得做一個好皇帝，當我做好了一切準備，顧清晨卻告訴我，我隻要做一個傀儡就好了！”
“這就是顧清晨，他清楚地知道他需要什麼，在這路上阻撓他的，都會被他清理，不管是用什麼辦法。”
“可我念如水不是一般人，我不喜歡做傀儡！”念如水一聲冷笑，“我要證明給他看，這天下，不是他一個人的，我念如水，沒有那麼聽話！我要告訴天下，我念如水會是一個好皇帝！”
“可是，這一切真的是皇上你想要的嗎？生靈塗炭，百姓顛沛流離，如果你這樣做了，你和顧清晨又有什麼區別？你們都是權利的俘虜！”
“莫墨你大膽！”
“我是大膽，這話，我敢跟顧清晨說，也敢跟你說，在我眼裏，生死已經不過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對，對對，你是個不俗的女子，就算是顧清晨也拿你沒有辦法，這可真是個特例，”念如水突然苦笑說，“我也知道，你的丈夫是個大英雄，所以，在你眼裏，我們都不過是俗人，是吧？我們逃脫不了權力的束縛，我們的心裏，早已經被蒙蔽。”
“皇上，我絕無詆毀你們的意思，皇上追求權力無措，隻是皇上，這條路上，要太多的人付出。”
“莫墨，在道天，我鬥不過顧清晨，這我想，你比我清楚，不管我怎麼努力，不會有人相信我能比顧清晨做得好，所以，我需要另外一個地方，沒有顧清晨，我要讓別人看見，這世上，不是隻有顧清晨一個皇帝，就像是水墨璿，和顧清晨分治兩國。”
“皇上，榮我說一句心裏話。”
“你說。”
“皇上，不是每一個，坐在皇位上，就會變成一個好皇帝，要做一個好皇帝，首先不能做好人，因為好人，永遠不會是好皇帝，皇帝，永遠都是孤家寡人，沒有愛情，沒有親情，殘忍，殺戮，六親不認，皇上，你在我心裏，是個好人，所以，你還不是一個好皇帝，可是，我卻相信你會成為一個好皇帝，代價，是你要放棄做一個好人。”
“對，你說得對。”念如水抬頭看天空，“從打算打這場仗的那一瞬間開始，我就已經放棄做一個好人了，我打算用別人的鮮血，別人的眼淚，別人的死亡，來換取，一個機會，一個證明我自己的機會，我終於知道，我多麼自私，這樣的人，怎麼會是好人”
莫墨低頭一笑，被風吹得臉頰有些發痛，撫了撫臉頰說：“皇上，我以為最壞的打算，是我們鬥不過顧清晨，全部死在他手上，可是，我卻意料不到，我們會走到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