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喬,有我在,你不用再受他威脅了。”秦念走到廖喬身邊,將手放在她的肩上,顯示著主權。
“你給我把手放開!”賀易帆衝上前,兩人剛要開始新一輪的戰事,就聽到了廖喬不耐煩的聲音。
“賀易帆,你鬧夠了沒有?”廖喬厭惡的看著停下動作的賀易帆:“之前欠你的我已經還清了,你還想怎麼樣?”
“廖喬,我……”賀易帆的話頓住,對上廖喬不耐煩以及冰冷的眼神,他心裏很是慌亂。
他很想告訴廖喬,他現身想要把當年的事情說清楚,如果有誤會就解開,但腦海中這一刻卻回蕩著之前他傷害她的種種,所以話到嘴邊,他卻自知沒有這資格。
“你走吧,以後不要出現在我麵前,我這輩子都不想再看到你!”
醫院的暖氣開的很足,空氣中的溫度足以驅散冬日的寒冷,但是此刻賀易帆的身體卻是被冰刃抵著。
廖喬決絕的話是最大的殺傷力武器。
無形中不費吹灰之力,將他傷個滿懷。
這一次,近距離的,賀易帆覺得廖喬就要徹底離開他的世界了。
“秦念,我們回去。”
廖喬看向秦念的眼神變得溫柔和友好,這變成了推移冰刃的無形之力。
賀易帆的心傷更深了,他伸手,想要攔住廖喬,但是很快的收回了動作,發出了祈求般的聲音:“廖喬,我們談談好嗎?”
剛踏入病房門口的廖喬背部瞬間僵了僵,疏離的話語飄蕩在不小的範圍內:“賀總,我隻希望以後我們各走各的路,互不幹擾。”
頃刻之間,賀易帆被這簡單的話擊的粉碎。
身體裏的血液好像都瞬間凝固了……
隻剩一具軀殼。
很快,接到秦念投訴電話的院長趕到了賀易帆身邊,製止了他要衝進病房的行為:“病人現在身體很虛弱,經不起刺激,不能有較大的情緒波動!”
賀易銘不甘心就這麼離開,可是他不想影響廖喬的休息……隻能抿唇,沉默著轉身離去。
他有好多話想跟她說,有好多話想問她。
他想她親口告訴自己當年的一切。
如果這一係列的調查都是真的,那麼他就是真的誤會她了……
她一定恨死他了。
賀易銘獨自一人去酒吧買醉,辛辣高濃度的伏加特灌入心肺,灼燒著他的五髒六腑,那蝕骨撓心的感覺,生不如死。
廖喬,對不起。
廖喬,你疼不疼?
他痛苦的雙手插進頭發裏,將頭深深地埋下去,眼眶通紅,胃裏翻江倒海。
可此時,沒有人能夠體會他的懊惱和悔恨,隻有烈酒能夠幫助他消愁。
“先生,不要再喝了!”助手在一旁想要阻止他繼續,可是根本勸不住。
賀易銘胃不好,又疲憊到心力交瘁,根本承受不住這麼多的酒。
“唔……”一口鮮血噴出來。
他痛苦的捂住腰,從沙發上滾下來。
“先生!!先生!!你醒醒!”
“我沒事……死不了……”
“先生我們去醫院吧……”
……
賀易帆胃出血住院的消息很快傳到了秦念耳中,當時他手裏正拿著廖喬懷孕的檢查結果。
兩個消息一起到來,秦念心情複雜的看了一眼將這個消息告訴他的助手,什麼也沒說的回到了廖喬的病房。
好幾次,他看著廖喬欲言又止,以至於連廖喬本人都發現了不對勁。
“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跟我說?”廖喬疑惑的看著秦念:“是我的檢查結果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是工作上的事情有點煩心。”秦念矢口否認。
他已經替廖喬找到合適的心髒源,如果被她知道這個時候懷孕,那換心手術怎麼辦?
剛剛他隻是一直在猶豫要不要把賀易帆暈倒的事情說出來。但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做出了對此三緘其口的決定。
這幾日廖喬一直在安心做術前檢查,明天便要進行換心手術,至於那個孩子,遠沒有廖喬重要,孩子到時候能不能保住,還要看她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