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玉震看苗皖力鎮定自若的站起來回答自己的問題,心中也有些意外。
在翟玉震想來,這次鑒賞大會自己的寶貝是一定能拿到第一名的。不管藍珀是不是稀有之物,但藍珀的質地擺在那裏,不過就是極為稀少的琥珀類的東西,價值不菲自己也承認,但和玻璃種翡翠比起來還是差了好多的,質地不一樣啊!
自己的玻璃種翡翠連前五名都沒有進來,這不是胡鬧嗎?
“苗會長,我想問一下,藍珀這種寶貝到底是什麼質地的,這一點你清楚吧?”翟玉震咄咄逼人,說話也非常難聽了。
苗皖力畢竟是中東古玩聯合會的會長,鑒定水品和翟玉震比起來好像是差了一點,但也不能這樣不放在眼中啊?
“翟老,您這話是在考我?”苗皖力的臉色也沉下來說道:“藍珀這種東西的成因雖然眾說紛紜,但我個人認為還屬於琥珀一類的,極為稀少,價值不菲。”
台上兩個人說到這裏的時候,台下的李躍和林可、高曉萍、費新等人已經偷偷笑了起來。翟玉震不知道寶貝已經被調包了,還在這裏振振有詞呢,一會兒就傻眼了。
此時幾個人再一次向前麵的翟正廣和塗逸明等人看去,幾個人的臉上都非常難看,一個個惶恐的盯著台上。
幾個人的心裏更清楚了,這件事還真是他們幾個搞的鬼,翟玉震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呀!
台上的翟玉震聽苗皖力這麼一說,才哈哈大笑起來:“既然苗會長承認這一點,那就好辦了,請問琥珀類的寶貝和翡翠類的寶貝比起來,哪一個更貴重些呀?”
“那要看是什麼翡翠了,還要看是什麼類型的琥珀了。”苗皖力也針鋒相對,半步不退了,畢竟翟玉震欺人太甚。
“玻璃種翡翠和這種藍珀比起來呢?”翟玉震追問道:“是哪一個更昂貴一些呀?”
“那當然是玻璃種翡翠更昂貴一些了。”苗皖力也微笑著說道:“不過要看寶貝的大小了,如果玻璃種翡翠太小的話,也稱不上寶貝的。”
苗皖力並沒有真對翟玉震的那塊玻璃種翡翠來說的,那塊玻璃種翡翠雖然沒有李躍的那塊大,不過也不算小了,如果是真的,還真要超過這塊藍珀的。
“好!苗會長既然這麼說了,就取出我的玻璃種翡翠來,當場鑒定一下。”翟玉震陰笑著說道:“讓大家也看一下,什麼叫公平公正。”
翟玉震這話也是有所指的,就是在說龍爺操控了這次展會,埋沒了一些應該取得名次的寶貝。
苗皖力這次心中有數,沒有半點驚慌:“翟老,既然您有這個要求,咱們就本著公平公正的原則,當場鑒定一下好了,我這就跟您取出寶貝來。”
四周又是一片嗡嗡聲,這下又有好熱鬧看了。
苗皖力也怕翟玉震搞什麼鬼,在開啟展櫃之後,苗皖力根本沒碰這個寶貝,在翟玉震的監督下,禮儀小姐端了上來。
“這個寶貝就是我這次展出的玻璃種翡翠。”翟玉震振振有詞的說道:“玻璃種翡翠是翡翠中的極品,質地堅硬無比,透明度和反射度極好,結晶細小,肉眼難辨,還比不上一個琥珀類的展品嗎?”
翟玉震可是心中有數,這次自己展出的寶貝是從甘波手中弄來的,就是要在這次展會上取得頭名,蓋過龍傲這個老家夥,大出風頭的。龍傲一定是心中憤憤不平,這才故意壓低自己的寶貝,讓藍珀奪得頭名的。
在翟玉震想來,這些鑒定師當然是不敢和龍傲叫板了,但自己可是不怕他,今天參展的人大多數都是行家,想瞞都瞞不住的,就是想讓龍傲暴露一下他的險惡用心!
隨著翟玉震的話,四周又是一陣嗡嗡聲,大家也都知道玻璃種翡翠的珍貴之處,確實要超過了琥珀類的展品,真不知道這次鑒定組是怎麼鑒定的,放著玻璃種翡翠不拿頭名,甚至連前五名都沒進去,這不是胡鬧嗎?
苗皖力對四周的人們揮了揮手,這才平靜的對翟玉震說道:“翟老,這個展品之所以放在這節展櫃中,我們是看在翟老的份上,畢竟是中東市知名的鑒定大師了,但這個根本不是什麼玻璃種翡翠呀!”
翟玉震愣了一下,台下頓時又嗡嗡起來。
苗皖力急忙又揮了揮手說道:“如果這個是玻璃種翡翠的話,我們鑒定組一定會給翟老一個公平的說法,但這個就是玻璃工藝品呀!”
這下翟玉震聽清了,慌忙走過去,拿起禮儀小姐托盤上的玻璃種翡翠,仔細看了一下,然後又輕輕彈了一下。
頓時,翟玉震臉色大變,呆立當地,臉上也是一片蒼白。
翟玉震是個大行家了,這一彈就知道,自己的玻璃種翡翠根本沒有一點玉質,這就不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