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敢肯定我當時的臉一定像豬頭,又紅有腫。
可齊正好像一點都不嫌棄,他看著我的眼睛說:“今晚和叔叔一起睡吧?”
我立馬向後退了幾步,好像又回到了十六歲生日的那個晚上,他站在我的身後,鬼魅一般的笑著。
我該慶幸此刻我的臉腫著看不出太多的表情,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靜的問他:“你就不怕蔣祺知道嗎?”
“他怎麼會知道呢?”齊叔叔問我:“你不說,他怎麼會知道呢?而你這麼聰明可愛,又這麼孝順,怎麼會跟他說呢?”
在齊正的眼裏,我已經是和蔣祺睡過的人了,他完全不在乎我的身子是不是幹淨。
一句話掐住了我的死穴。
是啊,這種事情隻要我不說,有誰會知道呢?而且他的手裏攥著傻娘
看他的意思,如果我今天不答應,他是絕對不會告訴我傻娘的下落的。
“齊叔叔,齊煜哥哥還在家裏。”
聽了我的話,齊正一點也不擔心,甚至連眉頭都沒有動一下,他說:“沒關係,我們來日方長。”
我心裏驀地緊了一下,可能拖一天是一天,總會讓我想到解決的辦法的。
可齊正的下一句話讓我整顆心都掉進了冰窟裏。
“就是不知道你娘能不能等得了。”
就像一個快要沉水溺死的人好不容易看到了船隻和救生艇,晃晃神卻發現,船隻是假的,救生艇也是假的。
一切不過是幻覺。
“齊叔叔,我已經跟蔣祺睡過了,如果您調查就知道,我的同桌是傅瀚,他很喜歡我,隻要您問問就會知道他對外宣稱的我的身份是他的女朋友。隻要我想,就算不通過您,我也能找到我娘的下落。”
我索性破罐子破摔,想要先唬住齊正。
“齊家什麼勢力,蔣家和傅家又是什麼家底,您應該都知道的。就算他們都對我隻是一時的新鮮,在這股新鮮勁過去之前,也一定會幫我的。”
“我感念您的養育之恩,不想跟你鬧得太僵。您已經毀了一個初靈了,一定要把我逼急了,最後鬧得兩敗俱傷,才肯罷休嗎?!”
我說這些話的時候齊正一直以一種很詭異的笑容看著我,看得我心裏發慌,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麼。
過了許久,他才說:“涵涵,毀了初靈是什麼意思?叔叔知道自己不是你的親生父親,但不管怎麼樣,你姓齊一天,叔叔就要對你負責一天,不是嗎?”
我茫然的看著他,不明白他現在突然說這些話,和轉變的溫和語氣是什麼意思。
“涵涵,你想要談戀愛,叔叔不幹涉你,可是你現在還是高中生,馬上就要高三了,一切都應該以學業為重。”
說完,齊正的目光越過我,看著我的身後道:“什麼事?”
我渾身僵硬,緊緊握著拳頭站在原地。
“這是啟生讓我拿給您的。”熟悉的聲音在我身後響起,他走過來,把手裏的一個公文包遞給齊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