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沈墨寒,這是報應麼?(1 / 3)

沈墨寒倏地睜開了眼睛,看著小臉波瀾不驚的蘇岑,俊臉微紅的點點頭,有些不自然的解釋道,“岑兒,那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我和她現在沒有聯係了···”。

蘇岑突然想笑,明明知道答案,竟然還要去問,自己怎麼能這麼賤?!明知道沈墨寒是什麼樣的人,卻還不死心的確認下,想從他的口中聽到不一樣的答案,結果還不是一樣!

她的沉默讓沈墨寒心底暗叫不好,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吖!忽然眸光一轉,深邃的眸子直直地向她看過來,滿含期待,直接而熱烈,“岑兒,你在乎麼?”。

她既然這麼問,應該是在乎的吧?這一發現,讓沈墨寒莫名飛欣喜。

蘇岑心中一緊,淡淡的地別開臉,垂下了眼瞼,漠然的反問一句,“我應該在乎麼?”

很多時候,她害怕與那潭幽深對視,害怕那裏的神秘,害怕那裏的森然,仿佛那是個深不可測的陷阱,稍不留意便會墜入其中,粉身碎骨。

現在也一樣,明明,此刻她應該有捉殲在床的理直氣壯,但是對上那雙黑如深潭的眸子,她還是缺少與他對峙的勇氣。

沈墨寒咬牙,將心中的怒氣強力逼回去,盯著她的眸子一眨不眨,但插在褲兜裏的手卻已握成了拳,手心裏,有汗滲出。

無數個日子裏,他忍著心中的空洞,期待著她的熱情,期待著她眼中,除了曾經的盲目之外的其他情感,可是一年來,無論他做什麼,怎麼樣做,他看到的,始終是她臉上的淡漠和她身上半推半迎的責任般的敷衍。

什麼時候,她可以將他當做是她的愛人,什麼時候,她可以將他視為自己的戀人,將他當做她煩惱時傾訴的對象,高興時分享的伴侶,甜蜜時一起纏綿的情人。

蘇岑的淡漠,似乎是與來俱來的,無論何時何事,一塵不變,讓人看不到她的心,感覺不到她的熱情。逼得他不得不在一個有一個女人那裏徘回。

“岑兒,何必把我想的那麼不堪!”沈墨寒在片刻的沉默後,終於敗下陣來,迅速抓住蘇岑的手,緊緊地抓在手裏。

蘇岑輕輕的抽開手,咬著唇看著她,那樣的哀怨,讓沈墨寒不知所措,難道他的努力好不夠麼,她那麼傷心,難道作他的妻子就令她這樣的痛恨麼?

“你覺得我該怎麼想你!”蘇岑依然看著沈墨寒,明眸眸出了淚花。

沈墨寒看到了她的痛苦,內心無比的淒涼,一直以來,自己的不斷努力,不過是想在她心中占得一席之地,可是結果他已經看到了,一點用都沒有,她對他除了痛恨,什麼都沒有。

車內又恢複了安靜,兩人一路無言。

回到家,看到敏豆橫在蘇放懷裏看電視,看到蘇岑進門,圓滾滾的身子從蘇放懷裏滑下來,邁著粗壯的小短腿蹦躂到蘇岑跟前,抱著她的腿,奶聲奶氣的喊“舅舅,舅娘你們回來了!舅娘,舅娘,你可回來了!想死敏豆了!”

蘇放起身跟沈墨寒打了聲招呼,“姐夫!”

沈墨寒微笑的點頭坐下。

蘇岑被可愛的敏豆給逗樂了,吃力的抱起她,“敏豆,你怎麼來的啊?”

“未婚夫去奶奶家接的我!”敏豆抱著蘇岑的臉,吧唧吧唧親了好幾口,小胖手捧著蘇岑的臉,煞有其事的說“舅娘,你怎麼瘦了吖?女人太瘦了不好,手感不好!我就是太胖了,需要減減肥···”

‘噗’沙發上橫著的蘇放直接噴了,“你丫懂得還真多!知道什麼是手感麼?還手感!還減肥!”

沈墨寒嘴角抽搐,這孩子都是誰教的啊。

敏豆扭頭看蘇放,笑的更歡了,從蘇岑懷裏滑下來,就想爬進蘇放的懷裏,結果被沈墨寒抱住了,“我說豆豆,你怎麼可以這樣忽視舅舅,來,讓舅舅抱抱!”

許敏豆撅著肥嘟嘟的屁股往後撤,嘴裏還不停的嚷嚷,“不要舅舅抱,不要舅舅抱,舅舅去抱舅娘吧,我要讓未婚夫抱!”

眾人哈哈大笑,這個熊孩子!

“未婚夫,未婚夫,你陪我看《爸爸去哪兒》吧。”敏豆固著蘇放的脖子撒嬌。

蘇放斜睨著眼睛逗她,“行是行啊,可是我有什麼好處啊?”

敏豆童鞋忽閃著圓溜溜的瞪著他,非常臭屁的說,“我請你看《色戒》吧,我知道你們男人都喜歡看!”

“噗···”這下沈墨寒夫婦噴了。

“你是要請我看香港版的麼?”小樣,跟我都還嫩點。

沈墨寒哈哈大笑。

蘇岑嬌嗔的點了下蘇放的腦袋,“放放,你這個孩子也不怕帶壞小孩子!”

“姐,我有分寸,你們都放心吧!”蘇放咯吱敏豆把她逗得尖叫聲不斷。

聽得沈墨寒夫婦是直皺眉頭。

好不容易安生下來的敏豆,盯著蘇放,很認真的問,“未婚夫,你覺得我很王詩齡小朋友比,誰更漂亮?”

“嗯,你比她還胖···”

“男人不都是喜歡比較豐滿的女人麼?”某人一臉的不服氣。

“男人是喜歡局部比較豐滿的女人,況且你這個不能算豐滿?”

敏豆童鞋疑惑的瞅著他。

“你這頂多算是肥胖···”。

敏豆童鞋小臉明顯的垮了下來,“未婚夫,說謊不是個好習慣!媽媽說敏豆最漂亮了···”

蘇放挑眉,好家夥,反應不慢啊,壞笑著嚇唬她,“豆豆啊,我是大人是不會撒謊的,小孩子呢,更不能撒謊啊,說謊的小孩會變成花,種在花盆裏當裝飾的!”

沈墨寒笑著問她,“豆豆,你明白你未婚夫的意思吧?”

敏豆童鞋很鎮靜的回答“嗯,我知道,這是個謊言···”。

眾人石化,我去了,現在的小孩子真是了不得。

蘇岑在沈墨寒的懷裏醒來,她沒想到在沈墨寒的懷裏她睡得如此的安慰。

她給了沈墨寒一個真誠的笑容:“早。”

沒想到自己的妻子會對自己展露小臉,沈墨寒高興得聲音都有些變了:“早,岑兒。”

“我上午沒課,你請我和放放喝早茶吧?”看著沈墨寒燦爛的笑容,蘇岑脫口而出。

沈墨寒受寵若驚,高興地跳起來:“好。好!岑兒,我們去靜雅喝早茶。”

三個人出現在靜雅的時候,已經是早上8點半了。這個地方來來去去也都是那些人,沈墨寒與蘇放不停地打招呼。

“寒少,怎麼今天想起這時候來這?”韓玄飛盯著他調侃。

沈墨寒笑著挽過蘇岑的細腰:“老婆喜歡,我就喜歡。”

大家哄堂大笑。

初夏早上的陽光很瀟灑,泛青的湖麵上婆娑著幾款樹影,邊上的小荷塘鬱鬱蔥蔥。

靜雅最大的特點就是這座酒樓的後麵有一個大大的人工池塘,可以在湖光水色中用餐,盡顯奢華。

沈墨寒走到蘇岑的身後,把妻子攬在前麵,喃喃道:“岑兒···”

蘇岑回頭對沈墨寒淡淡一笑。

“岑兒,書上說,想起某個人的時候,有時難免感覺像是有什麼東西橫垣在彼此之間。我們會傾向著將此歸咎於二人間的物理距離,但如果是麵對麵時候相隔不過10公分呢?”

蘇岑淡淡的回答:“所有的過程都是結果,所有的結果都是過程。”

“岑兒,你要怎樣才會原諒我···”沈墨寒鼓起勇氣凝視著蘇岑的眼睛。

蘇岑淡淡的笑了:“墨寒,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古時候,有個書生,娶了個老婆,兩人十分恩愛,可是過了幾年好日子,那個女人卻突然走了。書生當然非常苦悶,一日向道士傾訴。道士拿了銅鏡給書生看。鏡中有一赤~果女屍,有一路人過,掩麵而去,不久又一人經過,此人脫下自己的袍子給她披上。又一會,再有路人到此,這人挖了一坑,將她埋了。書生不解,道士解釋說:“那個女屍就是你剛剛失去的妻子的前世,第一個人,與她沒有緣分,而你是那第二個路過的人,但你也隻給了件衣裳而已,你們今生也就是這幾年而已。而第三個人,才是會和她終生相守的人。墨寒,你明白了嗎?上一世,我們一定是最後的那個人,所以,他才陪了我們一輩子。”

沈墨寒緊緊地把蘇岑抱在懷裏,感動地說:“謝謝你,岑兒,謝謝你從來沒有想放棄我!我保證,再有下次,我讓你走!”

看著眼前鬱鬱蔥蔥的荷葉,現在還不到季節,荷葉很小,卻是那麼的生機勃勃,荷葉的香味撲鼻而來,沁人心脾,蘇岑閉上眼睛,盡情的呼吸著,沉靜淡然的表情像落入凡間的仙女。

沈墨寒看呆了,慢慢吻上了妻子菱形的唇瓣。

“岑兒,你真美!我沈墨寒從前真是一個傻瓜!”

韓玄飛使勁的敲著桌子,大聲地說:“喂!喂!我說墨寒,差不多行了,你當我們買門票看電影呢?”

蘇岑小臉爆紅害羞的推開沈墨寒回到位置上。

一旁的蘇放不免歎氣,沈墨寒這樣的男人,沒有女人是真正能逃得過的!姐姐或許自己都沒發現,她這座冰山也正慢慢的融化著···。

人們常說時間才是最偉大的,一切都會被他消磨殆盡,無論是快樂的,還是被傷的,最終都會過去。我隻能慢慢向前走,也許很多年以後,在回憶起今天的種種,那時候,心裏或許已經有了別人。或許還在等,可是已經記不得自己為了什麼人堅持。又或許,他已經回到我們的身邊。

蘇岑安慰的握住蘇放的手,很早她就明白,無論愛情變成什麼麵目,定要永遠保持從容和優雅。

愛自己,才是第一。

蘇放悄聲說:“姐姐,我敢肯定姐夫是愛你的···”

蘇岑笑而不語。

下午,蘇岑去學校上了一節課,下課的時候,沒想到沈墨寒的車早早的就停在那裏接她,想都沒想,拉開車門,坐了進去,上去以後才發現不對勁,而且車開往了另外一個方向,她才反應過來上錯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