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一片冰涼沉靜,雲歌竟然還有些想笑。
“謝將軍。”雲歌沒有一絲怯懦,她微微仰頭,望著謝遠,“我雲歌今天把話放這了,要退,這個婚也是我來退!是我雲歌,看不上你家兒子!”
她轉身從旁邊一個人的衣服上扯下一塊布來,咬開自己的手指,瀟瀟灑灑的寫了一行血書:自今日起,丞相府雲歌,與將軍府謝玉坤婚約已除,再無瓜葛!
胸口翻湧的劇痛讓她眼前昏花,雲歌強迫自己站定在那裏,顫抖著寫下自己的大名和日期,抬手,將那布條狠狠扔了過去。
“保護老爺!”身後侍衛不知是誰,突然大喊一聲,一柄長劍,徑直刺向雲歌後背。
耳中嗡嗡作響,雲歌全身無力,感覺到身後強烈的劍意,卻已然躲閃不開。
叮的一聲,侍衛的劍應聲而斷,巨大的力道讓斷掉的劍尖倏地飛出去,直直插進謝玉坤身邊的地上,嚇得謝玉坤慘叫一聲,身子已經僵住。
“為難一個小姑娘算什麼?”身後,突然傳來一個冷淡的聲音。
這聲音,像是一股冷風,吹進了燥熱的大堂中,讓所有人都不由自主的回過頭去。
一股巨大的威壓,從門口而來,整個正堂之中,所有人都快要喘不過氣來,謝遠坐在座位上,捂著胸口,臉色難看,他沉聲喝道:“是誰!這是將軍府,豈容你在這裏撒野。”
外麵又傳來一聲冷笑,一個身影逆著光走進正堂中,強大的壓迫感,讓周圍無數的侍衛已經站立不穩,跪倒在地上,能力弱一點的,已經口鼻竄血,不省人事。
這人走到雲歌的身邊,一隻手攬在她的腰上,一股靈力瞬間透過衣服徐徐進入她的身體裏,讓她原本搖搖欲墜的身體,突然有了力氣,胸口翻湧的血氣也漸漸平息下來。
這個人身上帶著冰冷的味道,就連搭在她身上的手,透過衣服,都能感受到絲絲涼氣,他身上的味道有點熟悉,不久前她才接觸過。
不知為何,雲歌悄悄鬆了一口氣,至少這人到現在為止,還是一直站在她這邊的。
雲歌沒有動,側頭看了他一眼,逆光下他的側臉,精致耀眼,冰冷卻帶著威嚴。
當謝將軍看清楚來人時,臉色猛然一變,走上前來拱手道:“不知道三皇子前來,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三皇子?那不就是蕭舒寒嗎!那個被稱為廢物皇子,整日遊手好閑的人,居然是這樣的一個淡漠疏離卻又風采奕奕的人物。
那謝玉坤眼裏,充滿了不可置信,他轉頭望向身邊的仆人,壓低了聲音:“不是說這三皇子不能修煉嗎!”
仆人低著頭,顫抖著搖了搖頭。
蕭舒寒站在雲歌身邊,身材修長,麵容精致,和雲歌這小巧玲瓏,膚白貌美的樣子,與他極為相配。
謝玉坤咬牙切齒,眼前這個男人如同天上神祗,兩人站在一起,仿佛散發著耀眼的光芒,而反觀周圍的人,全都被這兩個人遮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