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從水中將瓶子拿起來,取出一顆,放入蕭舒寒的口中,沉沉吸了口氣。
閉上眼睛,雲歌開始內視自己的經脈,帶動靈力,一圈圈的繞著周身經脈遊走,靈力漸漸彙聚,雲歌見自己體內的靈力漸漸充盈,心中激動不已。
轉頭看向緊閉雙眼的蕭舒寒,沉吟半晌,執起他的手,按住他的腕脈,嚐試著將靈力輸送進蕭舒寒的體內。
蕭舒寒眉頭微皺,輕哼一聲,唇色發黑,臉上也隱隱有黑氣顯現。
完全不明白蕭舒寒到底是怎麼治療她體內的傷,害怕出事,雲歌急忙收回靈力。
不多時,那枚丹藥起了效果,眼見著蕭舒寒的氣息平順下來,臉上的黑氣也漸漸褪去。
他的臉色依然慘白,不過眉心舒展,看起來已無大礙。
雲歌輕輕鬆了口氣,閉上眼睛,在水中盤膝打坐,繼續運行靈力。
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見身旁,蕭舒寒輕咳了一聲,雲歌睜開雙眼,轉頭看去,卻正好對上蕭舒寒一雙冰冷淡漠的雙眼,那一瞬間,一股強大的威壓,讓雲歌的心中一陣忌憚,她咽了口口水,深吸了口氣,強迫自己繼續正視著這雙眼睛:“你醒了。”
濕透的衣衫透著體溫,在冰冷的寒潭中,異常滾燙。
蕭舒寒眼中一抹紅芒閃過,原本隻是淡漠的雙眼中,突然湧起一絲暴戾和殺氣,他急忙閉上眼睛,咬緊牙關。
雲歌深深的感受到了他身上可怕的氣息,殺手的本能反應,讓她緊握住懷中匕首,向後退離了幾分。
“嗯,你在這也守了許久了吧。”蕭舒寒淡淡的回應著,再抬起雙眼,眼中已經恢複了淡然:“多謝。”
“與你所做的相比,不算什麼。”雲歌輕輕鬆了口氣,走過去將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肩頭,扶著他向寒潭之外走去。
此時的將軍府中,一片怒罵之聲,謝玉坤坐在謝遠的身邊,咬緊牙關:“這個蕭舒寒是越發的過分了,今日居然敢掐我的脖子!他包庇著那個通緝犯,還能如此理直氣壯!”
謝遠深深的吸了一口氣,臉色嚴肅,摸了摸胡子,悠悠說道:“這大周國能有百年安定,不都是靠我們謝家一手打下來的,皇帝陛下都得敬我們三分,他三皇子膽敢如此對待我的兒子。”他冷笑一聲:“我必參他一本,如若陛下不肯教育自己的孩子,那我便替他教育教育!”
謝玉坤狠狠的一掌拍在紅木椅子上,又生生的將紅木椅子的扶手拍掉一半,臉色陰沉的可怕:“爹,就隻向那皇帝老兒參一本,又能如何?那畢竟是他親兒子。”
“那不然還能如何?”謝遠瞥了他一眼,冷笑一聲:“你難不成還想殺了他?先不說他的身份如此之高貴,就憑他現在的靈力,你也沒辦法動他分毫。”
謝玉坤咬牙切齒,卻為止語塞,他看著謝遠,半晌,冷哼一聲,垂下頭去:“那難不成就這樣任人宰割?”
謝遠微微一笑,並未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