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醫急忙躬身,飛快退下了。
見身邊的侍女不動,蕭玉衡的臉色有些冷,抬眼看向那些人:“怎麼,朕說話不管用了嗎?”
婢女們轉頭看看四周,猶豫了一下,微微躬身,全部都轉身退出了寢宮。
寢宮之中瞬間恢複了一片安靜。
蕭舒寒靜靜的躺在床上,仿佛沒了靈魂一樣,他望著屋頂,聲音也毫無情緒:“母妃,是怎麼死的。”
寢宮中沉默了好久,蕭玉衡突然長長的歎了口氣,眼圈微紅,站起身來,低頭摸了摸眼淚:“在你走後沒幾天,德妃突然覺得全身無力,經常咳嗽,太醫沒有檢查出什麼,隻說是有些思慮過重,可能是想你。”
頭疼,蕭舒寒緊抿著嘴閉上眼睛,他仔細回憶著麵前跪伏著的那些宮女,安排在母妃身邊的線人並沒有出現。
“所以,無論怎麼樣,她都逃不過這一劫。”蕭舒寒喉中哽了哽,隻覺得腥甜氣息翻湧上來,猛地咽下,眼圈卻紅了:“是不是。”
“舒寒,朕。”蕭玉衡伸手想要去撫摸蕭舒寒的頭,可是伸出手來沉默了一會兒,又緩緩放下了:“朕對不起你。”
宮中的燭火搖曳,昏黃的燭光打在蕭玉衡的臉上,他的臉看起來溝壑縱橫,發須都變白了:“今晚你在我的宮中睡一夜,明日一早,你便離開,回學院去吧。”
“不。”蕭舒寒撐著身子,緩緩床上坐起,輕輕摸了摸腹部的傷,眯起雙眼:“你已經狠心到不讓兒子參加母妃的葬禮了嗎?”
蕭玉衡全身一震,半晌,輕輕歎了口氣,他看向蕭舒寒,眼中滿是複雜。
……
“雲歌。”蕭雲晴坐在樹上,搖晃著雙腿,靜靜的低著頭看著雲歌在樹下不住的揮舞著手中的短刀,一片片的揪著葉子向下飄落:“舒寒哥哥怎麼還不回來。”
玄鐵甲穿在身上,她揮汗如雨,可是揮舞短刀的速度飛快,身若無物,她的每一刀都精準的將一片葉子砍成兩半,輕飄飄的落下,樹下,已經砍碎了無數的葉子。
“一周後就是演武比賽了,也不知道舒寒哥哥怎麼那麼慢。”蕭雲晴撇撇嘴,望著天上飄過的悠悠白雲,歎息一聲:“我長這麼大,從未和舒寒哥哥分開這麼久過。”
雲歌手中一沉,刀猛地扔在地上,她吐了口氣,整個人癱坐下來,拿著水咕咚咕咚的灌了下去。
不知為何,心中總是有種不安感,這種強烈的不安感一直縈繞在雲歌的心頭,她每日都煩躁不安,隻好拚命地修煉,才能夠讓自己暫時平靜下來。
她擦了擦汗,回屋裏換了一身衣服,看著漸漸落下的太陽,彎腰給耗子放了兩大塊肉在碗裏,轉身向外走去:“我去隕日樓了。”
每日去隕日樓中修煉,雲歌進步神速,想來是上天想要彌補她這麼多年沒有靈力的遺憾,短短一周,加上丹藥的加持,她的靈力修為長了一大截,隱隱之間,好像又有了進階的趨勢。
拿著歸元珠進入隕日樓,門口的老師依照慣例依然會提醒一句:“你的等級隻能夠進入一層,不要進入第二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