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在夜色中疾速行駛,在車上的時候,季維揚就已經聯係好醫院方麵,車子停在中心醫院大門口,他直接將展顏抱入二樓的檢查室中。
經過了一係列的抽血化驗後,展顏才被送入高幹病房,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站在床邊,耐心的詢問道,“季太太,您現在有沒有什麼不適的感覺?比如頭痛,盜汗,焦慮,煩躁不安以及心悸的症狀?”
“沒有。”展顏不耐煩的回了句,然後看向坐在一旁的季維揚,低吼了聲,“季維揚,你究竟在搞什麼鬼?”
他坐在椅子上,單手托腮,神色卻有幾分凝重,“我看你現在至少是焦慮,煩躁不安。醫生,報告多久能出來?”
“一個小時後。”醫生回答。
這一個小時就在漫長的等待中渡過,病房內,兩人都沒有說話,展顏躺在床上,負氣的背對著她。
時鍾慢慢的劃過一刻鍾的方向。病房門準時被敲響,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再次走進來,將報告遞給季維揚,“季先生,您太太的血液檢測為陰性,您不必擔心。”
季維揚接過報告,淡漠的點了下頭,但陰鬱的神色沒有絲毫緩和。他居然被唐煜那丫擺了一道,他根本就沒有給展顏注射過毒品,他隻是在故意激怒季維揚,讓他在展顏麵前失控。關心則亂,很顯然,唐煜的計謀得逞了。他與展顏本就岌岌可危的關係再一次被推到斷裂的邊緣。
“什麼陰性?季維揚,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展顏疑惑不解的問道。
季維揚依舊沒有解釋,那些東西太齷齪不堪,如果可以,他永遠都不要她涉及。“沒什麼好解釋的,現在沒事了。你在這裏好好休息,明天我送你去上班。”他說完,起身推門離開。
病房內,隻留下展顏孤孤單單的一個人。她的身體蜷縮成一團,雙手托腮,幹淨的眸中一片黯淡茫然。
他總是這樣,從沒有解釋,更不懂安慰。
而此時,另一所醫院中,醫生匆忙的將唐煜推進了手術室。
唐楓站在門外焦急的等待著,他大小就在黑道上摸爬滾打,打人、被人打都是常有的事兒,身經百戰,自然看得出唐煜傷的不輕,內傷更是避免不了。
唐煜在婚前傷成這樣,自然也瞞不了唐母,唐楓給母親打了個電話,不出半個小時,唐母就趕到了醫院。
“阿煜怎麼樣了?早上還好好的,他究竟是得罪了什麼人,才將他打傷的?”唐母急切詢問。
“媽,您別擔心,我們幹這行的,受傷在所難免。”唐楓扶著母親在一旁長椅上坐下,他自然不會供出季維揚激化矛盾。“人送來的時候我看過,沒有致命傷。隻是明天的婚禮怕是不能如期舉行了,等天一亮您就去通知親戚朋友,先將婚禮取消。”
唐母暗暗點頭,“也隻能先這樣了。”
“女方那邊還是您親自去解釋一下比較好。”唐楓又道。畢竟聯姻的也是S市的名門望族,婚禮突然取消,總要給對方一個合理的交代,少不得要引起一陣不小的風波。
唐母無奈的歎了聲,“阿煜這孩子,怎麼就不知道讓我省心呢。原來在國外,我整天的為他提心吊膽,現在好不容易回來了,還是惹是生非。”唐母說罷,似乎想起什麼一般,忙詢問道,“他最近和維揚的前妻沒再聯係過吧?雖然你爸爸當年是為了救季將軍而死的,但這些年來我們母子一直得季家庇護,這恩情也早還清了,我們想要在S市立足,就不能開罪季家。”
“嗯。”唐楓隨口迎合,心裏卻將唐煜罵了不知多少遍。MD,就為了一個女人,值得嗎!
手術結束後,唐煜被送入VIP高級護理病房,他傷的不輕,肋骨折了兩根,腕骨和腿骨輕微骨折,內髒出血,至少要在醫院躺上一個月。
這一來,唐楓成了專業陪護,白天不去看場的時候,多半泡在醫院裏。
“想吃什麼?蘋果成嗎?”唐楓隨手從果籃中拿出一個蘋果,坐在床邊削了起來。
唐煜躺在床上,手腳都打著石膏,行動多有不便。“展顏,她現在怎麼樣?季維揚沒有為難她吧?”
唐楓嗬嗬的笑了聲,帶著些冷嘲,“呦,我看維揚下手還是太輕了,到現在還惦記著別人的女人呢。你小子在泰國呆這些年,是不是把腦子弄壞了。”
“哥,你不懂。”唐煜盯著頭頂天花板,落寞的回了句。
“我不懂?我看不懂的是你吧!唐煜,該放手就趕緊放手,她根本就不是你要的起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