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山腳到山頂的一路上,不算暗哨,保鏢足足有三十多名,每一個保鏢身材魁梧,站姿挺拔,虎口有著一層厚厚的繭,那是長年累月持槍導致的,看得出來,這裏的每一個人都不簡單,絕非常人。
豪華商務車開到山頂的豪宅門前停下,一個戴著眼睛的儒雅中年人快步走來,伸手拉開了車門。
見陸泠封從車上下來,那名中年人,陸泠封的管家侯良慍連忙恭敬地喊了一聲,道:
“二爺,陸少爺來了!”
“他來就來了,又不是什麼貴客,有什麼值得這麼大驚小怪的。”陸泠封見侯良慍一副毛毛躁躁的模樣,不由得微蹙起眉頭,有幾分的不理解。
侯良慍跟隨他多年,是他最信任的人,做事想來沉熟穩重,今日竟然這般毛躁,倒是有點反常。
“二爺,陸少爺聽說夫人病了,故而找了一名高明的大師來替夫人診病,現在就在大廳等候。”侯良慍連忙解釋道。
雖說是陸司政請來的人,但是沒得到陸泠封的親口允許,他也不敢隨便讓人給陸夫人瞧病,萬一出了什麼問題,他可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哼,我已經把秦大師請來了,他簡直是多此一舉,什麼大師能有秦大師這般神通?”陸泠封不禁冷哼一聲。他才請秦升過來,陸司政倒好,又給找了一個大師來,這無疑是給他添堵。
萬一讓秦升覺得他不信任自己,又多準備了一手,豈不是得罪人?
“無妨,多個人幫忙診病也沒什麼壞處。”秦升毫不在意地笑了笑。
“秦大師言之有理,裏麵請!”陸泠封不由得鬆了口氣,伸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臉上噙著一抹笑意。
秦升輕點頷首,跟著陸泠封走了進去。
此刻大廳上坐著兩個人。一個是陸思政,另一邊則是個陌生的男子,大概三十歲左右,五官還算端正,隻是眼神有些陰冷的感覺,整個人給人一種非常高冷的感覺。
秦升眼神微微一凝,稍微打量了男子一眼。這男子倒不是什麼江湖騙子,渾身散發出一股陰寒之氣,倒是有點門道。
陸思政和那名男子站起身來。
陸司政嘴角揚起一抹笑意,解釋道:“二叔,你可算回來了,我先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嫪歲嫪大師,是一位精通道術醫術的大宗師。我聽說二嬸得了病,看了很多醫生都沒用,我便急急忙忙請嫪大師過來幫二嬸治病來了!”
“你有心了。”陸泠封點點頭,衝嫪歲抱拳道:“嫪大師,多謝您肯來幫忙看病!”
“陸二爺先不用謝我,醜話說前頭,讓我治病救人沒問題,可是我必須得到相應的酬勞。至於要多少錢,我想我得先看過陸夫人的病之後再行定奪,陸二爺意下如何?”嫪歲倒不墨跡
,擺擺手,直接開門見山就是要錢。
“隻要能治好賤內的病,自然少不了嫪大師的酬勞!”陸泠封微笑著說道。
“事不宜遲,還請陸二爺帶路,我現在就去給夫人治病!”嫪歲滿意地笑了笑。
陸泠封轉過頭看了眼秦升。
秦升隻是微微點頭,沒有說話。
“好,請隨我來吧!”
陸泠封當即帶著一幹人等上樓,去到了二樓盡頭的一間房間。
房間裝修是西歐的皇室風格,顯得異常大氣,富麗堂皇。房間的窗簾全部拉上,唯一的照明來源於橘黃色的室燈,有點昏暗。
這種色調是暖色調,在平常有助於人的睡眠,可是在某些時候又顯得有點沉鬱,讓人覺得很不舒服,比如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