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升輕輕搖頭,沒打算再說第二遍。
本來他是沒打算跟一群上不了台麵的小醜一般見識的,隻是這群小醜明顯沒明白自己在世界的位置是多麼不值得一提,秦升覺得有必要給這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混混上上寶貴的親爹教育兒子的課程。
這時,酒吧裏的音樂聲停了。
一聲夾帶著一絲不滿的聲音傳來:
“幹嘛呢,通通幹嘛呢,在我的場子裏鬧事情,不想混了?”
眾人回過頭看去,卻是一個身材幹瘦的男人,皮膚白皙,好像是得了白血病的病患。
認出來的人卻是不由得一驚。
“這下有好戲看了!”
“老劉,這人是誰啊,怎麼看上去病怏怏的。”
“別胡說八道,他可是白鬼,寧城出了名的狠角色,要是被他聽見了,你就等著去醫院撩女護士去吧!”認出白骨身份的男人連忙嗬斥自己的同伴不要多嘴,免得惹禍上身。
“哥,你來了!”張帥收斂囂張的氣焰,屁顛屁顛地走到白骨跟前,笑嘻嘻地喊道。
白骨看了眼這個不成器的親弟弟,眉頭微微一蹙,伸手揪著他那撮綠毛,不滿地說道:“下次我不想再見到你頭頂上有這撮綠毛,頭上搞這一玩意,你不嫌丟人,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知道了,哥,等把事情解決了我就去!”張帥幹笑了兩聲,連連點頭。
“什麼事情非得在我這裏鬧?”
白骨似乎不太滿意張帥在自己的場上鬧事情。
“我也不想啊,可是哥,我挨揍了,這個仇我是說什麼都一定要報的!”張帥委屈地捂著臉,說道。
白骨掀開他的手,看了一眼張帥臉上明顯的巴掌印,皺著眉頭問道:“誰打的?”
“就是他!”張帥伸手指著秦升。
“哼,沒用的東西,盡給我丟人!閃一邊去!我倒要看看是什麼人那麼大膽,連我的麵子都敢不給一個!”白骨訓斥了張帥一聲,邁步往秦升走去。
雖說弟弟不成器,老給他丟人,但是好歹也是親兄弟,要是不在的話,不知道的話,白骨也懶得過問,可是今日既然來了,自然不能坐視不理。
“完了,這小子可能要躺醫院裏好幾個月了!”
“聽說白骨這個人出手挺狠的,不死即殘啊!”
……
圍觀群眾議論紛紛。
“白骨是他的哥哥,這下可就有意思多了,今天晚上,我看那廢物東西和那個臭婆娘要出大事!”梁少天眼裏放出一道精光,嘿嘿笑道。他和地下還是有點生意往來的,自然也知道白骨在寧城的分量,一旦惹上這種人的人絕對是沒什麼好下場的!
汪洋也是一臉期待。
“你不要亂來,要是我報警的話,對你這裏的生意可不好!”孫夢瑤著急地說道。
“這裏沒有你的事情,不要被輪的話,閃一邊去!”
白骨睥睨了孫夢瑤一眼,徑直走到
秦升旁側,倒想先看看秦升長得什麼不怕死的樣子,竟然連他的弟弟都敢打。
結果,在看清楚秦升的模樣的時候,白骨瞳孔猛地一收,臉色大變,仿佛見了鬼一樣,連續咽了好幾口唾沫。
本來白骨還打算搭在秦升肩頭上的右手還沒觸及到秦升分毫,卻是觸電一般,猛地縮了回去。
秦升麵無表情地轉過頭看著白骨,目光淡然,仿佛在看一個無關緊要的路人,從他的神態看不出有任何的生氣和厲色。
落在白骨眼中,卻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氣勢。
白骨心中猛然一震,幹瘦的身子忍不住微微顫抖起來。
外人正好奇白骨要怎麼收拾秦升的時候,便聽見‘撲通’一聲,白骨直接雙膝跪倒在地上。眾人驚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下去了,徹底傻眼了。
“這地方真邪門,不知道是不是鬧鬼了,連白骨這樣的人都中招了?”梁少天瞪大了眼睛,四處張望,似在找什麼東西,滿臉的惶恐。
剛剛汪洋也經曆過這種事情,感覺雙腿被什麼東西打中,一陣痛麻,雙腿發軟壓根站不住腳。那時候,她就明白梁少天為什麼突然跪下了,隻是覺得邪乎,倒沒往鬼怪方麵去想。
現在看到白骨也莫名其妙的跪下了,再聽梁少天這麼一說,汪洋頓時覺得脊背陰風陣陣的,非常恐怖。
“哥,你幹嘛呢?”張帥納悶地問道。
“閉嘴!”
白骨怒斥了一聲,在眾人驚訝的目光中,他的表情又是一變,臉上堆滿了諂媚地笑容,似是對秦升極為畏懼,語氣充滿了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