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府。
牧元駒正坐主位之上。
作為一家之主的林雄隻能是站在牧元駒麵前,陪著笑臉,神態甚是恭敬。
“牧大師,不知道您是否已經將你那個大膽妄為的秦升給殺了?”林雄看著牧元駒,問道。
“哼,葛長空有心護著他,搬出玄邈書院院長壓我,我要是直接殺了他,必然有大麻煩。”
牧元駒一臉煞氣地說道。
單論實力,牧元駒還真不怕葛長空。
隻是葛長空背後的靠山是玄邈書院。即便是他,甚至是自己的師尊也斷然不敢招惹。
要是單單為了一個餘白樹立起玄邈書院這個大敵,那我萬萬沒有必要的。
“牧大師,你有所不知,那個小子氣焰極度囂張,根本沒將人放在眼裏。當時餘大師已經親口說自己的師尊乃是上天宮威名赫赫的皇鶴尊者,隻是那小子根本就沒把皇鶴尊者放在眼裏,說了一堆藐視上天宮及皇鶴尊者的話之後,直接動手將餘大師殺死了。牧大師,這種囂張的小東西,你可不能就這麼放過啊!”林雄著急道。
秦升的存在,是他們林家現在最大的威脅!
本來林雄還以為皇鶴尊者來了之後,可以動手替他鏟除秦升這個禍害。
誰知道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葛長空這個平日裏中立的玄邈書院長老竟然出麵要保秦升的性命,這倒是大大出乎了林雄的預料。
不過林雄也不可能放過這唯一挽救林家於危機的辦法,一通添油加醋,隻為了激發牧元駒的殺意。
牧元駒在葛長空那裏就鬧了一肚子火氣,林雄又這般煽風點火,牧元駒的眼眸之中的殺意更重。
“哼,自然是不能夠這麼輕易放過他。那個小子殺我師弟餘白,無視師尊威嚴,光憑這兩點,他就死不足惜。現在我確實不能動手殺他,可是隻要他離開了祁連鎮,那便是他的死期。到時候,隻要我在他離去的路上動手,即便是葛長空有意護著,沒有證據證明是我殺的那個小子,他也拿我沒辦法!”牧元駒輕叱一聲,一掌拍在桌子之上。
光是這不運轉任何真氣的一掌,木製的桌子轟然坍塌,直接化為相當細小的木屑!
見狀,林雄不由得倒吸一口涼氣。
光是這一掌,林雄便看出牧元駒至少肉身踏入了地仙體巔峰。
因為在不運轉真氣的情況下,要是沒有極端恐怖的力道,絕無可能辦到這一點。
一個修為達到元神境中期、肉身又踏入地仙體巔峰的人要殺一個同為地仙體巔峰,卻隻是元嬰初期修為的小子又有何難!
“牧大師,我倒是有一計,可以名正言順將他擊殺,而且事後,葛長空也沒辦法遷怒於你!”
林雄心頭湧上一計,臉上逐漸露出一抹歹毒的笑容。
“快說!”
牧元駒眉頭一挑,眸中含煞。
“秦升是李家的供奉,要是李家有難,他必定要挺身而出。也就是說,牧大師隻要去李家挑釁,引那秦升先動手的話,牧大師也就有了正當出手斬殺那個豎子的理由。我想這樣一來,葛長空想找牧大師的麻煩,也是挑不出理來。”林雄嗬嗬笑道。
牧元駒目光深沉,其中殺意湧動。他伸手摸了摸下巴,嘴角揚起一抹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