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鬆和沐溪隱一塊幫忙小必完成她的工作,幸好今晚來的客人不多,他們雖然有些手忙腳亂,但依舊勉強應付過去了。
忙忙碌碌一個多小時,沐溪隱為前一位客人下完單,剛開口說“你好,請問……”,抬頭看清楚是誰,說不下去了。
石爭美和沐溪隱對視幾秒,而後平靜地說:“一杯焦糖拿鐵。”
沐溪隱下了單,迅速將小票給她,石爭美接過後直接去找座位。
等咖啡端上來,石爭美微微低頭拿勺子攪拌咖啡,舉止和平常的客人無異,但沐溪隱心裏有奇怪的感覺。
這樣奇怪的感覺持續了很久,直到咖啡館滿座,又陸續有客人離開,沐溪隱依舊沒有撇開這樣的感覺。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客人走了大半,石爭美依舊坐在那裏。沐溪隱偶爾看她一眼,發現她還在攪拌麵前的咖啡,看樣子似乎一口也沒喝,她隱約明白了,石爭美是來找她的。
果不其然,等二樓隻剩下幾個客人時,石爭美忽然站起來,徐徐走過來,停在沐溪隱麵前,開口就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話:“你滿意了?”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看著我一天一天地被折磨,你滿意了吧?如果你還不滿意,我再告訴你,現在我男朋友的手機也收到了不知是誰的問候,有人告訴他網上的謠言,他笑著問我是不是真的。”
“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有沒有關係你心知肚明。”石爭美冷冷道,“那天我差點相信你了,但回去一想,除了你誰願意花這麼多精力整我?真是你做的,你現在就可以承認,你大可以當麵指責我,說這一切是我應得的。”
沐溪隱低頭數完手裏的硬幣,然後放回抽屜,聲音沒有情緒,慢慢說:“如果所言,真是我做的我為什麼不承認?”
石爭美壓低聲音說:“你要報複就光明正大,躲在網絡背後攻擊算什麼?你以為你換一個號碼發無聊短信給我男朋友就能破壞我們之間的感情?別幼稚了,我們都快談婚論嫁了,你以為他會為了我高中時候的一點小錯而離開我?”
“既然對你的生活沒有任何影響,你氣什麼?”
“我就氣你這個樣子和語氣。我已經向你道過歉了,如果你不滿意可以當麵罵我,我們之間的陳年恩怨完全可以麵對麵解決。你憑什麼利用那本書,找一個熱點,發酵網絡輿論?你說你是不是和董樹雁商量好的?她為了炒作自己的書所以配合你?或者是你主動向她提出的,你還給了她什麼好處是吧?”石爭美說著手開始發抖,“原來你們串通一氣,是有步驟的。”
“你簡直是有被害妄想症。”沐溪隱語氣厭惡,“還病得不輕。”
“這太明顯了吧?你在這裏打工,董樹雁來這裏宣傳,你們偶然重逢,然後她送了你一本她的書。你讀完想起了曾經的事,有心報複。當知道這本書現在有十幾萬的粉絲後,你就聯係她,和她說好了一起整我。你先跑去她的讀書論壇發帖子稱自己是她的校友,認識書裏的昔昔,也知道欺負她的那個人是誰。你不僅對當年的事添油加醋一番,還逐步曝光了我的名字和工作單位!”石爭美的情緒緊繃如弦,盡量克製,“告訴我,你們的下一步是什麼?”
“這一切不過是你的臆測,你有什麼證據?”沐溪隱也很憤怒。
“我就知道你不會承認,我今天來也沒期待你會承認。”石爭美刻薄地說下去,“我隻是想告訴你,如果你以為做了這些就可以毀了我的生活才是可笑至極。我會繼續工作,我會和愛我的男朋友結婚,我生活得越來越好,而你隻不過是一個咖啡館的服務生罷了。”
她說完舉起手,準備將手裏捏著的錢狠狠扔過去,卻沒有成功。她手腕被身後一個人攥住,等她驚愕地回頭一看,竟然是一個男人,幾乎是喊出來:“你做什麼?”
應書澄驟然鬆開手,石爭美慣性地往後退了幾步。
“你和她說什麼?”應書澄問。
“關你什麼事?”石爭美防備地盯著他看,“你不會是她的什麼人吧?”
“我是她的男朋友。”應書澄說。
“男朋友?既然如此,我今天就把話放在這裏,管好你的女朋友,讓她別再背地裏做偷偷摸摸的事。”
“你以為自己是誰?”應書澄聲音如冰,眼睛如看塵屑,“誰會將時間和精力放在你這種人身上?”
石爭美看見了眼前男人眼眸裏的寒光,心裏一驚,她知道今天和沐溪隱算賬是占不到什麼便宜了,瞬間清醒過來,恢複理智。她雖然咽不下這口氣,還是決定先走為妙,以免被一個男人欺負。
離開前,她目光含恨地看了一眼沐溪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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