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梓笑著答應,轉過身,卻輕輕的拉著邵維仁的袖口,“我不會打麻將。”
邵維仁看了看她纖細的手指,語氣雖溫柔,話卻很損,“可是你已經答應了。”
“而且,我媽很會打麻將的。關總監,你的工資夠輸麼?”神補刀。
他明知道現在自己的工資都沒有拿到手上,而且平日的花銷都是他在管,自己都已經很久沒有見到人民幣爺爺長什麼樣子了。這明明不會打,還沒有錢輸,關梓真後悔自己剛剛答應的那麼爽快。
邵維仁在這邊看著下人調弄麻將機的同時,還在欣賞這邊的女人咬牙切齒後悔的樣子。這樣生動的人還是要可愛一些才好啊。
“阿姨,我們這隻有三個人呢?怎麼打麻將啊?不如我們鬥地主吧?”鬥地主她會,從小就跟著爺爺在一起,他老人家不愛打麻將,倒是很喜歡跟這些小輩打鬥地主,說是訓練他們的記憶能力。
邵維仁看著她這邊開始見招拆招,也不做聲。
可是林子雲很快打碎了關梓的如意算盤,“有徐森陪我們打啊?“
關梓坐上板凳的那一下,聽到玉鐲碰到桌子的聲音,好像就像自己的心碎了一樣。好痛。
出了金葉小苑,關梓有種被坑了的感覺,“邵維仁,你是不是耍詐?”
就在剛才的麻將局裏,吃飯、打麻將,最後上升到了賭注,而後她很慘烈的換了工作。
“你這個話就說的不對了。“他把關梓拉到後座,讓她坐進去,自己挨著她上車,示意徐森開車了才慢慢跟她解釋。
嗯,如果這也算是解釋的話。
“從吃飯到打麻將,我並沒有幹涉,我想你高估我了。”
聽上去很有道理的樣子,好像不過就是幾個巧合湊到一起的樣子。但是關梓就是覺得這是個不太科學的事情。說不過邵維仁,隻能找徐森。
“徐森,你知道今天要打麻將麼?”
“徐森,你剛剛跟你老板在一起抽煙是不是在算計我?”
“徐森,你不是高材生麼?第二把是不是故意輸給我的?”
但是不管她怎麼問,徐森都不說話。
邵維仁實在是看不下去她折騰的樣子。一把摟過她的腰,把她帶到自己的腿上圈著,”你別打擾他開車好麼?高材生開車的時候也不能分心。“
本來很激動的關梓因為他的這個動作,硬是不敢再爭執了,也不敢動了,一直保持著這個很糾結的動作直到從金葉小苑回到邵維仁的別墅。
下車的時候,關梓覺得自己腰酸背痛的。邵維仁看到她這個樣子,唇邊漾起了一抹耐人尋味的笑意,“要不要今晚我幫你按摩一下?”
很正經的句子,硬是被他這個不正經的腔調說出了玩味。關梓覺得自己臉紅了,但是氣勢上卻不肯輸,“今天我要整理東西出差,邵總還是自己給自己按摩吧。”
“哦?你明天也要出差?很巧啊,我明天也出差,那你就順便幫我把衣服也整理一下。”邵維仁淡淡的點開一個大話題。
“你明天也出差?”
“你覺得我們萬邵分公司的問題隻讓你一個人出麵就可以解決了麼?不是那麼可能吧?關總監。哦,你現在已經不是總監了。”
這話既然這樣說了,關梓就更加肯定了,他肯定是故意的。今天晚上的牌局就是一個設計好了的圈套,就是為了卸掉自己總監工作的圈套!
公司裏麵的那些八卦,不用說,徐森肯定也告訴他了。
“徐森,辦事得力,明天開始休假一周,鑰匙上交。”
什麼?她就這樣被賣了?關梓怎麼也不想接受這個事實,“你也去,那我去還有什麼意義?那你不就是讓我陪你去逛大街麼!”
“你倒是對自己的定位挺精準的,我就喜歡聰明的女人。”
“邵維仁,你這樣隻把我當你的情人養著,我還怎麼救我的孩子?”關梓被他耍了一晚上了,也不能說是耍,可她就是不開心。
大概是看她真的急了,邵維仁也難得的提前跟她說了自己的計劃。“這次南邊的問題有點亂,司吳衛是一個難得的對手。他一定會過去,他會帶著趙曼,卻定的是3張機票。”
話說到這裏,再笨的人都知道了。
現在孩子是司吳衛在養,也可以說是趙曼在養。
但是不管是哪種說法,這第三張機票都是給孩子定的,“那既然你知道了,你為什麼不能直接告訴我呢?非要用這種方式,好像是在”
“是在陷害你是麼?關家大小姐,你還有什麼值得我算計的?”
邵維仁這人有一個特點,他怎麼說話都不怕得罪人。
當然大多數人都是怕得罪他的。
關梓在他麵前總是有種低他一等的感覺,不覺被這句話擠兌的麵紅耳赤,內心深處卻略有些傷感,“是啊我有什麼值得你算計的,你為什麼這麼大費周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