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楚東剛垂頭喪氣的從外麵走回來,正想走進他朋友越林的房子裏,越林就把他攔在門外說了這麼一番話,徐楚東臉色青白交加,身姿更為頹然。
“越林,我也不想這樣的,誰知道那些人竟然會提前這麼多來催債,本來說好的明年才是我還款的日期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兄弟最近正困難著,就讓我多住一段時間,等我找到工作找到房子了,我立刻就搬走。我已經讓人幫我了,很快,很快我就能回到從前的生活了。”
臉上強行扯出有點諂媚的笑容,徐楚東輕聲求著他的好朋友越林,自從他工作沒了房子也沒了之後,他曾經的那些個朋友基本上都推脫不肯幫他,更有甚者連見都不肯見他,隻有這越林是禁不住他的哀求才讓他在這裏住下的。
隻是還沒有住下幾天,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兩年前為了投資所借的一筆錢的債主就找上門讓他還債了,明明當初約定的還債期是明年的,但是那個債主以他現在連工作都沒有,要是再不來催債肯定連人都跑了為借口,硬生生的把還債期提前了,最近這幾天不斷上門來鬧,不要說越林,就連他也是因為受不住了才每天一大早出門直到天黑了才回來的。
“當然我知道你不想這樣,但是我也為難啊,我自認為對你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讓你白住了這些天已經算是對得起你的了,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肯定能找到一個比我這裏更好的住處的。”一邊說著,一邊彎腰從門後拉出了一個箱子,放在徐楚東的麵前之後低聲說了一句對不起,接著就猛的關上門了,擺明了就是要把徐楚東掃地出門。
徐楚東看著地上的他的行李箱,又看了一眼禁閉著的門,實在是開不了聲在越林的門前打鬧讓他放自己進去,最後隻能拉著行李箱走出了這個他隻是住了沒幾天的小區。
茫茫然的走在大街上,徐楚東實在是不知道他能住在哪裏了。現在的他對季文軒更加恨之入骨了,連帶著對葉心芷也已經沒有好感了,隨手把行李箱仍在路邊,拿出已經沒有多少電的手機再次撥打電話給葉心芷。
“葉心芷,你到底有沒有去找季文軒的?他明明說過隻要你去找他他就會放過我的!”已經沒有了最開始的懇求和溫和的語氣了,而是帶著埋怨和質問。
“師兄,你再給我幾天時間”葉心芷咬唇,雖然對徐楚東的語氣感到不舒服,但是她也清楚這件事到底是因為自己而起的,徐楚東對她有所埋怨也是應該的。
“幾天時間?我給你幾天時間誰給我幾天時間?這都已經過去多久了?是不是要看我死在大街上你才願意去找季文軒?嗬”徐楚東轉身看著大街上的燈火通明,冷笑了兩聲,話語變得刻薄而無情。
“我知道了,你是壓根就不想要管我是吧?現在肯定就等著看我死了那你就什麼麻煩都沒有了是吧?”
葉心芷不知道為什麼徐楚東會這樣想她,心中有委屈有難過,那個曾經帶著書卷氣對她多有照顧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徐楚東真的已經消失了嗎?
“你別以為沉默就行了,我告訴你,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呢,你最好盡快幫我解決我現在的麻煩,要是真的把我逼急了我會做出什麼我也是不知道的!”徐楚東誤會了葉心芷的沉默,一味的放著狠話,像是泄憤般的說完這番話之後大力的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徐楚東看著地上的行李箱和自己的雙手,心中的迷茫一點兒都沒有變少,恨恨的踹了一腳行李箱,徐楚東隨便找了個方向往前走,無意中走到一個酒吧門前,剛好有點渴了,徐楚東想也沒有想就進去了。
“喲,我說這位先生這麼看著這麼眼熟,原來是徐楚東徐先生啊,怎麼看起來這麼落魄啊?葉心芷呢?”鄭藍剛好跟朋友來這酒吧許久,剛走進來就看到坐在吧台旁邊獨自喝悶酒的徐楚東。
會注意到徐楚東完全是一個意外,還是鄭藍的朋友低聲跟她說那邊那個喝酒的人一看就知道會付不起就錢,鄭藍這才好奇的順著朋友指著的方向看了一眼,結果這一眼就讓她給看出了點意外之遇來。
這徐楚東當初她還特意找人查過,知道他跟葉心芷之間的那點陳年舊事,當然現在也知道季文軒正在拿他出氣,眼珠子轉了幾下,鄭藍自認為想出了一個好主意,低聲跟朋友說了兩句話,就往徐楚東的方向走過去了。
聽到自己的名字,徐楚東雖然已經喝到有點醉了,但還是條件反射的抬起了頭,眯著眼睛認真的打量了一眼鄭藍,搖了搖已經有點暈乎乎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