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徐靜,你怎麼就那麼陰魂不散呢四年前於森已經跟你分手,你還不要臉的哭哭啼啼,丟人也丟得夠多。現在他回來了,又巴巴著追到公司來?你賤不賤呐!”
“啪——”
一耳光子落下,徐靜連自己都沒反應過來,手心就火辣辣的。看著眼前那個女人臉上還算優雅的表情頃刻間扭曲,她也不後悔,“嘴巴放幹淨點方小心。”
“你打我!”方小心咬牙,反手要還她一巴掌。
卻被徐靜死死的握住,她冷笑,“我打你怎麼了?這一巴掌是代替張奶奶給你的。”
“你給我走著瞧!”方小心一把推開她,咬牙切齒,捂著臉轉身離開,將儲物室的大門甩的震天響。
直到她離開,徐靜才鬆了口氣,一陣陣發緊的手掌張開,手心還有火辣辣的感覺。看來出師不利,竟然在永生投資遇見方小心,而且還鬧僵了,如果再待在這,接下來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
可是這件事本來就是方小心無情無義在先,她的離開,張奶奶從一開始的擔心,到後來的漸漸明白再到如今,已經成為她心裏不能化解的結。
不行,她不能當縮頭烏龜。
就算真的被方小心那睚眥必報的性子玩得奄奄一息,她再不濟可以搬出可以撐腰的葉大少爺。
“徐靜,幫我泡些咖啡來。”
徐靜才從那七彎八彎的走道裏找到方向,才走進辦公區,就聽到方小心陰陽怪氣的聲音響起。
“小森,琴可兒,你們要不要?”方小心問。
兩個口幹舌燥的女人自然應聲,“要啊。”
“米姐說了,小佩是初出茅廬的新人,家境貧困高中就輟學,什麼都還不懂,大家要記得多多‘關照’啊。”關照兩個字咬得重而刻意。
徐靜看著方小心臉上那得意的笑,也不氣,眼底劃過一抹暗光,她勾唇,“小雲姐,琴可姐,你們喜歡喝什麼咖啡,要不要加糖奶?”
“我要三勺奶,不加糖”一個泡麵卷發至肩的女人揚手,衝徐靜咧嘴一笑,“謝謝啦!”
她身邊的女人則是懶洋洋的趴著,被好友推了一把,她才有氣無力,“我什麼都不加,來黑咖啡,媽的,最近要被這策劃案弄死了,葉總怎麼著都不滿意。”
“好的,那方經理呢?喜歡怎樣的?”
“兩少奶,加紅糖和白糖”方小心翻著桌前的文件,應答。
就在徐靜點頭,要轉身離開的時候,不遠處的一個戴眼鏡的姑娘升了個懶腰站起身。
“這位姐姐要什麼樣的?”徐靜笑,嘴角的弧度絲毫不僵硬,看上去誠心萬分。
那姑娘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捏捏肩膀,掃了眼徐靜,聲音沒多少起伏的拉開椅子,“咖啡機在哪兒還不知道吧,我帶你去。”
“謝謝。”徐靜嘴邊的弧度一僵,接著露出個真心的笑容,餘光看到方小心瞪著戴眼鏡的姑娘。
跟著人來到某個關著的房間外,推門而入,裏麵就是茶水間。
“咖啡機在那。”眼鏡姑娘指指右側,然後走上前,因為是速溶咖啡,隻要加一下咖啡粉以及開水就可以。她接了一杯放在一側,又指了指桌上的托盤,“拿不下了可以用端的,糖包在櫃子裏,純牛奶也在,這些清潔阿姨都會提前備好。”
“謝謝。”徐靜不知該怎麼形容此時的感覺,明明隻是才被欺負了一下下,連委屈都還沒感受到,就被這樣看著淡漠實則透露著溫暖的女人給關懷的想哭。
謝安珺沒有對感激涕零的某人做出回應,而是又抬手指了指左側,“奶茶在那邊,要加椰果或者珍珠的話,東西在冰櫃。”
“掃帚在門口,垃圾桶灰白色你徑直走右拐,桶蓋上有煙沙,煙沙裏的鮮花清潔阿姨會換,但鮮花要下樓拿,每天八點花店會送來各個部門所需的鮮花。”
這些為什麼要和她說?難不成以後方小心會拿這個來刁難她!?徐靜嘴角抽了抽,難道進這麼個大公司,進了最為核心的策劃部,最後卻是來給大家端茶倒水,收花倒垃圾的?
“謝謝,我叫徐靜,很高興認識你。”見人說完話要走,徐靜連忙上前混眼熟,伸出手。
謝安珺看了一眼,微微點頭,伸手與她一握就鬆開,“謝安珺。”
看著那瘦削的背影離開,徐靜想著那被大大的大媽鏡框遮住的眼睛應該是怎樣的好看。她的手指很涼,和她那讓人感覺溫暖的性子一點都不像。
徐靜哼著歌兒倒咖啡,怎麼說呢,雖然被方小心弄得很不開心,但這部門顯然可愛的人更加多。而且她認識了個好朋友,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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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看,那不是葉總麼?他怎麼來員工食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