曆敬寒進來的時候,暮雲正在看著牆上的畫發呆。
那幅畫是她之前因為寂寞,報了油畫班,畫好了準備送給曆敬寒當生日禮物的。
她還以為被丟到哪裏去了去了呢,沒想到,他竟然裱了起來。
“喜歡嗎?”曆敬寒站在她身邊,她看著畫,他看著她,低聲問道。
“曆敬寒,你把我們帶回來,到底是什麼意思?”他目光灼熱,讓人有些受不了。
暮雲轉過頭去,在她不想談論從前的時候,他卻一直在談論之前。
“暮雲我知道,你都記起來了。”
她躲過他的目光。
“記起來了,那又如何?”
“所以你是打算帶著我的孩子遠走高飛嗎?還是說呆在另一個男人的身邊,讓我的兒子,喊著別人爸爸?我做不到。”
暮雲聽到他說的說,震驚過後,整個人就像是刺蝟一樣,狠狠的將刺對準了他。
“曆敬寒,那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不是!”
“他是我的……”
暮雲狠狠的揮出去一巴掌,打斷了他將要說出口的話,“曆敬寒,他是我的,我一個人。他的父親不是你。”
曆敬寒的臉被打的偏向一邊,這是她第二次打他。
他突然低沉的笑了起來,“不管你恨我也好,怪我也罷,你隻能呆在我身邊,哪裏也不能去。”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留下暮雲呆在原地,心中後怕不已慢慢的恐慌。
失去的恐慌。
曆敬寒將她囚禁了,這一次他又樣怎麼折磨她呢?
接下來的兩天,傭人過來送吃的,送喝的,除了不能離開這棟宅子外,好像很平時在家這沒什麼不同。
久久等待的暴風雨還未降臨。
直到第三天,楊秘書一臉的欲言又止,敲開了暮雲的房間。
“有什麼事情嗎?”暮雲有些冷漠的說道。
“暮小姐,能不能麻煩你……去照顧曆總一下,他快……死了。”
確切來講,是自己快要把自己給折騰死了。
“他死就死,跟我有什麼關係,我又不是醫生。”
在楊秘書將人帶過來之前,暮雲一直以為隻不過是危言聳聽罷了。
可是在看到曆敬寒的一瞬間,即便她不通醫理,都能看出來他的情況很不好。
胡子邋遢,身上的衣服皺成一團,還沒靠近,就一股子的酒味。
“他這是怎麼了?”暮雲皺著眉頭問道,簡直是胡鬧不知道病人不能喝酒嗎?
楊秘書苦著一張臉,站在旁邊,他倒是想攔來著,但是沒攔住。
原本以為暮雲“死而複生”,總裁又喜當爹,心情能好一點沒想到,變本加厲,又開始酗酒起來。
好好的把傷口又給作發炎了。
“您先照顧著曆總,我去請醫生。”
說完整個人就退了出去,將時間留給兩個人獨處。
暮雲無法,去洗手間打濕一塊毛巾給他擦臉,擦身上。
小心的避開傷口,暮雲這才察覺,眼前的這個男人瘦的有些厲害,胸前的肋骨突出的很明顯,隻剩下皮包骨頭了。
他發生了什麼?
家庭醫生過來的時候,輕聲訓斥道,“簡直是胡鬧,沒見過這麼不愛惜身體的病人。”
轉而對著暮雲說道,“你們家屬是怎麼當的,先不說病人現在受了傷,不宜喝酒,就說他的胃病,再喝下去你們就等著給他化療吧。”
楊秘書在旁邊陪著小心,點頭哈腰,連連稱是。
最後將人送出去,忍不住捏了一把汗。
“到底什麼情況?”
暮雲有些不明所以?什麼胃病?她記得曆敬寒之前身體很好啊。
楊秘書搖了搖頭,“總裁從四年前開始,飲食就不規律起來,開始酗酒,多次喝到不省人事,還有幾次被拉去洗胃,硬生生的把自己的身體折騰壞了。”
四年前,那不是她離開的時間嗎?
不,這一切也許隻是個巧合。
楊秘書的表情變的有些嚴肅起來,“暮小姐,我知道,你總裁之間有些許的誤會,但是人無完人,都會有犯錯誤的時候,之前總裁被暮雪蒙蔽,誤會了您,您現在,能不能給總裁一個機會。我怕……”
欲言又止,引人無限遐想,仿佛下一秒,曆敬寒就要撒手人寰一樣。
暮雲沉默了。
一看有戲,楊秘書自己都要佩服自己的演技起來。
曆總,我能幫你的就到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