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懷了你的孩子?難道是她拿這個威脅你?所以你才束手束腳的一直沒動她?!這個小娼婦,我就知道她不是個省油的燈!”茶杯落地,發出一聲清脆的響動。楚母勃然大怒,千算萬算,竟沒算到,那女人居然還有這麼一手,那麼肮髒下賤的身子裏居然有著楚家的血肉,這樣的想法讓她如坐針氈無法自持。
母親的聲音如尖刺,使楚狄難以忍受。“她沒有,她會拿掉孩子!”
她從來也沒威脅過我。她迫不及待的與我劃清關係,恨不得此生從未遇見過。對她來說,我就像是一棵劇毒,挨不得碰不得,就算是離近了,都有喪命的危險,她又怎麼會纏著我不放。
左胸下莫名的抽疼,他一直以為自己對葉向晚,對那個孩子沒有任何感情,隻不過是個簡單的細胞,長在他厭惡的女人身體裏,早些拿掉,對他們兩人都是好事。
可是現在,他不得不迫使自己重新審視這段關係。就算是鐵石的心腸,也有破碎的一天。
在這場以親情為賭注,未來為砝碼的戰爭裏,他們到底,誰贏誰輸。
或者兩敗俱傷。
“楚狄,你是不是舍不得這個孩子?”見楚狄發怒,楚母反而冷靜下來。自己這個兒子,正值而立之年,因少時過得太苦,所以生性狠戾,不僅是對別人如此,對他自己更是如此。
但男人到了這個年紀,難免的都想要屬於自己的孩子,所以他才會有意無意地維護那個女人?想到這裏,楚母猙獰的麵容緩和下來,輕拍著楚狄的肩膀,如慈母般對他低語,“別擔心,孩子還會再有的。再過幾天就是你和茉莉的訂婚儀式,你們倆還這麼年輕,可以多生幾個,媽媽這兩年身體還可以,到時候也能幫你們帶一帶。”
闔家團圓,飴兒弄孫的場景似乎十分美好,但楚狄心中卻是百感交集說不出的滋味,他反手攬住老太太的肩頭,疲憊道,“媽媽,你吃了太多的苦頭,我不想你再不快樂,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別再去找葉向晚的麻煩了,她不會做什麼的。”
“知道了,知道了,媽再也不操這份兒心,受這份累,都讓你去辦,這樣可以了吧”楚母似妥協般低聲地說著,可眼中卻有一抹凶猛的光芒閃過。
安撫完母親,楚狄就往公司趕,每個月這個時候,公司都要出月報,財務和商務部忙得一塌糊塗,人仰馬翻,所有人都是在24小時連軸轉。
雖然腦子裏亂的不行,但他仍是開車回去了。
午夜的快行道,獨孤的路燈在柏油路上投下一明一暗地光影,廣播裏放著一首老歌,男人沙啞滄桑的唱道,有多少愛可以重來,有多少人值得等待,當懂得珍惜以後回來,卻不知那份愛,會不會還在。
阿刀總喜歡把這首歌篡改了歌詞,用他的破鑼嗓子吼出來,有多少愛可以胡來
每到這個時候,她就會把目光從書本裏放出來,然後嗤嗤地笑。
楚狄不喜歡接吻,他的口味挑剔,脾氣惡劣,敢靠近的人極少,就算那些喜歡貼在男人身上,謀求利益的女人,見了他也情不自禁的想要退避三舍。隻有她,這個像貓一樣的女人,總是趁他半睡半醒的時候,偷偷的吻他。
一吻即離,唇與唇輕輕的碰觸,那樣讓人心癢的溫柔,隻停留片刻,還不待人細細品嚐,就像一隻蹁躚的蝴蝶,飛遠。
這樣的吻,對她來說,就像是一種遊戲,不斷的試探著他,看看他到底怎樣才會被惹怒,一遍又一遍的,好似個不知好歹的頑童。
直到他蘇醒,將她囚在自己鋼鐵般的懷抱裏,嗬她的酥癢,她才會尖叫著大聲笑著,鬧著,最後被他強硬的攻占,堵住了雙唇,輾轉,吮吸,無路可逃。
那個讓人不能愛,又無法不恨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