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刀。”楚狄向旁邊喚了一聲,阿刀把煙頭扔到海水裏,顛顛跑過來。“怎麼了,老大。”
“等那人都交待清楚了,就把他帶到獒廠吧。照片上的那個女人,也不能留。”
所謂獒廠,就是專門養狗的地方,隻不過這裏養的可不是寵物犬,而是真正的獒。
古時候講九犬出一獒,把剛出生的同一窩的小狗都放一起,不要喂東西。讓它們自相殘殺剩最後一隻就是獒了。
楚狄的獒廠已經先進了許多,不再用這樣低效的淘汰手段,但為了保持獒的野性,時不時的還會喂它們一些活食
“怎麼?幹嘛不說話?覺得我做得過了?”楚狄見阿刀眉頭緊鎖,皺紋之間都能夾死一隻蒼蠅,忍不住開口問道。
阿刀躊躇了一下,然後說道,“那槍手該死,肯定是不能輕饒的,千刀萬剮都不為過。可是那個姑娘大哥,她估計什麼也不知道,要不然就”
阿刀話說了一半,就沒再說下去,知道自己的意思楚狄肯定已經明白了。這麼多年沒見過楚狄發怒,所以在他麵前,阿刀還是些膽怯的。
楚狄聽他這麼一講,不由得有些覺得好笑,他們手上又不是沒染過血,阿刀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多婦人之仁?“怎麼?太久沒動刀,生鏽了?膽子都磨沒了?”
到底是和自己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楚狄隻是開玩笑似地提了一句,見他沒生氣,阿刀又壯著膽子嘿嘿地笑了一聲,“這不是小周懷孕了麼?我想替兒子積點福德。”
少年時為了蠅頭小利,他們就可以手染鮮血。而且覺得理所當然,傷痕像是獎章一樣掛在身上,向世人展示著他們為了生存,付出了怎樣的艱辛。
那血有時是別人的,但更多時候是自己的。
那時他們打架,並不為了傷人,更多的時候是為了自保。
你不打別人,別人就要打你,除非你不想在黑道闖出名堂,否則就要去拚命。
可是現在,當他們有了曾經夢想中奢望的一切,有了自己的家,有了溫柔的妻,有了嗷嗷待哺的孩子,手上那些陳年的血早已被時光衝刷得一幹二淨,再讓他們重新弄髒雙手,他們就不願意了。
人天生是一種趨利避害的動物,這是人的天性,楚狄不怪阿刀。
他歎口氣,在老夥伴的背上拍了幾下,道,“知道了,也算是我替我兒子積點德,那丫頭就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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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貝,媽媽該穿哪一套好?”站在穿衣鏡前,林向晚左手一套灰白相間的套裝,右手一套全黑的晚禮,左右為難。
楚狄雖然說是讓她和他回家去見老妖婆,但臨見麵之前,老妖婆突然說這樣做對季茉莉來說太不公平了,畢竟季茉莉也沒做錯什麼事,這樣背著她在私底下見麵,如果被季茉莉知道,恐怕又會吵鬧一場,鬧得全家不寧,所以硬是把私人會麵,變成了商務宴請。
不知道老妖婆到底想搞什麼鬼,對於林向晚來說都是一樣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唯一糟心的就是要出席宴會,就要穿禮服,林向晚以為自己不會再參加這樣的活動,就把衣服都束之高閣,搞得她不得不臨時翻出幾件以前的禮服來應付場麵。
葉楠背著手,小大人似的打量了這兩件衣服幾眼,然後他一言不發地轉身,邁著小短腿款款地向著衣帽間裏麵走過去,一通翻找之後,拎了一件裙子出來。
“不會吧?穿這件?”林向晚眉頭打成了結。
“媽媽穿這件,這件漂亮!”葉楠很肯定的說,踮著腳尖獻寶一樣把禮服捧到林向晚麵前,見兒子這麼賣力殷勤,林向晚隻能為難的接過裙子。
這件小禮服是葉衷送她的生日禮物,當年穿著有些大,就被她不知扔在哪裏,還以為早就搬家搬丟了,沒想到現在被葉楠翻了出來。
正紅色的短裙剛剛漫過了大腿,緊緊地包住了渾圓挺俏的臀部,形成一段美好的曲線,胸口開得並不算大,隻是露出形狀嬌好的鎖骨,而後就是一條小小的開口,引人遐思。林向晚雖不算乳貧,但也深知自己沒有和人拚奶的資本,所以她的禮服大多是點到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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