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不太好看,有事?”見林向晚呆怔地坐在長椅上,沈士君挨著她身邊坐下。
林向晚被他打斷了思路,搖頭,“沒有,沒什麼大事,工作上的事情不算事。師兄怎麼不接我電話?我打了很久給你,你到底在忙些什麼?”
自從上次博物館一別之後,沈士君就斷了和她的聯係,弄得林向晚心中惶惶不安了很長一段時間,不知道自己哪裏做錯了什麼,惹得沈大媽發了怒。
不過現在看起來,沈士君好像已經不氣她了。
沈士君這陣子被工作上的事還有自己的事情忙得焦頭爛額,林向晚若不提醒他,他還真忘了自己有多久沒和她聯係,現在聽她一提,他立刻歎了口氣,“別問了,一言難盡。你還好吧?葉楠怎麼樣?最近真的是事情太多了,都沒來及去看你們。”
“我們沒事,又不是小孩子了,要你隨時盯著,倒是你自己瘦了好多,臉色也不好看。師兄,你和洛洛沒事吧?要是出了什麼事,你可一定要告訴我啊,我剛剛還和蘇岑說,你要結婚了,讓她給你準備紅包我沒多事吧?”
不光是沈士君,就連莫洛洛最近都跑得無影無蹤,以前那丫頭很喜歡粘著自己的,要是沈士君不理她,她十有**都會來找自己,可是現在,這兩個人集體玩失蹤。
聽林向晚提到莫洛洛的名字,沈士君眉間隱隱的染上一層薄怒,“紅包?還要準備紅包做什麼,婚都不結了。”
“呐?為什麼不結了?不是已經訂好了日子?怎麼能說不結就不結了?”林向晚大驚,看來事情比她想得嚴重的多。
“你別管了,這裏沒你的事。不結就是不結了,本來也不是因為喜歡所以才在一起的,現在分開了也好,至少彼此不用再勉強對方。”沈士君淡漠道,“本來就不是一路人,如果硬被湊在一起,以後也不會幸福。既然早知道結局了,還是早做決定的好。省得以後麻煩。”
如果這話是楚狄說的,或者別人說的,林向晚都可以相信,但這話偏偏是沈士君說的,讓林向晚怎麼也不能信。
“什麼叫不是一路人?前些日子不還好好的麼?怎麼一轉眼就成兩路人了?師兄,你和洛洛到底怎麼了?她家人都來了,隻差婚禮了,你們怎麼就分手了?師兄,你別不理我,假裝聽不見!你今天一定要給我個解釋,要不我就不走了!”
沈士君雖不是她的親人,但卻勝似親人,林向晚想要看他幸福,因為如果沈士君不能擁有幸福的話,那這世界上大多數的人都不配擁有它。
她雖不能給他他想要的,但她仍希望他可以從別人那裏得到同樣的感情,因為他是那麼好那麼好的一個人,無論是誰錯過了他,都將抱憾終身。
沈士君揉了揉鼓脹生疼的太陽穴,為難道,“這些事情前些日子我都不知道和別人解釋了多少遍,早就不想再說了。算了,你既然要聽,我就給你再說一遍,省得你以後還要來煩我。我和莫洛洛分手了,因為我沒辦法接受她的身份,你不用知道她是什麼人,我隻告訴你一件和她有關的事情,上次我們去博物館的時候,博物館的消防鈴突然響了,還記不記得?”
林向晚一臉茫然地點頭,那麼大的事情,她當然記得。
“其實那根本不是消除鈴,而是警鈴,是因為有人偷了博物館裏的畫,而動手的那個人就是莫洛洛後來莫菁菁讓葉楠背出來的那兩幅卷軸,根本不是商店裏賣的仿造品,而是真的,如今那倆幅畫就放在我家裏,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把它們還回去!”
沈士君說完這一切,重重地吐了口氣,像是要把心裏積存的抑鬱都吐淨似的,“莫洛洛和我說她家世代都是做藝術品收藏和鑒賞的,可我現在才知道,她那算是什麼收藏,在別人家裏的東西偷過來,這就是她的收藏?其實她家裏做什麼我都不在乎,我看重的是她這個人,可是沒想到,她讓我太失望了,你知道她為什麼帶著葉楠和小珍一放暑假就開始往博物館跑?她根本不是想要帶他們去玩,她是在踩點,替她的姐妹們為後麵的事情做鋪墊!我能原諒她以前做過的所有事,但我不能讓一個品質道德有問題的女性嫁入沈家,我父母都是極正派的人,他們也不會接受這樣的兒媳婦。所以我們的事還是早些做罷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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