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莎莎的父親最初不想幫那些人做事,不過他們拿他的家人威脅他,他也就同意了。日子久了,就同流合汙到了一起。”
知道自己逃不掉,還不如跟這些亡命徒全作,誰跟錢都沒有仇,這世界上真正有正義感,並且多年不動搖的人,為數並不眾多。
胡莎莎的父親隻是個普通人,他做怎樣的選擇林向晚都不會覺得驚訝,但現在事情涉及到了楚狄,她就不能置身事外了。
“他之所以肯給我抵製藥物,一是因為我開了讓他心動的價錢,二是因為我承諾在他不在的時候,幫他在生活上多照顧照顧胡莎莎。”
“哦我說呢”林向晚一臉恍然大明白,可惜胡小姐心大,不止想得生活上的照顧,肉、體上也急需別人的老公照顧呢。“可是以你現在的情況胡家還會繼續供給你藥物麼?”
胡莎莎這樣有恃無恐,恐怕也是因為手裏有張牌。
能拿捏別人生死的感覺一定很爽。
楚狄看上去有些沒精神,不知是因為沒有休息好,還是因為身體裏的毒素。
林向晚擔憂地看著她,對上她焦灼的目光,楚狄笑了笑,“沒事的,鍾昆已經找了他在美國學生物化學的朋友,讓他們幫忙尋找解毒辦法,k也答應會幫我多看看。我會沒事的。”
“一定會的。”林向晚傾過身,將頭靠在他的膝蓋上。
年少時看電視劇,裏麵的男女主角總因為各種事件而分離,他們的情路越是坎坷,看電視劇的觀眾越是買帳。
可是當自己長大以後,遇到了真心喜歡的人,隻希望他能平平安安,這樣的話,他們才能地久天長。
楚狄一定會沒事的,林向晚心裏想,因為她要他沒事,所以他必須沒事!
第二天,楚狄見林向晚的身體沒什麼大礙,就將她接到他臨時入住的酒店修養。
這件事情有些反常,以往林向晚要是生病,楚狄恨不得讓她一直留在醫院,除非醫生發話,他是絕不會輕易接她出來的。
不過林向晚心裏一直擔心著楚狄的身體,也就沒多想。
直到兩天後,楚狄有事外出,林向晚一個人在酒店的房間裏待著沒意思,就溜達到外麵花園裏。
她才走進花園沒兩步,就被人從身後捂住了嘴巴,林向晚心裏一驚,下意識地就拿後肘狠狠地往身後撞去。
“嘶是我是我別打了”
葉彌生被她一肘撞到肋骨上,疼得臉上幾乎沒了血色。
林向晚轉過身,捂著胸口,“你嚇死我了,幹嘛偷偷摸摸的跟在我身後!我還以為是什麼壞人。”
“楚先生把你護得這麼好,你還擔心有壞人?”葉彌生忍著疼苦笑。
明明找到她的人是他,送她去醫院的人也是他,可是事情卻總不能按著他的預計來進行,就像從前,明明是他先遇到的林向晚,可是娶她的卻是楚狄。
楚狄這些天不知用了什麼辦法,給葉彌生找了不少麻煩,葉彌生的幾張信用卡都出現了問題,沒辦法扣款,他在外麵耽擱了兩天時間,再去醫院的時候,就發現林向晚已經讓楚狄接走了!
他一聽有人將林向晚接走,冷汗當時就下來了,後來聽護士說接走她的男人自稱是她丈夫,他就知道這是楚狄幹的好事!
葉彌生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上輩子欠了楚狄很多錢,這輩子一直讓他截胡。
“他護得再好也有萬一嘛,你疼不疼?”
“疼,當然疼。你要真心疼我,就給我看看,揉揉,最好再親兩下”楚狄不在,葉彌生努力地想著辦法,打算把林向晚給勾走。
這事兒雖然目前看起來好像不太可能實行,但試試總沒錯。
見他一臉不正經,林向晚倒是沒生氣,涼涼的說,“行啊,你過來,把衣服撩起來,我給你看看。我和我們家橋頭練胸口碎大石的師傅學過正骨,不過好些日子沒動過,手生了,你正好讓我練練手。”
“算了吧。”葉彌生敏捷地朝後退了幾步,“真讓你按了,你非得謀殺親夫不可。”
“彌生。”林向晚望著他,臉上忽然沉靜下來,看著她幽深的雙眼,葉彌生的心止不住地往下沉了沉。
“有些話我一直想跟你說,以前沒機會,今天正好你來了,我就都說了。”
“我跟你是不可能的,做朋友可以,但是不能做戀人。”林向晚低聲說。
她的聲音很輕,可說出來的每一個字都像一塊巨石,壓在葉彌生身上,壓得他喘不過氣。
他的神情變得十分肅穆,挺直了腰背,居高臨下地望著林向晚,道,“是我不行,還是除了楚狄所有人都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