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偷梁換柱(二)(1 / 1)

府邸持續在忙亂之中,伏皎毫無聲息的就這樣消失了,拓跋文泓一日一日增加人員出去尋找,卻始終沒有音訊。

“姑娘,拓跋大人可有在府?”我在院裏幫著乙兒打理,已經閑到用幹活來消磨時光了,不由的自嘲。

進府來的一位長滿胡須的老大爺,臉上明顯是時光摧殘下來的模樣,那一雙幹皺粗糙的雙手緊緊抓著一小布袋,體積不大,但看樣子有些份量。

“大爺,您有何事嘛?拓跋大人還未回府。”我湊近他耳旁說,弄的像他有耳疾一樣。

“如此,可否麻煩姑娘將此物轉交拓跋大人,還有……”老大爺從兜裏掏出一封信。

我接過手,“好!”

“謝謝姑娘了!那便先行告辭了。”老大爺並未久留。

“這是些什麼東西?”我掂了掂袋子,確實有點重,還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這聲音?不會是……金子吧!”我偷偷抽開布袋頂上一個縫隙,扒拉出來看。

“果真是金子!穿越這麼久以來,第一次看見讓人興奮的東西。”我心裏竊喜著,臉上不自覺也露出笑容。

“尹翎?”乙兒從柴房出來,看見我一臉春光明媚。

我下意識將東西藏去背後,乙兒看出端倪。

“藏什麼呢?”

我不推說,本就不是我的東西,隨把東西亮了出來。

“方才一大爺,將此些東西遞上讓我轉交拓跋大人。”乙兒放下手裏清掃工具,提起物品左右巡看。

“拓跋大人?不知大爺所指是誰?”我突然想到這裏可是有兩個姓拓跋的。

“是年近六旬老人?”

“好像差不多。”我姑測不準,模糊的回答道。

接著乙兒將信封拆開了,我不明看著她,雖然心裏覺得有些不妥,但也沒出手阻止。乙兒越往下看眉頭越皺緊,我好奇湊過去看信上寫的內容,但紙上歪歪曲曲的字體,不知道寫了些什麼。

“說了些什麼?”乙兒讀完後,停滯了幾秒,沒有回應我,便快步流星進入正房裏。

我跟上去,乙兒躲在伏皎房裏又哭了起來。

我有些莫名其妙,“發生什麼事了?”

“尋到的那人,因快疾離世了。”乙兒弱弱說著。

“替代伏皎的人?”乙兒點了點頭。

“那之前為何你們要找帶病之人?”

“本想,帶病之人進宮,不久轟然離世,宮裏宮外有個交代,自少去後顧麻煩。怎料到,此人並發症突發,不治身亡。”乙兒滿麵惆悵。

“報大人,所尋無果,還需擴大範圍嗎?”聽見廳堂通報聲,我們出去廳堂,拓跋文泓和拓跋仕也是愁腸百結。

拓跋仕看向我們,再轉向乙兒手裏的東西,眼神流露出困惑,隨走上前來。

“這是何意?那人違約了?”拓跋仕嚴厲又帶著不安的語氣詢問乙兒。

乙兒沒多說,呈上信件。

待廳堂人群散去差不多,拓跋仕把信交給拓跋文泓看。

“節下,宮中自上次派人同我們接頭打理妥善後,便時有傳書催促,出使之事已時不及待了。”拓跋仕嚴肅講著。

“如今,替代之人生禍,符節隨伏皎流外,恐怕……”

“符節不在外。”拓跋文泓淡淡的說。

“不在外?”拓跋仕幾乎眼睛都要跳出來。

拓跋文泓看向我,我沒摸著頭腦,皺眉微偏頭。拓跋仕跟著拓跋文泓目光也投向我。

“尹翎?符節在你處嗎?”乙兒問我,我仍是一頭霧水。

“沒有啊。”

“尹翎姑娘,木梳可帶在身?”拓跋文泓直言問道。

“木梳?木梳是符節?幹什麼用?”我悄悄問乙兒。

“木梳是出使西涼的信物,西平王令定小主從於西涼,符節便隨她身,怎會在你處?”

“說來話長。”我隨意應了。

“尹翎姑娘,還記得曾許諾我的事?”拓跋文泓走來我麵前,伸手討要。

“在房裏……我去拿。”我扭扭捏捏轉身離去。

再出現時,廳堂多了一人,此人遞給拓跋仕一封信函便離開了。

“節下,宮裏又傳令,南涼已受到胡人國威逼,令我們即刻入王城麵見涼公。”說完,拓跋文泓眼尾微微抽動,緊攥著原本在我手裏的胡楊木梳,一時間,氣氛沉寂。

“我……代替伏皎入王城吧。”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這麼做,明明之前還吐槽這古人都喜歡“置之死地而後生”,這是說的好聽,難聽的話就愛不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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