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一一,你明明在騙人,看來,不跟你來硬的,你是不會跟我走了!”歐陽淩軒氣得兩眼發綠。
“你要幹嘛?”周一一恐慌得不得了,雙腿連連後退著。
而歐陽淩軒雙腳一直在逼近,且一把將她逮進了懷抱裏,並雙手連人帶被一並摟住。
“少爺,放開我,求您了!”周一一心如鹿撞。
如果不是皇上,她跟少爺在一起多好啊?她是如此的喜歡少爺,如此喜歡少爺的懷抱。
臭皇帝,真是罪該萬死了!
“怎麼可能放開你?不是因為你,我也不會來此,不會來此,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真是太離譜了,我絕對不可能是皇帝的兒子,絕對不可能!”歐陽淩軒一把將周一一攔腰抱起,準備躍牆而出。
不過這院牆這麼高,還抱個周一一,能過得去嗎?
什麼?皇帝的兒子?這少爺是不是腦子出什麼問題了?他怎麼說自己是皇帝的兒子呢?
周一一根本就沒有將少爺的這句話放在眼裏,而是一直掙紮著。
“少爺,你放開我呀,怎麼可以這樣扛著我,你打算要幹嘛呀?”
“我幹嘛?我要帶著你離開這裏!所以請你安靜點,否則,掉下來可不是好玩的。”
“離開這裏?為什麼要離開?你離開你的,我不要離開,我不能離開,我還要伺奉皇帝呢,這皇帝老兒要是知道你把我帶走,他不會放過你的。”
“我管他放不放過我,總之,我不能再呆在這宮裏了,這深宮大院的,太恐怖了,不適合少爺我,一點也不適合。”歐陽淩軒扛著她,尋找著合適的地方。
他得找一個對麵沒有樹的地方,否則飛過去掛樹上就麻煩了。
“怎麼會恐怖呢,不是好好的嗎?少爺,你放開我啊,放開!”周一一邊叫邊手舞足蹈著,
“拜托,我怎麼可能放開你?說好我們要在一起的,你可不能反悔,你這臭丫頭,真是不知道你在搞什麼?是在逗少爺玩?還是要故意耍少爺?”歐陽淩軒邊說邊看著這高高的院牆,開始躍躍欲試著。“趕緊的,閉上眼睛,少爺可是要飛了!”
“打住,趕緊打住,要飛你自己飛啊,我不願意跟你一起飛!”周一一急了。
“不願意也沒辦法了,誰讓你是我歐陽淩軒的女人呢!”歐陽淩軒笑著,繼續叮囑道:“趕緊的,給我安靜點!”
歐陽淩軒說完,還衝著周一一的大腿重重地拍了一巴掌。
“唉喲,你,你要幹嘛呀?”
“幹嘛?不幹嘛呀?讓你知道知道,我少爺也是有脾氣的,你再不乖乖的,我可是管不了那麼多了,飛上去摔成肉餅的話……”
“啊……”歐陽淩軒的話還沒有說完呢,他就猛烈地尖叫了起來。“周一一,你怎麼咬人呢?”
“如果你再不鬆開,我就咬死你!”周一一吼道。
她剛才確實是在歐陽淩軒的肩膀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的了,如果他再不放她下來,還要繼續對他糾纏不休的話,她一定會咬著他不放的了。
“是吧?就是咬死我也不鬆開,怎麼樣?趕緊的閉上眼睛,我可是要飛了!”
歐陽淩軒的話剛落地,剛才的哀號又開始了。
“啊,啊啊啊,痛呢,你真咬啊!”
“……”周一一嘴巴裏咬著歐陽淩軒的肩膀,嘴裏嘟噥著。
她的意思,無非是讓歐陽淩軒放她下來,並打消要帶她離開的想法。
“唉喲,周一一,你鬆口啊,很痛耶!”歐陽淩軒繼續嚎著。
“……”
“唉呀,你這臭丫頭怎麼這麼倔呢?我放你下來就是了嘛,你趕緊鬆開嘴巴!”
“……”
“好了好了,我先放你下來,你再鬆開!”歐陽淩軒是服了這臭丫頭了。
幾天不見,真是不知道這臭丫頭腦子想些什麼了。
歐陽淩軒不得不放這丫頭下來。
“周一一,你這個丫頭,到底在搞什麼嘛?你不是說過你要跟我一輩子的嗎?難道,你不再喜歡我了嗎?你打算移情別戀嗎?如果是,請你親口告訴我!”歐陽淩軒一邊摸著一排齒印的肩膀,一邊惱怒地嚷道。
周一一呆在一邊,不敢說話。她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說不喜歡他嗎?她說不出口,因為她是真的很喜歡少爺,而且喜歡少爺都五年了。怎麼能說出口來呢?
可是,如果不說,少爺會一直糾纏不清。
“你倒是說呀?說不喜歡少爺了,你有其他喜歡的人了,少爺我會立即在你眼前消失的!”歐陽淩軒目光很憂鬱,也很是焦急。
“我……”周一一有點被逼急的感覺。
“說啊,你倒是說啊,少爺我就不信,你是這樣的女子。”歐陽淩軒很憤怒地瞪著眼睛。
“我就是……”周一一情急之下,於是破口答道。
“什麼?你再說一遍!”歐陽淩軒沒想到這丫頭真的會順著他的話說。
“我,我就是不喜歡你了,你還是另找其他女子吧,我們絕裂!”周一一說這話的時候,裹了裹自己的身體,而後背過身去。
“周一一,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啊?”歐陽淩軒大為惱火,不,完全是氣極敗壞了。
“我知道我在說什麼,我就知道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與其不可能,還不如不要這樣糾纏不清了。”歐陽淩軒又轉過身來,與少爺對視著。
“為什麼不可能,為什麼呀?”歐陽淩軒扶住她的肩膀,使勁地搖晃著。
“你的婚姻你能作主嗎?請問少爺?你們家人會答應你娶一個丫環做妻子?哈哈哈,這可能是天大的笑話了。”周一一的心很痛,痛得如同針紮。
如果沒有那一晚,就算拚了命,她也會跟少爺在一起的。她不是一個輕易放棄的人。
可是現在已經來不及了,一切一切都太遲了呀。
“怎麼不能作主?我爹一向很疼愛我,你是知道的,如果我們堅持,我相信我爹也不會太為難我們的了。”歐陽淩軒肯定地回答。
不過,爹的態度真的很堅定,他說這話的時候還真是有點虛虛的感覺。
可是,隻要他們不放棄就好,不是嗎?
“你說得倒是好聽,隻怕到了那個時候,就不是這麼回事了。你來宮裏,將軍都百般阻撓了,如果你說要娶奴婢,將軍指不定要怎麼樣呢,說不定要派幾千將士來看守著你了。”周一一沮喪地反駁道。
她想少爺認清事實,她跟他是不可能會在一起的。
還真是早知道有今日,又何必當初啊。
“周一一,你要我怎麼樣,你才會答應跟我一起離開這裏?是不是我爹對你做了什麼?讓你如此強硬的?”
周一一沮喪地看著少爺,她的心現在滴的不是淚,而是血淚啊。
她又何嚐想這樣呢?
“將軍什麼也沒有對我做過,但是將軍對我有恩,我不能辜負將軍。不是嗎?”周一一順藤摸瓜。
“對你有恩是我,不是將軍,你要搞清楚了。”
“行了,別再廢話了,你還是離開宮裏過自己幸福的生活去吧,找一個喜歡你的,你喜歡的女子結婚,就不要將心思再花奴婢身上了,奴婢身份卑微,與少爺不配!”說完,周一一絕決地挪開步伐,打算就些離去。
她感覺身上好冷,即使有被單包裹著,她依舊覺得這個春天比去年的冬天還要寒冷似的。
“周一一,給我站住!”歐陽淩軒對著周一一離開的背影嚷嚷道。
他真是氣死了!為什麼所有人都要擺布他?他的生活怎麼就不能自己做主了呢?
這十八年來,爹爹每天逼著他不是練這就是練那的,一點自由也沒有。有時候,他隻得悄悄溜出將軍府去玩,當然少不了爹的修理了。
爹含辛茹苦十八載,居然是為了別人……
早知道是這樣,他就更不應該聽爹的話了。五年前的那一次逃家,他應該逃得更遠,也更不應該回去的了。
可他都十八了,他很向往能主宰自己的人生。為什麼,越來越難控製呢?
就連這臭丫頭也不聽他的了,他真是越活越杯催了。
周一一停下腳步,並回過頭去,無奈的目光盯住少爺。
“少爺,你要讓一一怎麼辦?一一真的不能跟少爺在一起,也不想跟少爺在一起。”周一一心如刀絞一般。
這種明明喜歡對方,卻要拒絕對方的感受,真的令她生不如死。
“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呀?”歐陽淩軒憤怒地一連用了三個為什麼。“是少爺哪裏做得不好,是哪裏讓丫頭傷心了嗎?少爺以後一定改,一定改呀,隻求丫頭跟我一起離開這裏,再不走的話,就真的來不及了呀。”
“來不及也不能跟你一起,少爺,你走吧,恕一一不能一同了。”說罷,周一一一把將歐陽淩軒推開,繼續前行。
“周一一,我不會就此罷休的,絕對不會。你這個貪慕虛榮的臭丫頭!”被推到一邊的歐陽淩軒憤怒又悲傷地叫嚷著。
他真是做夢都想不到,這丫頭會如此對待他。這宮裏頭,到底有什麼呀?她要留在這裏,做皇上的伺寢丫頭?
皇上夜夜與他的妃子歡愉,她做這樣的事情到底有什麼樂趣?莫非,莫非她喜歡上皇帝了嗎?
皇帝的位置高高在上,是個女人都想進得這宮裏頭來,過榮華富貴的日子,更何況這丫頭家境從小貧困。
難道,她真的是這麼想的?當皇帝的女人比嫁給他更好嗎?
不,一定是這丫頭有什麼苦衷,很有可能是爹爹的威逼!
周一一聽到少爺罵她貪慕虛榮,她再回過頭去,衝著少爺微微一笑。
“所以,你還是放棄吧!奴婢就是這樣的女子,怎麼樣呢?”
什麼?這丫頭是要氣死他是不是?
“周一一,不管你是怎樣的女子,今生你非我莫屬,你逃不掉的。”
“是嗎?那要是我真的嫁給皇帝呢?”周一一眯著眼睛,生氣地問道。
“我就是皇帝,要嫁也隻能嫁我。”歐陽淩軒挺了挺胸膛。
“無聊!”周一一罵了一句後,閃身繼續前行。
不行,不能讓這丫頭就這麼得逞了。他感覺得到,這丫頭明明在撒謊的,她的眼睛不再像從前那樣的清澈純潔了,總是有著一股深深的憂傷。
“想逃嗎?”他幾步飛到她跟前,瞪著她,一副要生吞活剝了她的相。
“難道,少爺還打算糾纏嗎?”周一一一見,有幾分慌張。不過,她要鎮定起來。
“當然,少爺五年前將你從雪地裏帶回來的那天起,就注定要跟你糾纏不清了。想逃,門都沒有了。”歐陽淩軒語氣不善。
周一一真想撲到少爺的懷裏去,緊緊地抱住他,告訴他她其實也很想跟他在一起,廝守一生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