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周一一這麼認真,他身為太子,豈敢怠慢?難道他一堂堂男子漢,還不如一女流之輩嗎?
救皇上,確實是刻不容緩的,絲毫不敢怠慢了。
“那好,我跟你一起去吧!”歐陽淩軒認真地回答。
“你也去?這樣,不好吧,萬一皇上……”周一一覺得這樣是真的不好。
從來,她都沒有在外麵過過夜,這一次,她是為了皇上才這麼做的。
皇上死了,她肚子裏的孩子沒有了爹,她估計是更難生存下去了。
少爺,她真的不能再這樣跟他在一起搞曖昧,隻怕會事情越搞越大的了。
“父皇今天明天是不會的了,說了是五天散,一定是要經過五天的時間才會死的。”歐陽淩軒滿臉的擔憂。
“這個製造毒藥的人還真是挺奇怪的,為什麼要製造五天散,而不是一天散或者是十天散呢?”周一一覺得,皇後的爹一定比皇後更加瘋狂。
“就是,一定是腦子進水了!”歐陽淩軒附和。
“哈,真是!”周一一一聽,咧嘴笑了。
“走吧,到另一座城鎮得坐一個時辰的馬車呢!”歐陽淩軒說完,拉住周一一的手就往馬車上拖。
“太,太子爺,您別這樣,您視我如婢女行不行?別老是這樣拉拉扯扯的,讓人看見會誤會的,這樣多不好?”周一一甩了甩手。
可是怎麼甩也甩不開。
少爺的手很寬大,也很溫暖,總是能給她癡迷感,可是,這雙手不屬於自己,這種癡迷她隻能甩開。
她懷孕了,她越加地要甩開這種溫暖的感覺了。
她隻能是屬於皇帝一個人,從那天晚上開始,她就是皇帝的女人了。
她怎麼可以再跟少爺這樣呢?
“有什麼不好的?別這麼小氣行不行?將來,總有一天,你會是我歐陽淩軒的女人,而且,而且還是皇後!”歐陽淩軒大聲地說道。
周一一一聽,可是嚇壞了,嚇到手中的告示紙都掉在了地上。
“怎麼了?嚇成這樣?聽到要當皇後嚇的吧?哈哈哈!”歐陽淩軒一邊撿起地上的東西一邊大笑。
少爺從小脾氣就倔,做事雷厲風行,這可如何是好呢?
“就是,你別這樣行不行?皇後也是我這樣的丫頭當的?日後啊,讓你父皇替你選妃,選一個琴棋書畫,溫柔嫻雅的女子做皇後!”周一一很認真地說道。
“拉倒吧,就是神仙我也不要,就要你!就要你這個壞丫頭!”歐陽淩軒說完,將手一逮,便將周一一逮進了他的懷抱裏頭。
他還在她的臉上用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狠狠地親了一口。
然後,他再將她抱起,扔到了邊上的馬車上。
“太,太子,您別來了!”周一一的腦袋完全的不能思考。
少爺的愛,讓她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她要怎麼樣才能解決這三角的關係?
她的話剛落下,歐陽淩軒便跳上了馬車,並緊緊地挨著她坐下。
“太,太子,您還是不要去了,去在皇上身邊呆著吧。皇上很需要你!”
“別太子太子的叫行不行?你煩不煩?”歐陽淩軒瞪著她。
昏暗中,這丫頭的臉看起來很模糊,更是讓他想入非非。
這是難得的機會,可以跟這丫頭在外麵相處。
這一次,他一定要好好把握這次機會。
“可,你就是太子啊。奴婢不叫你太子叫什麼呢?”
“還是叫少爺,少爺習慣,也很喜歡。”歐陽淩軒回答。
說完,他抓起她的手。“一一,餓了吧?到了城鎮,我們就去吃點東西。”
周一一慌張地將手甩開:“皇上,您別這樣,您這樣,奴婢會很為難!”
“為什麼難啊,今兒個少爺還想親你呢!嘻嘻!”歐陽淩軒說完,一把將周一一壓在了馬車上。
“少爺……”周一一輕聲地呼喚著,聲音裏透著慌張跟無奈。“還有馬車夫呢,您這樣,讓他聽到多難為情!”
她迫切希望少爺能放開她,可是看這架式,少爺似乎是有備而來。
“聽到就聽到,有什麼了不起的?誰還沒有個男女之情呢?我告訴你周一一,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我歐陽淩軒是不會輕易放過的。”歐陽淩軒壓著周一一,紋絲不動著。
他說完話,還在她的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
“少,少爺,您別太過分了,您這樣的話,我會跳車的!”周一一將身子挪了又挪。
可是少爺卻是緊跟著不放,也跟著她一直挪。
“一一,我不太明白,我父皇生病,你怎麼會這麼緊張?還會做出這樣的壯舉來?”歐陽淩軒突然變得很正經起來。
周一一不知道要如何回答。回答,肯定是會撒謊。不回答,卻是在掩飾。
“是不是因為我呢?因為他是我父皇,所以你很著急是不是?”歐陽淩軒突然笑了起來。
他的這張臉在晚霞中顯得是那樣的親切跟可愛。
“哈,還真是會自作多情呢。少爺,我說過了,我們之間,不要再這樣好不好?如果您看得起奴婢,奴婢可以做你的朋友,好嗎?”周一一哭笑不得了。
“朋友?什麼朋友?少爺才不跟自己喜歡的女人做朋友,你就別少在這裏說廢話了!”歐陽淩軒一聽,大為氣憤。
“可是……”周一一真是苦惱。
她都懷了少爺的兄弟了,她怎麼能嫁他呢?
“別少說廢話了,我不愛聽!”歐陽淩軒發起火來。
接著,馬車內是一陣寂寞的沉默,隻聽得見馬車夫嘴裏了出的駕聲。
“不許動!”
一聲沉悶而帶著殺氣的聲音傳來。
就在歐陽淩軒跟周一一賭氣的時候,二把明晃晃的刀突然就駕到了他倆的脖子上了。
歐陽淩軒和周一一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刀駕在脖子上呢,隻能是任人宰割了。
他連拿刀的是什麼人都沒辦法看到,因為他隻要頭一側,脖子處就會劃出口來。
“不許叫出聲來,若是敢叫一聲,老子的刀可是不長眼睛的。”此人的聲音壓得很低,看來,他是不想讓馬車夫知道。
歐陽淩軒衝著周一一使了使眼色,示意她不要動。
周一一這時候已經嚇得臉都白了。
她自小幹扒手出身,可是被人拿刀劫持,可還是頭一次。這比她進局子更加恐怖。
“你,你們要幹嘛?”周一一不敢太大聲。
若是撕票的話,小命可能是真的不保了。
看上去,這真是一群劫匪呢。
她是沒有錢財的,倒是少爺身上,全身的東西都是值錢貨。
“不要說些沒用的,下車!”
說完,歐陽淩軒居然被身後一人一腳踢下了車去。
周一一見狀,連忙自動跳下了車去。
馬車依舊在前行,須不知,車內的人已經被強盜給踢出了車外。
“把身上的銀倆全部交出來!”
聲音大了,帶著威懾。
歐陽淩軒一瞧,原來是兩個蒙麵大漢,他們手上拿著大刀,而且他們的身後,正狂奔而來一大群的人。
這應該是強盜吧?
“我若是不交呢?”歐陽淩軒瞪著此人,臉色憤怒。“你們這些強盜……”
“嘿嘿,還真是初生的牛犢不怕虎呢。你不交錢是吧,老子的刀可是不長眼睛的。”蒙麵大漢的刀子依舊架住他的脖子,他根本就沒有反抗的機會。
“你知道我是誰嗎?我是太子。如果你敢連太子都敢下手的話,我看你們是活得不耐煩了。”歐陽淩軒絲毫不害怕。
“太子爺,您還是把銀子交出來吧,保命要緊!”周一一覺得,這群人一看就是泯滅人性的,搞不好,她倆還真是會性命難保了。
“就是,還是這丫頭識時務,小子,趕緊的將你身上值錢的東西全交出來!否則,小命不保!”強盜緊了緊手中的刀。
“太子,快呀,快交啊!”周一一對著少爺大聲疾呼。
“交什麼交,就是死也不交,你們這些人渣,遲早有一天,朝庭會法辦你的。”
“吱!”強盜手中的刀對著李天龍的胳膊就劃了過去。
一道鮮紅的口子就裂開了,頓時鮮血直流!
“你們,你們不就是求個財嗎?為什麼要這樣傷害人質呢?你們先別動手啊,我會說服她將身上的東西交出來的。對了,我這裏還有些銀兩,全部都給你們,還有頭上的這些頭飾品,都通通給你們!”周一一慌張地將身上的銀兩掏了出來,還將頭上的頭飾一一取下來。
取下頭飾後,周一一的頭發好生淩亂,如同雞窩一般。
“算你還識相!可是這小子,態度這麼硬?那就不能怪我們手下無情了。我手三下,如果再不將身上的東西交出來,那就隻好死屍收場了。人命與錢財,我們都會統統收下。最煩在大爺麵前裝大牌的人了。”蒙麵大漢的刀子再在歐陽淩軒的身上劃了一下。
“少爺,把這些東西給他們吧,錢財都是浮雲,隻有命才是真實的啊。少爺。”
“不要,我才不要向這些下三濫的惡賊屈服,我要是屈服的話,我成什麼了?”歐陽淩軒義憤填膺地說道。
他根本就不打算屈服,盡管他身體上的刀口真的很痛。
“少爺,這不是逞強的時候啊,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不懂嗎?而且,人家就求財,錢財浮雲,給他們不就得了?難道,您這輩子還會缺這麼點錢財嗎?”周一一可是真擔心啊。
眼看著天越來越黑,若是倆人被強盜殺死在深山老嶺裏頭,恐怕不會有人替她倆收屍的。而且皇上正麵臨著如此危險的情況。
這小子,看來還是經曆的事情太少了。
他怎麼可以如此糟蹋自己的生命?
“大哥,既然這小子這麼橫,不如一刀……”另一蒙麵的人目露凶相,而身後其他交織也跟著起哄。
“不要……”蘇小小一聽,對著蒙麵人大聲哀求,並跪了下去。
“別怪我們心狠手辣,是這小子不聽大爺的話。”說罷,蒙麵人揚起手中的刀,一刀刺了下去。
“少爺……”蘇小小驚呼道,並慌忙趴到了少爺的身上。
“啊……”
一聲尖銳的啊聲劃破這寂寞的山野,衝破這滿天的晚霞……
周一一一直覺得自己被一張無形的網籠罩著,她在努力地向外掙紮,逃脫,可是她怎麼也掙紮不動,也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