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好這個詞可不能亂用,交易就是交易。”
厲卓煊直言不諱,兩家隻是交易關係,並沒有所謂的“友誼”。
“卓煊,你不要怪長輩們太刻薄了,這件事的確是你的不對,不管怎麼說淩果都是你的未婚妻,你這樣做,可有顧忌她的感受?”
厲媛是厲卓煊的表姑,知道厲卓煊性子剛硬,以為溫柔點他便能聽進去。
但,厲卓煊一點都不買賬。
“她如果接受不了這樣的我,可以解除婚約。”
這個婚,他本來也沒有多想結,在楚孟涵回來後更不想了。
“荒唐!失去淩家這樣一個合作夥伴,厲家等於斷了左膀右臂!你現在就去淩家和淩小姐道歉!”
厲俊昌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希望用威嚴壓住厲卓煊。
這才是真正的他,一個暴君般的父親。
即便他有時露出慈祥,也不過是把溫柔刀。
“我厲家何時變得如此受製於人?是我厲卓煊敗了你們的祖產,還是讓你們每個人都賠了精光!”
厲卓煊俊眉微擰,語氣已經淩厲幾分。
他的話音一落,眾人都沉默了。
聽起來,他們確實小題大做了一些,再怎麼說厲家也是第一家族,還不至於和淩家服軟。
“醜話說在前頭,之前你們未經我允許布置了這門親事,所以現在……就麻煩各位叔叔伯伯,自己去解決!”
厲卓煊冷哼一聲,語氣無比堅定。
“你這說的什麼混話!且不談生意,就說情分,淩家大小姐對你深情往往,這麼好的女孩你也不該輕薄她!長輩們跟你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你要是還不懂事,就別怪大家夥狠心!”
厲三叔拉長了聲音,他早就猜到厲卓煊會是這樣的反應。
“我記得三嬸是十年前去世的吧,三叔要是覺得淩家小姐好,不如娶回去好好疼惜!左右都是兩家聯姻,我也不介意多個小嬸嬸。”
厲卓煊的話毫不客氣,氣的厲三叔差點犯心髒病。
和那女人待久了,連他都變得伶牙俐齒。
“混賬!我看你這個總裁的位置真是坐膩了!我提議,立刻召開董事會,由每位股東重新投票總裁人選!”
厲四叔起身大罵,直接挑了底牌。
他們來之前便商量過,若是厲卓煊聽話就罷了,若是不聽話,他們立刻換人。
“嗬,重新投?厲文璋嗎?別不自量力了。”
厲卓煊嗤笑,起身瀟灑離開,他向來不怕別人威脅,即便是自家人。
他早就知道這群人狼子野心,尤其是厲四叔家的獨苗厲文璋,盯上自己的總裁之位已經很久了。
隻可惜,那樣一個浪蕩公子哥,還不配和他搶。
雖說厲氏集團是家族產業,但大半個江山都是母親在世時打拚出來的。
厲俊昌什麼事都想著自家人,母親在世時,他沒有商量就把大量股權送給了那些親戚,母親從頭到尾都沒有一句埋怨。
可這樣的賢妻良母,卻被他誣陷與人私通,整日被戳脊梁骨,最終難忍羞辱跳樓自殺。
以至於厲卓煊早早離家獨居,更是在二十二歲那年一舉奪下厲俊昌的總裁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