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色陰沉,楚孟涵這次去就是報著算賬的目的。
子不教,父之過!她倒要聽聽厲俊昌怎麼說。
坐在車內,楚孟涵始終將視線移轉到車窗外,與身側的厲卓炫零交流。
“厲少,你麼來了。”老宅內,管家準備好兩雙拖鞋,擺放整齊。
厲俊昌剛從小園裏走出,閑來無事的澆灌了一下養的盆栽,“都坐坐!吃飯了嘛!”語態輕鬆,完全沒有注意到楚孟涵滿臉的沉重。
中山妝的口袋裏手機響了響,厲俊昌擦了一下手上的水珠,掏出來,接通。
“哎,怎麼了?”背過身,始終沒有回頭。是負責給何易家送餐下屬的電話,因為何易身體欠佳,所以厲俊昌有定期派人視察的習慣。
電話內,講話的人語氣有些焦急不安。
言簡意賅的了解情況後,回身對上兒媳婦的視線,厲俊昌霎時間明白了什麼。
該來的,躲不掉。
把小園的花草安頓好,門關,厲俊昌整理了一下衣服,就去了大廳。
看見楚孟涵臉色凝重,他也不言語,繞開挨著厲卓炫坐下。“怎麼沒帶澈澈回來啊?這小家夥兒還隻是上次在你們婚禮上看見,以後可要多帶回來,別讓你們在中間參與,倒顯得我們隔閡。”
任憑誰聽,都知曉這是一句再平庸不過的客套話,厲俊昌重男輕女的思想可是有目共睹的,這也就是為什麼楚孟涵不帶澈澈擦常回來的原因之一。
話題沒有及時接過去,還是正經危坐,等待算賬的樣子。
厲俊昌身著一件眼色尚淺的衣,說實話,老爺子很少選這個色調,這樣的他,看上去少了許多攻擊性,整個人看上去給人一種很慈祥的感覺。
然而,這都是泡沫虛影,俗稱:假象!
見兩人一語不發。厲俊昌悠哉的喝了口茶,歎了口氣,“唉,她沒事把!”
抬頭看了一下,楚孟涵似乎沒有理會到他的言外之意,厲俊昌在茶杯裏點綴了一些其他東西,“之後有什麼打算,她都跟你們說了?”
楚孟涵看向老爺子,問,“你都知道了?”
厲卓炫星眸淡淡,似乎早就拿捏其中。
老爺子沒有否認,眸光也染上了一絲利刃的幹脆,低沉的開口,“隻是你們風風火火來,怎麼?替她伸冤?”
這一句話,站穩了厲俊昌的立場。
果然,這老爺子是鐵定護著兒子了,但這也並不意味著楚孟涵會一並退讓。
思緒著,微微直起身子,將茶杯推搡開,“這事本就是何易的錯,我需要給我蓮兒討一個說法。”
“說法?”茶杯放在桌上,茶碗濺出一些水漬。
“什麼說法?人家兩口子生活,小打小鬧是調情,你和厲卓炫沒這樣,不代表別的夫妻不用這種方式相處,年輕人,可不要以偏概全吧!”厲俊昌重新端起水杯,一連喝了幾口下去,不緊不慢道:“再說這婚事,一開始我也是不同意的,要不是何易開口,我以為那姑娘是奔著家產來的呢!”
楚孟涵聽著,鳳眸裏的流光也凝滯了一下,敏銳的捕捉到他這話裏的意思。“何易是否真心娶蓮兒,我現在都在懷疑,甚至這事兒出了之後,我都替蓮兒不值得,嫁給這樣一個男人,是我們當初瞎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