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厲卓炫將主臥陽台的燈打開,楚孟涵刺眼的將窗簾拉上一半。
“今晚不閉燈睡覺嗎?”楚孟涵敷著麵膜。厲卓炫穿的立正,沒有去洗澡睡覺的意思。“嗯。”
楚孟涵上床看了一會兒書,厲卓炫站在陽台的走廊,視線定格的在一樓看了看。
“你打算讓她在這兒住多久?”厲卓炫回到房間詢問道。
“你說夏渝嘛?”楚孟涵放下書,“她現在情緒不穩定,如果咱們能幫點兒就幫點兒吧!我理解你想的,但現在已經住下了,我們就別糾結了好嘛?”
厲卓炫將一樓的監控打開,全程連載在電腦上。
夜晚,寂靜。
厲卓炫似乎睡的很不她是,經常翻身,楚孟涵她們兩個住的是舒適大床,楚孟涵扯了扯被子,轉過身繼續睡。
翌日,管家去夏渝房間打掃,剛一推開房間,隻見房間裏烏煙瘴氣的,應該是有人抽了不少煙,方斂山一大早出去晨練,房間隻有夏渝。
管家猜的沒錯,床上的人煙灰缸擺放在床頭櫃,可這夏渝也太無法無天了吧!好心讓她暫住,居然還把方斂弄的如此。
夏渝推著輪椅,“你們來了。”她手裏的拿著一個透明垃圾袋,上麵裝了三隻死蒼蠅。“給!”管家以璉詫異,並沒有接過來。
夏渝解釋道:“昨天晚上它們咬我,我就用煙給它們燙死。”頂著大黑眼圈,估計夏渝昨晚也怎麼正經睡覺。
楚孟涵下樓,“怎麼這麼多花?”餐桌上,各束花朵都被摘下,楚孟涵拿在手裏仔細對比觀看,“這不是咱家院子裏的花嘛?開的正旺怎麼都摘了?”
管家歎了一口氣,“夫人,是夏渝小姐,她一大早就跑到花園了。”楚孟涵朝外麵看了過去,此時夏渝笨拙且愉悅的翱翔在花海裏,嘴裏叼著一個棒棒糖,是澈澈昨晚給她的。
“夫人,要不要我叫人去阻止她。”管家心疼的看著擺正的花園此刻被她弄的雜七亂八的。
楚孟涵搖了搖頭,“算了!隨她去吧!”
“別碰!危險!”低沉暗啞的男聲傳來,楚孟涵摸碰花朵的手迅速的收回,立即噤若寒蟬的看著厲卓炫,“怎麼了?”
厲卓炫囁了囁唇角,將花朵扔在垃圾桶裏,“你知道這裏頭有沒有添加藥劑,既然是夏渝摘的,怎麼不知道檢查?”
楚孟涵看著麵前冷漠的男人,“卓炫,不用這麼緊張吧!醫生不是說……不是說她現在心智不成熟嘛!”
厲卓炫眼底略過陰鷙之色,別以為他不知道,夏渝這病十有八九還分不清是真是假,權宜之計也好,總之夏渝終究是個外人。
楚孟涵看厲卓炫正在氣頭上,也不奢求更改他的想法,走上前用膠皮手套將垃圾桶裏的花朵拿出來放好,這一次楚孟涵是用報紙包裹的。“這樣可以了吧!”
夏渝被方斂山推回來,看到桌子上的花完好無損的在原地,興奮的將它們分好,送給了楚孟涵和兩個孩子,至於方斂山和凶巴巴的厲卓炫,也隻有看看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