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一天的時間,楚孟涵時不時的出現在醫院照顧自己,為了李冰月,楚孟涵更是兩頭跑,甚至還把工作的具體流程在醫院的長廊裏,靜心完成。
一天下來,楚孟涵最大的感受就是心累。
沒多,就是心累,如果沒有厲媛這方麵的親情在這兒,或許她不會答應這個痛苦的差事兒,當然這種感受也不是楚孟涵有。
李冰月原本的目標就不讓她,是楚孟涵死氣白咧沒有眼力見兒,不然也不能出現這麼多差異。
躺在病床上的“大小姐”頭疼欲裂,手上紮著輸液管,病房裏的人影更是她心煩意亂的關鍵源頭。“我說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李冰月嫌棄的說。
“大小姐,您這又是抽什麼風啊?”房間裏唯有楚孟涵不厭其煩的守著她,可偏偏還不知足,指東指西的。
李冰月和她又隔閡,自然怎麼看都不順眼,“怎麼著?我說錯了?”李冰月調整身意識,坐直了身體,中氣實足,“你在這來來回回的走,屋子攏共就這麼大,你是來伺候人的?還是給我添堵的?”
楚孟涵明亮的雙眼望著不講理的“大小姐”,掐著纖細的腰,不願搭理的來口,“你以為我願意陪你啊!要不是看在,看在我老公的麵子上。”楚孟涵很少稱呼厲卓炫為“老公,”這一次特意加重了語調。
李冰月隻想這樣靜靜地躺著,可被她的話氣的當時就坐直了,“你?你真以為你年輕貌美嘛?我告訴你!和我比,你也就是半老徐娘,識相的就把厲卓炫讓給我,省的你輸的太難看!”
屋子裏爭吵。
李冰月不知道哪來的力氣,指甲深深掐進楚孟涵的肉裏,楚孟涵也沒有慣著她,深吸一口氣,然後將臉上的表情換成了優雅的笑容,“斯~”楚孟涵暗中發力,李冰月的手反而被控製住。
“你鬆開!”李冰月斜過來眼眸,無比憎惡的注視著她。
楚孟涵道:“你現在可以肆無忌憚的表達的你的喜歡,反又無人糾正,無非是仗著你年紀小,對你的忍讓,但倘若你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犯底線,無論你多大年齡,都會為此付出代價。”
話音剛落,李冰月頓時覺得有股冷流從手腕間要溢出來,她強行咽了一口唾液,確仍舊強裝鎮定。
“好,你可以不讓,但你的孩子務必也會遭殃。”李冰月望著楚孟涵,話裏話外像是吃定了厲卓炫一樣。
楚孟涵記得自己警告過她,孩子是她的底線,楚孟涵的臉色由白轉青,怒火在胸中翻騰。
“怎麼?怕了?怕了就趕緊卷鋪蓋走人,省的掃地出門的樣子太難堪,與其自己動手,總好比當一條喪家犬強吧!”
不知道哪來的自信,楚孟涵已經很明確的表態了,可李冰月認死理,霎時間,氣氛僵到極點,兩人繼續口舌交鋒。
眼神犀利,可怕!不分上下。
另一邊,剛下班的厲媛拿著保溫盒正往醫院趕,飯盒的熱氣還往外騰騰冒著,瞧著食欲大增。厲媛看見厲卓炫的車,沉著聲音道,“你是不是還沒吃飯?一起進去先點兒吧!我帶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