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輪比賽結束,現在請為程嘉儀選手打分!”
觀眾席上的圓牌舉了起來,楊慎思掃了一眼,分數沒有太大變化,頂端的七長老也無人舉牌,知道肖文靜仍然領先,就連加都懶得加了。
“這回你高興了吧?”顧迥又橫過手肘搗了搗楊慎思,“看來肖文靜心裏是真有你,在最失落的時候希望你出現在她身邊。”
“我知道。”楊慎思誌得意滿,“我們現在是男女朋友嘛,她心裏我當然是第一位。”
“哼。”顧遴這一輪沒撈到出場機會,很不高興。
另一邊的葉子襄也心情不怎麼樣,但他的涵養又比隻會板著臉裝麵無表情的顧遴好上許多。
兩人不約而同地想:看你以後怎麼死!
接下來主持人又報了肖文靜的分數,她的總分保持著穩定上漲的趨勢,這回達到了四百五十九分!
又漲了十二分!楊慎思幾人抬頭望去,果然,觀眾席頂部的七位長老中又有人舉了牌。
“是哪位長老?”
“看位次好像是舟長老?”
“對,肯定是舟長老,我想起來了,舟長老最擅長煙緣風水!”
“難怪給肖文靜選手打分了,還打了四分,比海長老剛才還高!”
“這個肖文靜選手是故意的吧,投其所好,真卑鄙啊……”
“喂你說誰卑鄙呢,這明明叫策略!”
……
楊慎思幾人麵麵相覷,半晌,顧迥感歎道:“這丫頭……運氣真不錯……”
在關鍵時刻,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
第八輪開始。
…………
……
肖文靜回到公司,葉子襄肯定不在了,隻剩下另一位老板顧迥和她無言相對。
肖文靜說:“老板,對不起,我們丟了好多生意。”
顧迥道:“別傻了。”
肖文靜又道:“你也別怪葉子襄,他應該有苦衷的,這事說到底是我不學無術。”
顧迥揮揮手,“我們男人的事你別理了。”
顧遴在旁邊拆開公司的快遞,大部分都是要求賠錢解除合同,還有人寄來了咒罵信,他拆到最後,發現一張邀請函。
他打開來看了看,又遞給肖文靜,她不明所以地接過,攤開來和旁邊的顧迥一起看。
卻是本市國學大會的邀請函。
“國學大會,”肖文靜奇道,“是什麼?”
顧遴搖搖頭,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顧迥自告奮勇地道:“我去打聽一下,你別再像上次那樣隨便跟人走,在我打聽清楚之前什麼也別回複。”
等肖文靜點頭答應,顧迥這才放心地離開。
顧迥走後,肖文靜掏出“陰刻風水”研究,顧遴也不去打擾她,收拾了快遞的垃圾拿到樓下去扔。
他回來的時候看到多出一個人,那是個三十來歲的青年,身高體壯,在公司的玻璃門外探頭探腦,手裏還提著把菜刀。
顧遴心頭一凜,以為又是來找肖文靜算賬的客戶,不出聲地從背後掩過去,突然出腳,一腳就把人踹倒。
那人向前栽倒,手中的菜刀脫手飛進辦公室,“當啷”一聲響,驚醒了沉思中的肖文靜。
她驚跳起來,看到顧遴在門口按住一個人,疾言厲色地問:“你是什麼人,拿菜刀幹什麼,想殺人嗎!?”
對方大叫:“誤會誤會,我不是來殺人的,是來裝修房子的!”
原來是客人,肖文靜連忙道:“顧遴,放開他。”
她把客人扶進辦公室,親自端水過來道歉,顧遴半信半疑,把那把菜刀撿起來藏好,警惕地守到旁邊。
但那人好像還真是客人,自稱姓李名元。
李元道:“事情是這樣的,我新買了一套毛壞房,本來是打算自己裝修的,買了材料在房裏刷牆,累到睡著,誰知卻做了個鬼夢!我醒來以後,發現剛刷的牆上也有鬼手印,嚇得趕緊跑出來。我到賓館開了間房,倒下以後又做夢夢到鬼,一晚上都沒睡好。今天白天睡來,我實在沒辦法,想起老人說鬼壓床要在枕頭下麵放把新刀,所以買了一把準備放在枕頭下麵,也不敢再自己裝修了,想找一家裝修公司,路邊第一家看到的就是你們的廣告牌。”
這邊肖文靜和顧遴壯起膽子去鬼屋,另一邊,顧迥開車到邀請函上的地址。
那是一家展覽館,顧迥下車來,遇到從展館們出來一波人潮,像是什麼演講剛結束,人們餘興尚濃,一路走一路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