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怡覺得丈夫工作能力突出,為官清廉,缺的就是一個機會,而這個被賞識的機會,已經不是吳家老爺子或者陳家能夠給予的了。
陳怡所說,太過匪夷所思,吳希言根本不相信,一個看起來二十歲不到的小夥子,就能把癌症治好?現在的人,吹牛都不用打草稿了嗎?
但是吳希言又對妻子非常了解,陳怡說的言之鑿鑿,他心裏不信,但也不能駁斥什麼。
陳怡對丈夫自然同樣了解,歎了口氣道:“老吳,起初我也是不相信的,但是事實勝於雄辯,我親眼所見,不信也得信啊!”
“真的?”吳希言聽了陳怡的話,心中的懷疑去了三成,眼神突然變的淩厲起來。
陳怡點頭道:“我的性格你還不清楚?什麼時候小題大做,捕風捉影過,那個晶米,我親眼看到爸爸吃下去的,然後去了醫院,張院長都說癌細胞不見了,老爺子的身體,隻怕比你還壯實……”
到此時,吳希言的懷疑,已經去了五成,覺得沈躍也可能是有什麼秘方,中醫藥這方麵,還真是說不準,因為這門學問實在是博大精深啊!
吳希言沉默了一會,道:“陳輝還在京城學習,我讓他在京城打聽一下,看看那個老人的身體情況如何,再做打算,而沈躍,你讓柏峰好好的結交,再探探沈躍的底細再說。”
吳希言還是求穩,即便沈躍真是不出世的國醫大拿,對那個老人的病,隻怕也束手無策。
雖然介紹沈躍給老人認識,有天大的好處,但萬一弄巧成拙,豈不是惹那個老人反感,那他原本還有希望進步,可就真的原地踏步了。
“我也是這麼想的。”陳怡知道,丈夫說的陳輝,是她娘家侄子,自己的兒子不喜歡從政,吳陳兩家就把希望寄托在了陳輝身上。
而陳輝也不負所望,年僅三十就進了省紀委的督查室擔任主任,最關鍵的是,陳輝沒有借力,而是憑自身的政績和工作能力,一步步晉升上來的。
對這個侄子,陳怡非常喜歡,知道吳陳兩家的下一代,能不能出彩,關鍵就得看陳輝了。
“陳輝的培訓快結束了,讓他代表老爺子去看望一下那個老人,也說的過去,關鍵還是沈躍,我跟柏峰說了,回去親自給沈躍道歉,你有時間的話,不妨也見見他。”陳怡說道。
吳希言歎了口氣,道:“走不開啊!一會還有外事活動,什麼時候能結束都不知道。”
實際上,吳希言還是不能完全相信世界上有沈躍這般妖孽一般的國醫聖手。
他默許陳怡和兒子接觸沈躍,而他不露麵,也是留下轉圜的餘地,免得到時候他這個一方大員的臉麵舍了出去,卻鬧出個笑話,那就好說不好聽了。
陳怡和吳希言商量好了之後,立即返回了一號院,但是卻沒有見到沈躍等人,連吳老爺子都不在,問過保姆三嬸才知道,幾個人出去觀花望景了。
吳老爺子在屋子裏憋悶了這麼多年,現在的老爺子,就跟犯了夜星,不願意在屋子裏呆著,陳怡一走,老爺子就發話讓沈躍等人陪著他去爬山。
來到地頭,看到吳老爺子悠悠的爬山,不費勁,吳柏峰才算徹底放下心來。
沈躍既然沒法在吳家人麵前保持低調,索性完全放開了,轉頭對穆寶峰說道:“老穆,看著點老爺子,千萬別讓老爺子摔著了。”
穆寶峰見沈躍對自己眨眼,哪還不知道這是沈躍在製造他和吳老爺子親近的機會,一溜煙也似追上了吳老爺子。
沈躍看了吳柏峰一眼,道:“吳哥,我有件事要求你,不知道行不行?”
吳柏峰伸手打了沈躍肩膀一拳,道:“你是還沒把我當朋友啊!有什麼事就說,隻要我能辦到的,都沒問題,但是也別太難啊!我爸那個人很講原則,違法亂紀的事情,肯定行不通的。”
吳柏峰以為沈躍所求,可能會求到父親吳希言身上,這他可就不敢打包票了。
沈躍笑了笑,道:“我可不幹違法亂紀的事情,我就是想買一些放射源,呃!一個朋友的廠子要用,最少要五十枚,不知道吳哥有沒有辦法買到,錢不是問題。”
吳柏峰一愣,沒想到沈躍求的是這種事,放射源雖然個人想買,不太好辦,而且沈躍要的數量有點多,但這完全不是問題,道:“我還真有這個門路,鈷60行嗎?”
沈躍隻汲取過銥192這種放射源,鈷60不知道行不行,遲疑了一下,道:“那能先買一枚嗎?我讓朋友看看能用不,能用的話,那就拜托吳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