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少強是什麼人?那可是通山縣有名的陰損玩意兒,被黃少強惦記上,睡覺都不踏實,完了,完了,早知道這樣,就不接這個案子了。
不提洪律師心中的懊悔,沈躍琢磨著怎麼整治黃少強,怎麼才能比打了黃少強一頓還出氣。
這時候,錢文東臉上不愉的走了進來,看了一眼地上的洪律師,沒好氣的坐到沈躍對麵,道:“都是一群牆頭草,連我家錢捕頭都是一個德行,沈躍,你給陳輝打個電話吧!你的案子,陳輝如果不出麵,肯定非常麻煩,讓陳輝震懾一下黃家父子才行。”
沈躍聽了錢文東的話,眼前突然一亮,震懾黃家父子?那不是太高高舉起,輕輕放下了嗎!要一下命中要害才行。
沈躍記得剛才那個小許對錢看的特別重,賠償一個手機都哭喪著臉,而黃家父子把什麼看的最重?無非就是權勢而已,要是把他們身上的權勢錢勢給剝幹淨,豈不是比殺了他們還難受。
想到這,沈躍嘴角微翹,道:“錢哥,你說如果我有材料和證據,能不能把黃少強一家都幹掉?”
錢文東啊了一聲,沒想到沈躍這麼狠,隨即搖搖頭道:“不可能的,你別看黃少強這麼囂張,還真不全是依仗他老子,再說黃山一向風評不錯,想要搞到證據,很難的。”
此時坐在地上的洪律師也站起來了,臉上難看的插話道:“我記得去年平南紀委收到了一封匿名舉報信,舉報的就是黃山,紀委據說是秘密的進行了調查,但沒有查到任何證據,反而走漏了風聲,讓黃山極為憤怒,這件事後來不了了之,而黃山則覺得這件事給他正名了……”
沈躍打斷了洪律師的話,對錢文東說道:“錢哥,我如果能找到貪腐的證據,你說能不能把黃家父子打回原形?”
錢文東有點看不透沈躍,再想想沈躍認得督查室的陳輝主任,沉吟一聲,道:“沈躍,如果你有特別確鑿的證據,我是說十拿九穩的,你把證據給我,我直接去找我那個準嶽父。”
沈躍點點頭,道:“常言說的好,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黃少強這樣搞事,黃家的屁股肯定不幹淨,你給我一天的時間,對了,黃山的家在哪?”
錢文東聽了沈躍的話,還以為沈躍要偷摸的去黃山的家裏找證據,苦笑道:“縣委二號院,我說沈躍啊!你可別胡來,證據可不是靠偷的。”
“我知道了。”沈躍不想多說自己的想法,因為涉及到他自身的絕密。
沈躍記得以前看電視,有評論節目說過,來源不明的財產,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存到銀行的,即便是存到銀行,存折和銀行卡什麼的,都會藏在家裏,所以證據八成就在黃家的家裏。
對別人來說,想要得到證據和材料,無異於難比登天,但是對沈躍來說,根本就是神不知鬼不覺。
隻要證據在那裏,沈躍就有信心找到,大不了耗費多一些的能量,來個全方位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掃描,就不信找不到。
但是沈躍知道現在的時間不對,他總不能大白天的玩失蹤,那也太驚世駭俗了,所以沈躍要等,等到晚上,就是他行動的時候。
洪律師心懷懊悔的走了,錢文東狐疑著沈躍如何搞到證據走了,沈躍一直等到夜幕降臨,這才開始他的行動。
詢問室內有攝像頭,沈躍站在桌子上,把攝像頭扒拉到一旁,然後又把詢問室的門反鎖,從窗戶溜了出去。
為了不別人發現,沈躍使用時間停止,一直抵達黃山的家,才讓時間恢複正常。
縣委大院雖然不如吳柏峰家裏那個大院守衛森嚴,但也有武警值班,門衛室內還有幾個保安。
沈躍先是觀察了一下,確定了二號院在哪裏後,一個響指打過,沈躍大搖大擺的走進了大院,直奔黃山的家裏走去。
沈躍沒見過黃少強的老子,從窗戶爬進屋裏,發現有一個像是保姆的人,正在刷碗。
來到客廳,沈躍沒有看到人,再說客廳也不是沈躍查找的重點,他推開了主臥的門,發現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小老頭,正在倒水。
小老頭的臉型和黃少強有七八分相似,不用猜也知道這個小老頭,必是黃山無疑。
沈躍沒有多看,而是掃視臥室,發現臥室的裝修比客廳還簡單,除了一張雙人床之外,就隻有一個衣櫃,怎麼看都不像是可以藏東西的地方。
不過看到床頭上方有一副八駿圖的十字繡,沈躍眼前一亮,想起了李三彪藏保險櫃的地方,興匆匆的奔那副十字繡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