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好處!”墨瞳想了想搖頭,一本正經道,“劫富濟貧,匡扶正義是我輩職責所在,你喪盡天良,惡貫滿盈,死有餘辜,姐把你送上公堂,是為民除害!”
“為民除害?”男人被她設計,一臉不甘和憤怒,聞言嗤笑了下,想著這裏人多,她應該不會動手傷害自己,再次張狂起來,“你不過是為你的殺人推脫罷了,你這個妖女”
說著,他的身體在兩名捕快的鉗製下,還不忘掙紮,可他一個三流小痞子怎麼能和經驗豐富的捕快相比?
雖然,這裏的捕快光吃不練,拿著朝廷給的俸祿吃白飯,但能做捕快也都是有些本事的,怎麼能讓他輕易逃脫?
當下,兩名抓著他的捕快一個用力,不但沒有讓他掙脫開,反而抓得更緊,他吃痛的哼了一聲,老實下來。
左邊的捕快冷哼,“給爺們老實點,不然有你好受的。”
“就是!”右邊的隨聲附和,男人頓時心中哀嚎,卻怕被墨瞳看出心思,不得不強撐著和她對視,那雙魔魅的眼睛中,閃爍著他看不懂的怪異。
“妖女?”眨眼,墨瞳魔魅的大眼中帶著無辜和純真,表情誇張的道,“我不過是一個小小女子,哪裏妖了?”
“你”沒想到她如此能演戲,被她一噎,男人頓時麵紅耳赤,舌頭打結,眼珠子轉來轉去的,不知道在思考什麼。
“哦,對了,順便告訴你一個‘好消息’,那對落難主仆是死了,但隻死了一個,另外一個被我給救了。”仿佛剛想到似得,墨瞳笑得無比天真,無比無辜,“如果不是她告訴我,你們的長相,我又怎麼會因為一個小小的入室搶劫,就要了你們的狗命呢?嗯?”
說完,她雙手舉起,清脆的拍了三下巴掌,朗聲道,“小紅,他已經承認對你們做的事情了,你,可以出來了。”
擁擠在衙門門口的百姓麵麵相覷,直到有人推了一把,輕柔的“麻煩,請讓一下”在耳邊響起,才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看著披麻戴孝的女子步入大堂。
當她跪在地上,重重磕了三個響頭之後,抱著右腳跳來跳去的猴子縣令才反應過來,蹦到桌案後落座,重重一拍驚堂木,威嚴道,“下跪女子,何方人士?所為何來?”
在小紅的哭訴下,縣令、捕快和圍觀百姓迅速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弄了個清楚明白,看向墨瞳的目光,頓時帶了崇拜。
原來,這小紅乃是附近一大戶人家柳府的婢女,陪小姐到附近不遠的寺廟上香,回來的時候卻遇到山賊,家丁都被殺了,主仆二人相互攙扶著逃出生天,在破廟歇息。
卻沒想到會碰到狼心狗肺、人麵獸心的三名遊手好閑的無賴,剛開始隻對她們主仆調戲,到天黑之後竟然直接將兩人按在冰冷的地麵上,當著破舊菩薩的麵,將兩名苦命女子**。
等三人一逞獸欲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三人搶走了她們的包袱和錢袋,也將因為她們掙紮而捆綁的腰帶解開,說著淫穢的話,洋洋得意的離開。
無力掙紮的主仆二人隻能牢牢記住她們的長相,琴棋書畫都很精通的柳小姐將三人畫在手帕上,給了婢女小紅之後命她出去打水,自己則在破廟後的老柳樹下自縊而亡。
取水回來的紅兒哭泣不止,正要隨小姐而去,被路過的墨瞳救下,並且將柳小姐放下,就安葬在大柳樹下。
害怕那些人有眼線,墨瞳就和紅兒分開進城。
沒想到住到客棧的當晚,這三個剛才在大堂上吃飯,眼神特別不老實的在女人身上亂飄的男人,就摸到了她的房間。
墨瞳眉梢挑了挑,看著被捕快架住,滿臉不甘和憤怒的男人,嘴角的笑如妖異的大眼一般,充滿魔魅。
“這個結果,你一定沒想到吧?”哭得聲嘶力竭的紅兒在她的攙扶下站起,哭紅的雙眼怒瞪被捕快架住的黑衣男人,目露憤怒和恨意。
“好,碰到你們,我認栽!”在這樣的指控下,方才又說漏了醉,黑衣男人不認罪也不行,氣餒的垂下了頭,有氣無力道。
“早認罪不就了解了嗎?非要他娘的浪費老娘時間,艸你姥姥,你他娘的真不是玩意兒!”抬腳,狠狠的踹在男人肚子上,墨瞳雙手叉腰,彪悍痛罵。
頓時,上至縣令,中至捕快,下至告狀的小紅和圍觀的百姓,都再次為她的彪悍汗了一把,嘴巴張開半天才合上。
縣令大人雖然昏庸無能,貪婪無度,卻也是衙門內最先反應過來的一個,在這麼雙眼睛的注視下,他重重一拍驚堂木。
“來人,將這殺人越貨、奸淫無辜女子的賊子押入大牢,秋後處斬!”威嚴中帶著義正言辭的聲音將眾人從震驚中拉回。
兩名架著黑衣男人的捕快領命,知一邊一個將被墨瞳一腳踹得“哇哇”吐血不止的男人直接拖出大堂,往監牢行去。
圍觀百姓一見沒有人熱鬧可看,頓時一哄而散,第一次對這位昏庸無能的縣令大人豎了豎大拇指。
嗯,這次的案子,大人辦得還有個人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