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藍色的天空,在深秋晴朗的時節,一塵不染,晶瑩透明,朵朵霞雲照映在清澈見底的山澗上,魚鱗似的微波,碧綠的江水,增添了浮雲的色彩,分外絢麗。
澄清的天,像一望無際的平靜碧海,強烈的白光在空中跳躍著,宛如海麵泛起的微波,潤紅的驕陽為深秋的蕭瑟,增添了一抹色彩。
陽光從天空破碎的撒了下來,飄蕩在空氣中,織成一片金黃,空氣中彌漫著溫馨的味道,在陽光的映襯下,床上的人兒是那麼的安靜,那麼的美好。
陽光透過窗欞,斜斜的照射在墨瞳紅撲撲的臉頰上,那微微上揚的唇角,揭露著主人昏迷前的心情,是愉悅而安詳的。
鳳君邪和容玉輝看著墨瞳昏睡的小臉,神色凝重。
“哥哥,姐姐她不會有事吧?”容玉妍拉拉容玉輝的袖子,一邊擦眼淚,一邊小心翼翼的問。
鳳君邪麵沉如水,妖孽的臉上閃過邪氣,她認識鳳君邪數年,第一次見到他露出這樣危險而嚴峻的表情,心裏不免有些發怵。
容玉輝隻是輕輕拍拍她的頭,然後看著麵色凝重,修長手指放在墨瞳雪白玉腕上探脈的鳳君邪,凝眉,“如何?此毒可有解法?”
“藥王穀的毒,隻要藥王穀的人可解。”鳳君邪搖搖頭,望著墨瞳姣好的臉頰,目光複雜而深沉。
“藥王穀未必肯給解藥。”容玉輝搖頭,英俊臉上也帶了愁容。
藥王穀的藥王雖然名聲在外,但行事詭異,行為飄忽,一向獨來獨往,不與武林各派結交,要找藥王解毒,實在不易。
“或許”鳳君邪摸著墨瞳的臉頰沉思半晌,最終緩緩啟唇,突出冰冷中帶著邪氣的字,“有一個人可以救瞳兒。”
“邪帝殿下說的人是”容玉輝雙眸陡然一亮,連呼吸都因為激動而有些顫抖,“你是說活死人醫白骨的神醫——傅宗良?”
“正是!”鳳君邪含笑點頭,彎腰正要將墨瞳抱起,聽到腳步聲陡然回頭,冷眸射出兩道陰冷寒光,“魅,你帶他來做什麼?”
“王爺,他是被人點了穴道,扔在柴房的!”抓著店小二的衣領走進來,冷魅將其放下,一腳踹在他腿彎,冷冷一哼,“還不多謝王爺的救命之恩?”
沒有想到這個看起來俊美宛如天神的男人竟然是當朝王爺,店小二頓時嚇得屁滾尿流,忙不迭的磕頭,哭得“肝腸寸斷”的道謝。
鳳君邪心中煩悶,隨便問了幾句便放小二離開,妖孽臉上閃過懊惱,等自己過來,這麼說的話,這三名女子,是遭了池魚之殃?
望著墨瞳毫無生機的臉頰,他突然發現自己的心,抽痛得厲害。
她是那麼的神采飛揚、光彩照人,現在毫無生機的躺在床上,比往日裏乖巧好多,可他好不習慣。
和容玉輝商議之後,一行人便決定去江湖傳言中,神醫傅宗良居住的地方——神農閣。
去神農閣的路程並不遠,幾人本想雇一輛馬車方便趕路,怎奈這裏是深山之中,除了飛龍山莊並無別的城鎮,墨瞳身上的劇毒耽誤不得,他們又不想上山,最終隻得騎馬趕路。
鳳君邪帶著還在昏迷中的墨瞳共騎一騎,容玉妍看得心中縱然有些不甘願,卻也礙於墨瞳讓藥救命的份上,將不快憋在了心中。
尤其是,墨瞳已經是鳳君邪認定的邪王妃,看兩人的相處模式,他們或許真的是郎情妾意,她,又算得了什麼呢?
獨自騎著一匹馬,悶悶的跟在後麵,目光偶爾掃過和冷魅共騎一匹馬的趙萌,她靈動的大眼閃過不解。
墨瞳姐姐和邪哥哥已經是夫妻,為何她不關心自己的夫君,反而對一個為十五歲左右的小女孩,關懷備至、溫柔嗬護?
她怎麼都想不明白,墨瞳除了容顏傾城外,還有什麼優點,為何讓她在意的兩位哥哥都如此在乎,為她擔憂!
雲城並沒有傳出邪王殿下成親的消息,邪哥哥對墨瞳姐姐如此好,難道是真的覺得,她不拘小節的性格,符合他的口味,適合他的邪王府?
騎著馬,默默的跟在鳳君邪後麵,有些不甘心的望著鳳君邪懷裏的墨瞳,她,直爽率真、不拘小節,長得也傾國傾城,不愁嫁不出去。
為什麼要霸占著她的邪哥哥?她做了那麼多,邪哥哥為什麼一直對她不屑一顧?
墨瞳武功高強,皮膚白嫩細膩,說話不羈又狂傲,這樣的一個女人有什麼好?她哪裏比不上她?哥哥在乎她也就算了,邪哥哥也為了她而擔憂,根本不回頭看一眼自己,憑什麼?
不甘的抿唇,容玉妍清澈的大眼閃過一抹狠戾,不行,她不能讓邪哥哥一錯再錯,她一定要想辦法將她從邪哥哥身邊趕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