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王府後院,馬車裏麵的神秘客人早已經下車,但被那七個渾身用淡青色鎧甲包裹的高大侍衛圍在中間,根本看不清他的樣貌身材。
看到鳳君邪妖孽無雙的紅色身影,踏著輕快而愉悅的步伐過來,還順便將幾個探頭探腦的家丁侍女打發了出去,前麵的兩個侍衛才自動讓開了一條路,讓鳳君邪進入他們所圍城的那個圈子。
在經過這些侍衛身邊時,鳳君邪心底不由的一陣驚訝,因為從這些侍衛身上所散發出來的驚人氣勢,證明了他們都是非常可怕的頂尖高手。
而且,他們身上的淡青色的鎧甲竟然是極為稀有珍貴的龍鱗甲,這可是無數大將夢寐以求的護身寶貝,非但材料非常難找,而且製作工程也極為複雜。
這家夥到底花了多少錢,竟然雇傭了這麼多身穿珍貴龍鱗甲的人來做侍衛,而且他們身上的氣勢,已經不亞於追風追影?鳳君邪的心中,打上了一個大大的問號。
圈子最裏麵站著一位身穿金色寬大袍子的人,見到鳳君邪走進來,便舉手掀起了自己頭上的鬥篷,朝他微微一笑。
“你這家夥”看到嘴上留著兩撇小胡子,卻更顯成熟魅力的男人,鳳君邪的腳步不由自主的停了下來,好笑道,“搞得這麼神秘做什麼?”
神秘的客人看著他驚訝的樣子微微一笑,接著豎起了一根手指,放在自己的嘴巴上,示意鳳君邪不要聲張,然後壓低了聲音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到裏麵說。”
鳳君邪挑眉,眼底閃過不解,這裏到處都是他安排的暗衛,有什麼不能談話的?不過,既然老朋友都這麼說了,那他就照辦吧。
後退一步,對著男子做了個“請”的手勢,他同樣用隻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道,“既然如此,那到書房細說吧,瞳兒稍後就到!”
男人點了點頭,帶來的侍衛分兩排散開,兩人仿佛心有靈犀一般的一起抬頭,對麵的無邪宮殿宇頂端,一抹黑影一閃而過,鳳君邪目光一冷,妖孽的臉上帶了狠戾。
在去往後麵相對隱秘的書房路上時,鳳君邪步伐沉穩而從容,心底卻如一團麻一般,亂糟糟的理不出頭緒。
他是想破腦袋也猜不出來這位身嬌體貴的老朋友為什麼會以如此低調的姿態,神秘兮兮的跑到自己的家裏,而且是在自己舉行婚禮之前的一刻!
“難道說,這個和自己相交十餘年的老朋友,也是趕來阻止自己和瞳兒的婚禮,而不是幫瞳兒壯聲勢的嗎?”想象力相當豐富的男人開始胡思亂想起來,“也許,他隻是來提醒自己,小心王府裏麵的勢力吧?”
悄然回頭,偷偷看了看走在自己後麵半步的老朋友,看到他的臉上卻是一片平靜無波,根本看不出什麼異常狀況來,他提著的心這才放下。
這個時候,他真希望自己能有墨瞳那樣特別的功夫,那樣他就可以從這個從小穿一條褲子長大的好朋友的言談舉止中,查看他心中的想法。
說起來也是氣人,鳳君邪自從遇到墨瞳,知道墨瞳有一種奇特的功夫叫做“觀心術”之後,就一直跟著墨瞳練,然而墨瞳眼睛一瞪就看出對方想法的魔魅功夫落在他的手上,居然怎麼練也沒有進展。
這讓鳳君邪非常氣餒,因為墨瞳的進展是入門很快,稍微練了一下就小有所成,隻是要想再進一步深入,才開始慢慢難起來。
可他堂堂北國邪帝倒好,被師傅讚譽無數次練武奇才的他,竟然練了好多天,就連門徑都還沒有摸到,這讓他憂鬱又納悶。
難道說,他竟然連自己的女人,都比不上嗎?
這也,太打擊他北國邪帝的自尊心了吧?
七名身穿龍鱗甲,外罩淡青色長袍全副武裝的侍衛在書房的門前散開站立,十分精確地將這個地方控製在他們的勢力範圍之內,身穿金色寬大袍子的男人則跟著鳳君邪進入了,這間原本就是他辦公用的書房。
甫一進書房,男人的眼睛就亮了起來,他擺擺手讓鳳君邪不要開口,雙眼直直的望著掛在書房一麵牆壁上的那幅美人圖,神情有些激動。
站在一邊的鳳君邪等了一會兒,見這個無恥的家夥還沒有絲毫的動靜,就再也忍不住的開口,“你這家夥,不是讓你提前過來嗎?為何到現在?”
“這幅畫上的美人,是你那位王妃的嗎?她人呢?”男人似乎是吃了一驚,然後將心神從美人圖上收回,壓低了聲音道。
“你眼光不錯!”看著畫上墨瞳蕩秋千時,嘴角揚起的幸福微笑,鳳君邪的目光中流露出少許寵溺的柔情,“瞳兒她馬上過來,等下你可要給我穩住,不能讓別人看出破綻,知道嗎?”
原本想要用瞳兒神秘的身份給雲都所有勢力一個下馬威的想法,在那日她中毒昏迷不醒,他看清自己心思時,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