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息怒,瓊夫人回來了!”小廝委屈的癟癟嘴,垂下了頭,心裏默默畫圈,詛咒自家王爺,明明是你讓我盯著回家探親的瓊夫人,說有情況就趕緊稟報的。
我現在回來稟報了,你卻罵我不夠穩重,真不夠意思!
“回來就回來吧,好好看著她,不要讓她鬧事就是,如此慌慌張張跑過來,若驚擾了王妃,仔細爺要你的命!”鳳君邪眼睛一瞪,威嚴無比的斥責道。
“是!”心不甘情不願的諾諾退下,小廝苦著臉轉過走廊,半路上碰到大總管錢德開,忍不住抓住他的衣袖,大吐苦水。
“為什麼要找人看著她?”墨瞳扯了扯自家王爺的衣袖,仰著臉,俏臉帶著疑惑,“她是你的侍妾,出去回來很正常,你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你忘記你把她的哥哥羅京教訓了的事兒了?”鳳君邪挑眉,捏了捏她的臉頰,淡定道。
這小妖精,把人打了個半死,好幾個打手更是被她連胳膊都卸下來當球踢了,彪悍中充滿野性。
她就不怕,人家事後找她報仇嗎?這麼淡定從容的,是她自信自己可以應付,還是根本沒有想那麼長遠呢?
“記得啊,記得清楚明白!”墨瞳捏了捏他的大腿,警告他不要太過分了,才自斟自飲一杯,冷笑道,“不過是一個不入流的富二代人渣罷了,姐何必將他放在心上?”
他,也配?
拋開那寒磣的長相不說,武功也次的要命,她一根手指頭都能玩死上百個,豺狼虎豹都不怕的女人,又怎麼會在乎一個小小的螞蟻在腳下爬來爬去呢?
對她的自信鳳君邪從來是沒有辦法的,但好在她武功高強,自保足夠,身邊又有自己安排的暗衛和冷魅的保護,料想那羅京也翻不出什麼大浪來,也便沒有再叮嚀什麼。
至於擔心,自然是有些擔心的,正所謂在意的人,做什麼都在乎,他現在就是如此,她出門,他都擔心別人欺負了她去。
也不想想自己的娘子是什麼類型的,那彪悍的因子是什麼人都可以欺負的嗎?那利落的身手和犀利的舌頭,誰能讓她吃虧?
“君邪,你可有收到趙王給你的帖子?”收了嬉笑之態,鳳君梧臉色凝重的望著鳳君邪,“事關,三日後,趙王府的喜宴!”
墨瞳詫異的望著他,想不到這個男人正兒八經下來,還蠻像正人君子的嘛,怎麼剛才就那麼逗比呢?
小手托腮思考許久,她得出一個結論,要麼當今聖上是有兩重性格,有時候逗比,有時候嚴肅。
要麼就是他是故意來試探自己,看自己反應,有沒有資格做他兄弟的老婆,有沒有掌控邪王府,扒掉那些釘子的能力!
據她敏銳的觀察,後者的成分居多,所以,她懶洋洋的趴在桌子上,小手胡亂捏著紅豆糕,嘴巴撅得老高。
“收到了,三日後世子大婚,你我兄弟,當然要到場祝賀!”鳳君邪看一眼墨瞳,一樣脖子飲盡杯中物,冷笑道,“他弄了一場好戲,我們兄弟如果不捧場,趙王豈不是很遺憾?”
借著兒子的婚宴做手腳,也隻有趙王那個心狠手辣,一點兒不顧念骨肉親情的老狐狸做得出來了!
“不一定,隻是收到消息他會動手,但我覺得,暫時他不會有動作!”冷靜下來的鳳君梧雙眸透著濃濃的睿智,呻吟森冷道,“畢竟,按照我對他的了解,沒有完全的把握,他是不會輕舉妄動的!”
“不管如何,三日後我們都做好完全的準備,風平浪靜當然是最好,如果他有別的心思,我們到時候也不至於太被動!”鳳君邪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檀木桌子,深邃目光中帶了危險。
那個老狐狸看他們兄弟不順眼很久了,他們兄弟如果不拿出點兒本事出來,讓他一個人演獨角戲,多沒意思?
腹黑的笑了笑,他抬手正了正墨瞳頭上的玉簪,微笑道,“瞳兒,三日後要參加趙王世子的婚宴,你說我們送什麼禮物好?”
“送個毛球啊,姐結婚他都沒送禮,為什麼他結婚我要送禮啊?”墨瞳炸毛站起,掰著手指頭,心裏默默的打著算盤,“我們成親,趙王世子有送東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