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墨瞳和鳳君邪在孟氏夫婦的山野小屋住了下來,有墨瞳的貼心照顧,鳳君邪的傷好得非常快。
跑出去就是半晌不回來,他身上其他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但大腿上的傷這小妮子從他醒來就不再給他上藥,害得他到現在還不能下床,生怕裂了傷口,被她指著鼻子罵。
於是,再怎麼擔憂著急,他也不能出去找她,幸好每次她都提著野兔、野雞,平平安安的哼著歌兒滿載而歸。
躺在床上,透過敞開的窗戶,入目都是蒼茫的白,鳳君邪看著被厚厚白雪覆蓋的遠山遠樹,想到那日的刺殺,也是唏噓不已。
那日墨瞳撩撥得他渾身火燒一般又逃掉後,他原本想要去追,但想到這幾日那小妖精的不開心,他抬起的腳就又收了回去。
正想著怎麼化解心底這團火,衣袂帶風的殺氣隨風襲來,他怒而跳起,和那些人纏鬥起來。
原以為按照他的武功修為,就算是頂尖殺手他也無須擔心,但沒想到那些人竟然熟悉他的武功路數,用一個陣法將自己困在了中間。
看聽到打鬥聲的趙萌和小紅從房內跑出,想到自家小妖精對這兩名女子的關懷,他惱怒的以肩上的血痕為代價,硬生生劈開一個缺口,將兩名女子護在柱子後。
他雖然武功高強,內功深厚,但熬不住對方人多,雖然後來追風追雲等人現身出來,但為了保護膽小不住尖叫讓他的趙萌,分神之際,他身上又添了幾條深可及骨的傷痕。
在他失血過多,以為自己撐不住的時候,他看到了那抹妖嬈張揚的紅衣,自信滿滿的昂首闊步而來,點亮了他心底那盞希望的燈。
索性,她在他意料之內的殺到他跟前,護住了那嚇得渾身顫抖、臉色發白的女子,也將他解救。
不然,如果那兩名女子隨意一個受傷,這小妖精還不和他鬧翻天?
“扣扣”正胡思亂想著,清晰的敲門聲響起,伴隨著的,還有可愛小老太太歡樂的聲音,“小哥兒,你在嗎?”
因為北國邪帝的名頭太響亮,墨瞳害怕老兩口說漏嘴給他們招來殺身之禍,就胡亂掐了個名字告訴兩人。
孟氏夫婦也知道他們沒有用真名,不在意的直接叫他們“小哥兒”,“小姑娘”,好在兩人脾氣好,一點兒也不在意。
聞言,鳳君邪斂去眸底陰惻惻的冷和睿智的沉,轉眸望著緊閉的房門,聲音含笑的道,“在的,老人家進來便是。”
他很喜歡這對老夫妻的相濡以沫,多年來兩人膝下無子,不但沒有爭吵,反而感情越發深厚,這樣能共患難的伴侶,是他夢寐以求的。
住在這裏的數日來,邪王殿下完全變了一個模樣一般,不再冷冰冰、陰惻惻的不理人,笑容可掬的好像二老的親兒子,對他們謙恭有禮,當然,救命之恩也占了很大的作用。
“小哥兒,你媳婦還沒回來呀?”孟老太太捧著一碗熱湯進來,看到他往窗外探頭探腦的樣子,忍不住大樂,“你別擔心,那姑娘往外跑好幾次了,不會有事的。”
說什麼,這小哥兒身上有傷,她要去抓一些野味回來給他補身子,幸好第一天老頭子跟著,不然還真不放心那千嬌百媚的姑娘進山呢。
不過,也幸虧老頭子跟著,夫妻倆才知道,這姑娘竟然是文武雙全又秀外慧中的,見她身手矯捷不輸給常年打獵的獵戶,孟老先生便放心的讓她一個人進山。
這幾天來,墨瞳姑娘幾乎是每天都到山上去捉鳥、捉野雞、野兔回來,回來交給可愛的小老太太,然後享受熱騰騰的美味晚餐,順便將骨頭湯、炒豬肝什麼的主事端到鳳君邪跟前,讓他補血養身體。
可愛的小老太太已經習慣了墨瞳早晨活力四射的出去,晚上洋洋灑灑的回來,手裏再提著活蹦亂跳野味的樣子。
看鳳君邪望著遠山遠樹和蒼茫的大地,她忍不住打趣,“小哥兒你也別擔心,那小姑娘功夫不錯,也不會舍得你這麼俊俏的夫君,以走不回頭的。”
“老人家說笑了。”邪王殿下的臉皮厚得堪比城牆,但在這善良的老人麵前,他還是故作羞澀的笑了笑,低聲道,“不過是瞳兒一個女兒家在山裏亂鑽,有些擔心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