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魅的眸光閃爍不定,波光瀲灩,媚眼如絲,絕色的小臉上帶著優雅的笑意,墨瞳懶洋洋的在街上亂逛,壓根不知道,注定的命運,正在無聲無息的向她逼近。
站在買吊墜的小攤前,墨瞳看著一款紅顏似血的墜子和下麵隨風擺動的黃色流蘇,不知怎麼的,心裏竟然泛起陣陣恍惚不肯定的感覺。
之前的一幕幕像過天應一般在腦海中浮現:和邪王鳳君邪的初見,引野狼來圍攻他的時刻,那日晚上的脅迫,那晚榻上的意亂情迷,半夜他瞧瞧翻窗而入,那天意外得知一個真相的難過,還有那天池塘邊才子佳人相擁的美好場景
歎了口氣,墨瞳收回思緒,搖了搖頭,命令自己不要再去想那個腹黑隻知道欺負她、壓榨她的男人。
寬闊平坦的大街上人來人往,不知不覺的走到比較偏僻的巷子,她漫不經心的沿著路邊的樹蔭緩步慢性,小腳不安分的踢著腳下的石子。
“鳳君邪,你丫的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臭流氓,大混蛋”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她紅豔的櫻唇一張一合,嘰裏咕嚕的罵個不停。
還沒罵完,她的腳步就陡然停下,目光所見,是一雙漆黑繡飛蟒暗紋的鎏金靴,站在她的必經之路上,散發著生人勿進的冷冽氣息。
念在現在心情不錯,她嘴角勾起妖媚弧度的想了想,低著頭想要避讓,繼續走自己喜歡的,瀟灑如風、快意恩仇的江湖路。
可是,這雙靴子的主人好似專門跟她做對似得,她往左邊一動,靴子也往左邊,她往右邊跑,那雙靴子又隨即站在她跟前。
尼瑪,如影隨形跟牛皮糖似得,是要鬧那樣?
墨瞳煩躁的抬頭,張開小口,正準備說話,看到麵前站著的妖孽男子,紅豔誘人的唇動了動,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許久不見的邪王殿下就負手站在她麵前,一言不發,專注的凝視著她,漆黑的眼眸深邃不見底,宛如山水水墨渲染的妖孽麵龐上,帶著莫名的嚴肅。
墨瞳呆呆的看著他,萬萬沒想到,剛才還在腦海裏打轉的人,這麼快就出現在自己麵前,一時之間,她不知道要怎麼開口,才能化解這尷尬。
畢竟,剛才她嘮嘮叨叨的,罵的都是他!
清晨,天還未亮,鳳君邪就在客棧的榻上醒了過來。
昨晚一夜都沒有睡好,因為他的心裏一直惦記著她,徹夜輾轉難眠。
翻來覆去的,滿腦子都是她的容顏,她的身姿,一顰一笑。
扯開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雙眸炯炯有神,北國邪帝起身,穿好衣服,決定早早的來到這鬧市,等待那隻落單的可愛小狐狸,乖乖的跌入他專門為她編造的情網。
等了多久,他已經記不得了,感覺似乎過了一百年那麼久,才看到魂縈夢係的女子,最心愛的可人兒慢悠悠的從客棧晃出來,分辨了下方向後往人群裏鑽。
然後,她一邊東瞧瞧西看看的找自己感興趣的玩意兒,一邊嘰裏咕嚕的不知道在嘀咕什麼,低著頭笑著,輕聲細語。
漫不經心的連自己站在這裏好久了,都沒有發現,身為殺手的直覺和敏銳,都被她丟到九霄雲外了嗎?
直到她走到自己的麵前,快要撞了雙來,這小妖精才後知後覺的停下腳步,竟然頭也不抬的就想繞道而行。
於是,她向左,他也跟著,她向右,他也禁止不舍。
來來去去了兩三次,這小妖精暴躁的脾氣上來了,如他所料的,很不耐煩的抬起了頭
鳳君邪貪戀的看著眼前嫵媚的人兒,瞪著一雙水靈靈、霧蒙蒙的大眼睛吃驚的看著自己,雪白似凝脂的臉蛋上,一雙清秀入畫般的柳葉眉微微蹙起,高挺筆直的鼻梁,鼻尖小巧微微上翹,粉嫩宛如櫻花瓣的小嘴驚訝的微微張開,隱隱可以看見可愛的丁香閃現在貝齒間。
朝思暮想的小妖精就站在自己麵前,誘惑的張開小嘴,閃動著魅力的雙眸癡癡的看著自己他的小腹閃過一絲熱流,全身因為思念開始疼痛。
他的目光比火還要灼熱,深邃幽暗,緊緊的盯著她,好似一頭凶猛的豹子,認準了自己心儀的獵物,正在伺機而動。
妖孽男人專注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自己,饒是墨瞳臉皮厚的堪比城牆,心裏還是有些發怵。
看他那綠油油的眼神,就好像一頭不知道饑餓了多少天的餓狼,凶巴巴的盯著自己這個不幸落單的,可憐的羔羊。
心裏有點發澀,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怔了一會兒,定了定神,墨瞳舉起小手,瀟灑的在他麵前揮舞了下,嘴角勉強扯開一抹微笑,“好久不見”
算是打了招呼,她心裏暗自思量著:就算夫妻做不成,普通的朋友還是要做的,原因很簡單,他可是列國中有權有勢的北國邪帝,得罪了他,隻要隨便動動手指,就能把她這個無名的小嫩芽滅的無聲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