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嗜天和林洋正得心應手的用暗器解決對手,忽然,一把利刃騰空而起,“咻——”一聲撕裂空氣般的響聲,猶如一道脫弦的利箭,狠狠的刺向勢如猛虎,手握弓箭的龍嗜天。
持弓的右手已經穩穩舉起,龍嗜天眼光衣衫,“叮當”一聲狼牙箭擊中利刃,順著藍色光芒沒入的方向,將鐵鏈子放在弓弦上,連連射出。
藍卓陰狠的一笑,如蒼蠅般銳利的眸子嵌著寒光,凜冽陰狠,突兀的從腰間拔出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手一抖便從手心飛射而出。
“叮當”暗器相撞的聲音再次瘋狂的釋放而出,十餘顆鐵鏈子破空,一縷縷黑色光芒,刀鋒席卷如絞盤全數解下。
遠處一陣悠長而急速的馬蹄聲迅速靠近,暗中相鬥的兩人同時驟緊眉頭,藍卓等人身形一晃,快速飄入一旁的樹叢中,騎馬揚長而去。
“先把你哥哥帶回去!”龍嗜天衝著林洋的方向大喊一聲,將長弓敏捷的交到左手上,然後右手反轉,兩顆鐵鏈子帶著嗜殺之氣飛出,“噗噗”兩聲,射中林洋身後的兩名嘍囉額頭,“我來斷後!”
“兄弟,多謝!”林洋由衷的感謝一生,不等他反應過來,已經將紅衣男子的屍體扛起,一溜煙的跑到馬車旁,跳上車轅一甩馬鞭,駿馬嘶叫一聲,留下漫天煙塵。
龍嗜天一人和藍卓故意留下來的幾名屬下孤軍奮戰,不一會兒,四隊人馬迅速而來,伴隨著急促腳步聲和馬蹄聲的,是男子鏗鏘有力的呼喝。
四隊人馬到廢墟前停下,十餘名身穿捕快服飾的男子利落下馬,手上拿著長刀、長槍、鐵鏈,個個嚴陣以待。
龍嗜天一個人站在廢墟中央,色色的寒風吹亂了他烏黑的長發,顯得狼狽而被動。
秋風蕭瑟孤飛雁,歲守苦寒有一年。
在看到領頭捕快的刹那,他的腦海裏竟然指閃過兩個字,“孤獨”。
誰也不知道,他現在在想什麼,麵對著一個個寒光四射的刀刃,他表現出異於常人的冷靜,他隻是舉著手中長弓,然後高舉右手,想著天空的方向,“砰砰砰”將最後的三隻狼牙箭射向天空,發出最後的嘶喊。
站在前麵的幾名捕快暗自抹了一把冷汗,牙齒咬得咯吱的響,捏緊了手上的兵刃,時刻做好跟這個嗜血殺神同歸於盡的準備。
“龍嗜天,你已經被我們包圍了,不要做無謂的抵抗,放下武器投降吧。”身材挺拔威武的趙林從捕快後走出,冷冷的看著龍嗜天,右手放在刀柄上,滿臉戒備。
麵前的男人是江湖上成名多年的殺手,嗜血殘忍、冷酷無情,殺人全憑喜好,就算是厭惡了江湖血腥的他,也不得不打起精神應對。
那男人手中的長弓和狼牙箭,不知道奪過多少梟雄的性命,對這樣的男人,趙林是欣賞的,但在這裏殺人,又是國法不容的。
所以
令所有人意外的是,龍嗜天隻是沉默不語,嚴重的色彩分明是嗜血的暗紅,卻非常利落的扔掉長弓,舉起雙手,自動棄械投降。
此舉不由令所有的捕快鬆了一口大氣,趙林鬆開緊握刀柄的右手,對身旁的兩名兄弟使了個眼色,兩名捕快上前,用手中鐵鏈將龍嗜天捆綁了起來。
被趙林點了穴道的刹那,龍嗜天若有似無的動了動嘴唇,或許,他還不想死,但作為殺手,他已經隨時做好了死的準備。
不管這次是誰設計了他們,他都認栽,那人的計謀更勝一籌,自己的主子根本不是對手,隻可惜,他無法再見那名溫婉女子的最後一麵了。
想到那名女子在耳畔的低語,他閉上雙眼,邁動修長的雙腿,跟著趙林的馬,走向不知名的未來。
是夜,一條緊急消息,一條喜訊,竄入兩座格調不一的院子裏,劃破了寂靜的長夜。
握著狼毫的纖手一頓,蒙著白紗的女子隻覺全身瑟瑟的顫抖,不敢置信的望著前來報信的男子,“什麼?你確定這個消息可靠?他真的,落入官服的手裏?”
春滿樓豪華房內,一向前麵的鳳君邪無故被飛來的信鴿打斷睡眠,非但沒有發怒的預兆,反而安然自若的擁著懷中熟睡的人兒,嘴角隱約的浮現快慰笑意。
趙影啊趙影,本王爺先折斷你一條臂膀,看你還怎麼跟我鬥!
翌日清晨,秋日溫暖的陽光輕柔的撒入布置全是粉紅的房間累,些許透過窗紗,在地板上投下斑駁的印記,形成一片光亮的影子。
隨著樹葉的擺動,斑駁的印記支離破碎,但不過片刻便恢複原樣。
墨瞳靜靜的躺在床上,兩隻手枕在自己的腦袋下麵,眨巴著一雙魔魅的大眼睛,無言的望著床前的美景,心裏參雜著不同的感覺。
她已經在裏麵等了兩個多小時,沒有人送吃的,也沒有人過來管她,她豎起耳朵,仔細捕捉門外的動靜,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