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日前,邪王府,墨瞳懶洋洋的坐在無邪宮的院子裏,無聊的打了個嗬欠,將棋子落在麵前的棋盤上。
仔細看,她麵前的棋盤不似普通的圍棋模樣,橫著、豎著、斜著最多四顆棋子,而她麵前和冷魅麵前,都有無數不屬於自己的黑白子。
“小姐,很無聊嗎?”冷魅抬頭,看到她慵懶嫵媚,渾身無力的樣子,忍不住輕笑,“你這樣子最好不要被魍看到,不然他又該取笑你了。”
提起那個從小一起長大,吊兒郎當從來就沒個正行的兄弟,和墨瞳見麵就掐,每次都輸卻依然興致高昂的男人,她眸底帶了暖意。
隻有他那樣不知愁滋味的人,才沒有領悟到雲都這個時候的,風起雲湧吧?
趙王如今告假在家,閉門不出,但誰知道他在家裏籌謀什麼陰謀呢?
聽說皇後娘娘前兩天還遇到了刺客,幸好鳳衛及時趕到,才沒讓賊人得逞,是不是趙王做的,不得而知。
“有點兒!”魔魅的大眼轉了轉,墨瞳將棋子放在棋盤上,五顆白子斜著連成一條線,她拍了拍手站起,“不玩了,魅你剛學五子棋,技術太菜了,根本不是我的對手。”
圍棋不會下,五子棋她還不會麼?
墨瞳得意的勾起嘴角,自從幾天前教會了冷魅等人下五子棋,閑來無事的時候,魑魅魍魎四人就輪流陪自己消遣。
其實,也是變相的保護。
誰知道趙王會不會宮裏下不了手,轉而將目標落在邪王府呢?
畢竟,殺他二女兒趙萌的人,是墨瞳!
“小姐你應該教會王爺五子棋,王爺的棋藝很高明,一定能和你玩很久的。”冷魅輕笑,放下心結,和魑熱戀的美豔女子,渾身上下洋溢著幸福和甜蜜。
身上的迫人冷意消去,她展現出她這個年齡的姑娘特有的嬌憨和美麗來,比以往冷若冰霜的模樣,不知迷人了多少。
“切,誰和他玩!”不屑的別過頭,墨瞳魔魅大眼卻閃過思念和擔憂。
他出去兩天了,會不會有危險,為什麼還不回來?
趙王,那個陰險狡猾的老狐狸,會不會在途中派高手攔截,對他下手?
他雖然武功高強,但連日奔波,會不會
越想越擔心,她坐不住了,拔腿便要往外跑,剛踏上走廊的台階,身體便陡然一僵,縱身往後飄去。
“嗖嗖嗖”,伴隨著駭人的冷聲,三支冒著寒光的冷箭插入她方才的畢竟之路上,顫巍巍的晃動著。
“什麼人?敢在王府撒野?”墨瞳眯起的雙眼閃爍著危險的氣息。
“當然是要你命的人!”伴隨著冷箭落在地上的,是十幾名身穿夜行衣,蒙著臉、提著刀,凶神惡煞的殺手,看似為首的人冷笑一聲,對身後的人揮了揮手,“上,殺了這小娘們,主子賞銀十萬!”
“才十萬?真她娘的摳門!”拔劍防衛的冷魅聽到當事人的嘀咕,愕然,我的小姐啊,這些可是殺手,你能不能不要跟在自己家似得,神態自若?
轉而一想,不對呀,這裏是邪王府,她是邪王妃,這裏可不就是她的家?
她這麼神態自若,輕鬆應對,豈不是說她胸有成竹?
想到這裏,冷魅頓時囧囧有神了。
耳邊傳來一個刺客的慘叫,她側身,趁著避開刺客攻勢之際望去,恰好看到墨瞳彪悍的一腳踹段刺客的肋骨,接著把人舉起來扔到牆上的血腥一幕。
嘴角狠狠抽了抽,暗暗嘀咕了句:真暴力,腳下一滑在刺客中遊走,兩名女子,一柄寒光四射的長劍,一雙遊刃有餘的拳頭。
一個黑衣宛如黑夜中的精靈,一個紅衣似火宛如天邊燃燒的火燒雲,在成群結隊的黑衣人中遊走,衣袂飄飄,每一次躍起都帶走一條鮮活的生命,每一次落下都能聽到對手淒慘的哀嚎。
墨瞳十指纖纖,彎曲入鉤,長長的指甲上鮮血凝聚,一滴滴落在地上,染紅了青色的石板,也染紅了她魔魅的雙眸。
大眼逐漸變得血紅,她冷笑著和冷魅背靠背站立,看著圍過來的三十多名殺手,嘴角揚起不屑,“是誰派你們來的?”
“你有資格問嗎?”領頭的人已經沒有剛開始的趾高氣昂,畢竟不過短短兩柱香的時間,自己帶來的兄弟死了十幾個,麵前的這兩名女子已經不再是人,而是兩尊殺神,嗜血的殺神。
冷魅還好,長劍一擺,來去如風,劍招詭異莫測、陰冷駭人,但交手時間長了,便有跡可循,派幾個配合得好的兄弟上去,將她纏住不是問題。
這身穿紅衣、妖嬈無雙的邪王妃,卻比他們以往遇到的任何一個對手都要難對付。
她的雙手是最厲害的兵刃,拳頭落在胸前,人倒飛出去,口吐鮮血,肋骨不知道斷了多少根。
當她纖纖十指張開的時候,卻比拳頭更加可怕,抓住頭發,手刀狠狠落在對手脖頸上,直接將人送到了閻羅殿。
雙手捧著腦袋一擰,腦袋在脖子上轉了兩圈,又是了一條鮮活的生命,下盤功夫極穩也就算了,彈腿也是任長宇成名的三江鐵腿,動輒奪人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