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沒能回去。
躺在床上裝著昏迷的葉傾歌並不知曉,自己今日這一番跳湖舉動早在大夫到來之際,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
一時,不過半天的時間,葉傾歌便成為了家喻戶曉的“名人”,這次的名氣甚至比之前原主的囂張跋扈、粗俗蠻橫、醜陋不堪更加的令百姓厭惡。
“你說什麼?”
“葉家大小姐葉傾歌……就是那個醜女今天在丞相府跳湖尋死。”
“之前不還在府裏耀武揚威,欺負庶母庶妹嗎?”
“對啊,可後來來了聖旨把她許配給了瑞王。”
“許配給瑞王?”
“雖然如今的瑞王不再是以前的瑞王,但我們的瑞王豈是那種女子可以玷汙的!”
“噓……”
看到丞相府出來了人,眾人都住了口,不再言語。
葉朝瞥了一眼被冬竹夏梅扶著的葉傾歌,才又對著唐文殷拱手作揖,道:“今日真是有勞丞相大人,下次下官再親自來道謝。”
“葉大人有禮了,葉小姐在我府上出的事,葉大人勿怪就好。”唐文殷倒是笑得極其和藹,同樣拱手。
“葉小姐,回去可得好生歇著了,便再做這樣的傻事了。”跟在唐文殷身後的唐戈安上前一步,想拉葉傾歌的手,卻又是想到了什麼,轉身拿過東兒手裏的披肩,遞給了冬竹。
葉傾歌此時雖然是醒了,但就像失了魂一般,有氣無力的模樣,十分虛弱,並沒有接唐戈安的話。
對於葉傾歌的無視,唐戈安倒也沒什麼不滿,優雅的又走回了唐文殷的身後,惹得周圍的看戲的人一度好評。
葉朝和唐文殷在朝堂之上不是一個陣營,兩人也不在多寒暄什麼,葉朝便帶著葉傾歌回府了。
葉府,回到府的葉傾歌便被葉朝嚴令關在了房裏,病不好,便不準出門;沒想通,便不準出府。
夏梅冬竹將葉傾歌扶到床上躺下,冬竹將唐戈安準備的披肩放在了軟榻上,便出去給葉傾歌熬藥去了。
“小姐,你說最近你這是怎麼了?”
葉傾歌沒理會夏梅。
“小姐從上次落水後就一直有些怪怪的。”
葉傾歌依舊沒理會。
“就算嫁給瑞王不是你所願,到你也不能去尋死啊!”
夏梅知道葉傾歌再聽,便又再大著開了口:“小侯爺雖然好,但瑞王也不差啊。”
“小姐嫁給瑞王,就是這世上除了太後最尊貴的女人之一,就連皇後娘娘見了你也要喚你一聲皇嫂,所以小姐有什麼想不開的,何必去尋……”
“你說什麼?什麼瑞王?什麼尋死?”葉傾歌漫散的目光終於有了聚焦,看著床邊的夏梅,一瞬不瞬。
夏梅將口裏的還未說出口的“死”字收回肚裏,又咽了咽口水,“小姐難道不是因為不想嫁給瑞王這才去跳的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