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還未等她再說話,黑衣男子便開了口,“等什麼時候是真的,再來嚇唬人吧。”
葉傾歌再次愣住,確實,銀針上的藥是藥,但不是毒藥,毒藥她都沒來及做。
即便如此,氣場依舊冷冽,冷笑一聲,輕啟唇瓣,“閣下待了這麼久,就沒發現什麼不適?”
這次,輪到黑衣人愣怔了一下,旋即開口,冷冷的聲調,嫌棄的口吻,“幼稚。”
幼稚?什麼叫幼稚?
雖然她剛才點熏香的動作有些明目張膽,但她點的熏香可是軟骨散,即便你有功力,但也應當吸得差不多了才對。
黑衣男子像是在證明葉傾歌是有多麼愚蠢,毫不避諱的在葉傾歌房裏又繞著走了一圈,在葉傾歌以為他會說話時,閃身從窗戶跳了出去,繼而不見了。
獨留葉傾歌坐在床邊淩亂了。
黑衣人走後許久,坐在床邊的葉傾歌才收回剛才的姿態,額頭依舊有著冷汗,眼裏閃著清醒而理智的光芒。
黑衣人有沒有中毒她不知道,熏香是軟骨散,但劑量並不重。至於被放在床邊的銀針,被葉傾歌重新拿起,上麵被塗上了一種綠色的汁液,再看向床邊的一盆綠蘿,上麵有著幾個針眼,警惕細致的人會以為上麵的毒是假的,其實這銀針上麵,在這綠色的汁液下麵確實有一味毒,淩霜。
她自製,無色無味,藥效不知,毒性亦不知。因為還沒實驗過。如果不出意外,應當是中毒者初時體弱無力,後奇癢難耐,繼筋脈疼痛,經剝皮抽經之苦,服下解藥,方能活命,否則,應當會因無法忍受疼痛而死。
而解藥,這世界,就隻有她葉傾歌會有。
小心翼翼的收好毒針,再次躺在床上。
她裝傻充楞不過是為了降低黑衣人對她的懷疑,讓他以為她依舊是當初的葉傾歌……
腦海裏又閃過爸爸即將被車撞飛的場景,就如真的發生了一般真實。從小,她便與父親相依為命,她真的不能再這個世界多待,必須得盡快回去。
後半夜,葉傾歌翻來翻去也沒能再睡好,一閉眼便皆是她爸爸即將被撞飛的那一刹那。直到翌日的天灰蒙蒙亮時才又淺淺睡去。
“不好啦,小姐!”
“小姐,快起來!”夏梅咋咋呼呼的聲音在耳側響起。
迷糊的葉傾歌難受的翻了個身,沒理會。
“小姐!小姐!你快起來!宮裏又來人了!”
葉傾歌一下驚醒,看向夏梅,“你說什麼?!”
夏梅被葉傾歌的目光激得愣了一下,才又焦急的開口,“宮裏又來了個嬤嬤,說是要見小姐你,冬竹正在外麵應付著了。”
葉傾歌立刻起身,聲音盡量保持著冷靜,“有說是要做什麼嗎?”
夏梅一麵急得幫著梳洗,一麵回道,“沒有。”
“奴婢過來的時候,二夫人正趕過去,這會兒不知道又會說什麼壞話,小姐還是快些過去的好。”
當葉傾歌走到前廳時,已經過是一刻鍾之後,冬竹在門口候著,看見葉傾歌,便急忙跑了過來,
“小姐!”
“嗯。”葉傾歌應著她,給了她一個放心的眼神便走了進去,冬竹夏梅也隻能擔憂的跟在後麵。
“這是請柬。”嬤嬤將袖子裏刺著鳳凰的小冊子拿了出來,遞與林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