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聲看去,原是之前離去的冷一依。現在的她,換了一襲衣賞,但依舊能看出她傲嬌的神態。
唐戈安看到冷一依走近的時候便鬆了一口氣,優雅的走回了自己的座位。
在眾人的注視她,她不慌不忙的走到太後身旁,行了一禮,才又回身,“這次我依舊想請葉小姐為我們大家彈奏一曲,本公主還特意帶來了宮裏珍藏的星韶琴,不知二小姐這次可否賞臉?”
“星韶琴!”周圍的人在聽到琴名的時候有幾人不禁激動起來,卻也有倒吸冷氣的聲音。
而這其中,當屬葉朝的反應最為激烈,有驚喜,也有落寞。
星韶,世間排名第二的琴。曾傳是一位隱居的琴藝人製作,後贈送給了韻音山的門主,一直流傳,幾經輾轉,竟被天啟國的皇宮所珍藏。星韶,所奏之音如天上繁星,星星點點,韶光流轉。但卻偏偏有一個不足之處,卻也可以說是益處,便是奏琴之人如若一點琴音韻律都不通或琴技不佳,那是彈不了這把琴的,否則天上人間的難聽之雜音都是不足以比擬的。
同這把琴一同出世的是一把名為月華的琴,是排名第一的琴。所奏之音與星韶頗為不同,音律如夜晚的月華,流轉輕盈,皎潔透徹。它與星韶不同,即便是不懂琴譜的人也不會彈出難也入耳的琴音。與星韶相反的它,更得世人所喜愛,因此也得了第一的稱號,可也有人說星韶更當得第一的稱號。是是非非,卻也看世人如何看待。
冷一依今日是抓住葉傾歌不放了,非要讓她彈琴。
第一邀約她拒絕沒什麼,第二次邀約還備好了琴依舊拒絕就說不過去了。
“大公主恕罪,臣女琴藝不佳,怕玷汙了如此好琴,還望大公主收回邀約。”葉傾歌就是這麼另類,今日出得那麼多事,竟都與她有關,她現在是招禍體質嗎?
“哦,葉小姐既然還是不想彈琴,那本公主也不勉強了,那不如……”冷一依的眼裏閃著變幻莫測的光芒,令葉傾歌心裏一陣不安。
“你給我大家來一段舞怎麼樣?”說著便有太監將釘著刀的板子抬了上來,刀鋒朝上,閃著凜凜的銀光。這意思是讓她表演走刀鋒?
周圍又是一陣冷氣。
“這走刀鋒啊,考驗的就是人的腳步要輕盈,兩次邀約你彈琴都不應,本公主也隻好考驗一道你腳步是否輕盈了。”
眾人都知道冷一依是個霸道的主,且因為太後的寵愛,一直都為所欲為,懲治下人的手段也頗為狠辣,因此,此刻也沒人想出來為一個不相幹的葉傾歌說情,就連那些能在朝堂上呼風喚雨的大臣些也都一個個眼觀鼻口觀心。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何況又能有免費的戲可以看。
葉朝猶豫了一下,還是上前一步,將葉傾歌護在身後,“大公主,歌兒向來愚笨了些,不會彈琴也不會跳舞,還望大公主見諒,繞過小女。”
“這是本公主和葉傾歌之前的事,不關朝堂,還望葉尚書不要插嘴。”
“大公主這話就不對了,是不關朝堂,可事關他女兒,身為父親就不能為女兒說話?”身音有些低沉,卻依稀可辨是譚尋的聲音。
葉傾歌有些呐呐的側頭,譚尋依舊坐在位上,沒有抬頭,沒有任何多餘的動作,仿佛剛才的話就不是他說的一般。
“至少這事和譚尋你沒關係!”
冷一依又側或頭,眼直直的看向葉傾歌,“葉傾歌,你做什麼?”
“荷音!這兒由不得你胡來!”唐戈雅的聲音傳出。
“哦?本公主沒有胡來啊!本公主也隻是想讓葉小姐表演一道而已,算是這個宴會給這個宴會做個落幕,這樣也有錯嗎?”
“母後,你覺得了?音兒這次是真的很認真的做過打算的。”
“那刀鋒也隻是看著鋒利,其實是經過特殊打磨的,隻要葉小姐身子輕盈便沒什麼大礙,再者,葉輕歌也可以選擇彈琴,本公主又沒嫌棄她會彈得不好聽。”
唐戈雅看著開始胡攪蠻纏的冷一依,無語起來。冷皓雲見此,伸手拉過唐戈雅的手,似乎在說:隨她鬧去吧。
今日宴會也進行得差不多了,所以皇帝冷皓雲和唐戈雅便也不管冷一依如何了,再者也會有太後管著,索性兩人便也安靜的坐在主位上,時不時的眉目傳情到也樂得自在。
太後沒有回冷一依的話,而是看向葉傾歌,眼裏的神色與看唐戈安的神色完全不同,“葉傾歌,這大公主請你彈奏一曲有何不妥,你竟三番兩次拒絕,你是看不起這大公主了?還是看不起皇家?”
“葉尚書,哀家還想好好問一問你,這女兒是怎麼教的!整日不務正業,拋頭露麵,還尋死覓活的,對皇家之人一點規矩都沒有,這就你教出來的好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