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冷皓雲的質問,眾位大臣都閉口不言,隻是靜靜地看著冷玄夜。
可是,冷玄夜倒好,悠閑的舉起葉傾歌的手,就像是什麼稀奇物件般,一麵看一麵清清淡淡的開口,“不是本王不在意這些,隻是本王的王妃受了委屈,本王又見不得她受委屈,所以一時著急就帶著她一起來了。”
冷玄夜說得極其隨意。百官眼角都垂了一下,這是氣急了能做出來的事?這是一點也沒把他們所站的地方當做上朝的地方。
葉傾歌見他如此,便也學著他,盡管做不到那麼隨意自在,但卻也散發著高貴清冷的氣質。
“瑞王,臣都不知瑞王已經成過親,不知這王妃是那兒來的?”說話的的是殿閣大學士的賀大人。
有人開了頭,自然就有人會附和。
“女子進入朝堂終是不妥,還望瑞王將這位女子送出去!”
……
其實,他們都知道是葉傾歌,一是賞菊宴上見過幾麵,二是她帶著的麵巾便表明了她的身份。這京都,也就隻有她會出門都帶著麵巾了。
冷玄夜輕笑一聲,不在意其他人的言語,隻是看著賀大人,“賀大人莫不是忘了?皇上曾給本王賜了婚的,待王妃及笄後,便可成婚的。”
停頓了一番,冷玄夜依舊拉著葉傾歌的手不肯撒,抬頭看向上位的冷皓雲,
“可惜,之前出了一事……其實也應當是天公作美,因此,本王才知曉皇上給了本王那麼好的一個王妃。說來,還真是得感謝皇上。”
冷玄夜的唇角是大臣們們熟悉的笑容,也是葉傾歌這兩日來見得極多的笑容。
隻是,大臣們一直覺得冷玄夜的笑是暗藏深意的笑。比如,現在,瑞王這是諷刺皇上給了他那麼一門難言的婚事了?
葉傾歌看了看還在冷玄夜手裏的手,用了用力,無果。看到冷玄夜嘴角的笑容,她隻覺得他是在得意,無盡的張狂。
“皇叔想通了就好,朕還擔心皇叔反對了。”冷皓雲的唇角也揚起些許弧度。
聽到冷皓雲的話,葉傾歌突然意識到,之前傳聞冷玄夜,瑞王因為皇後的事而以酒消愁,可是,她在他府上一日,也沒發現什麼酒瓶子,或者酒的氣味……
那……傳聞是假的?還是瑞王掩飾得極其深?
“皇上多慮了。”冷玄夜側頭看向葉傾歌,溫柔而寵溺,“本王能有如此王妃,也是本王的福分。”
葉傾歌看向冷玄夜,如果不是有之前的接觸,她可能都會深陷在他的這幅神色裏。
至於其他大臣,看見冷玄夜這般神態,不免心裏嘀咕起來,這瑞王來這朝堂之上,莫不就隻是為了說這些?讓他們文武百官,看他們倆情深意切?
像是知曉他們想法的冷玄夜繼續淡淡的開了口,“皇上也知道本王的脾性,自見不得王妃受委屈,所以今日便帶王妃來這朝堂之上,就為了同皇上討一個公道。”
說話的同時,冷玄夜放開了葉傾歌的手。
得了自由的葉傾歌害怕冷玄夜再做出什麼意想不到的事,換上一副委屈的神色,上前就是幾步,恭敬的跪下,不待其他人開口,便率先鎮定的道:“臣女葉傾歌今日特來向皇上請罪,還望皇上饒了葉府眾人。”
“葉傾歌,這是朝堂,你若真有冤屈該去大理寺,不是讓瑞王帶你來朝堂之上誤了政務!”
不待冷皓雲開口,丞相便再次拿出了屬於他的威嚴,聲厲言詞的道。